他把苏茉领到衣帽间,“茉茉,拿几套衣服放在我那,还有内衣,鞋子,卫生巾,洗漱的东西。”
苏茉拒绝:“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住。”
“不住在一起。”他说,“就是备着,免得做完你没有衣服穿。”
苏茉哀怨地找来行李箱,挑挑拣拣。
她收拾到一半,忽然懒得动了,窝在沙发上喝柠檬水。
林廷晞把剩下的衣服迭好,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
苏茉喜欢旅行,家里一次性用品很多,什么一次性的袜子、内裤……她出去玩会带上,用完就丢进酒店垃圾桶,就不必换洗了。
林廷晞搜罗了一些,一并装进箱子里,又给她包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子。
他收拾好,支起身子,将行李箱拉到玄关,唤了她一声:“过来。”
苏茉毫无防备地走过去,脚上还踩着柔软的拖鞋。
林廷晞给她按在玄关的软凳上,托着那细闪的高跟鞋又给她穿好。
苏茉乱蹬,“我不穿这个,不舒服,我也不出门,这么晚了,我不走。”
“乖,待会儿我抱着你,不必你走路,今晚在我家做。”
说着,又给她穿上另一只,那高跟鞋挺凉鞋风的,露出圆润的交趾和雪白的脚背,他扯着碎钻的链子,在她脚腕上交缠两圈,才给她扣好。
女孩子的东西,就是很繁杂,不过倒也好看。
苏茉也觉察到了这点——林廷晞在她的地盘上格外乖巧,连发情都会忍着。
呀,这不会是什么风水宝地吧?
鞋子穿好,他绕过手臂,稳稳地将她擎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托着行李箱,转身往外走。
家人们谁懂?
苏茉着实怕摔,他就那么单手抱着她,怪吓人的,小姑娘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种抱孩子的姿势,她已经是大姑娘了,苏茉浑身上下都别扭。
好容易进了车里,林廷晞将她的箱子放进后备箱,着急忙慌地钻进车子,一把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琥珀色的眸色沉沉却发亮,攥着她手腕在唇边狠咬一下,蛰伏的饿狼嘴角翘了翘,“宝贝,再忍忍,回家就让你舒服。”
苏茉皱了皱眸子,拜托,究竟是谁在忍啊?
“为什么不在我家,还要跑一趟。”苏茉问他。
林廷晞:“要脸,谢谢姐姐迁就我,待会儿先给你舔到高潮再操。”
苏茉:“……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余光瞥见她小脸腾腾地烧了起来,青年一笑,“要脸的的话,能追到你?”
跟她要脸,就是郭梓安的下场。
郭梓安什么下场?
那可老惨了。
江南的青年正形单影只的坐在湖畔,夜风拂过他的额前的碎发,他眸底映出苍穹星子的黯淡银芒,一颗心,灼热地思念着一个人。
手里捏着啤酒的易拉罐,这心事他不敢跟任何人吐露,裴安然很好,但也只是很好,她不是她。
秘密烂在肚子里很难受,情愫烂在肚子里,又需要多少克制与煎熬?
他很想要她,很想很想,哪怕只是在微信上说两句,哪怕只是跟他聊一声“你好会抱小孩”,哪怕只是挥手再见时,目光能短暂地为他停留一瞬。
可是都没有。
全都没有。
她扶着另一个男人的肩膀,那么耐心地教他舞步,温声细语,像在哄小朋友。
其实他可以跳得比林廷晞更好,她不必迁就林廷晞生疏的步子,只要她稍稍转身,稍稍显出兴致恹恹的模样,他就会上前邀她跳舞。
可没有,她自始至终任他揽在怀里,一遍遍的教他,一遍遍的夸赞他,然后被他扯得栽进了怀里……
或许、或许今晚跟她站在一起的人该是他。
是他,他喜欢了她一年,早林廷晞365个日夜,无数次为她心动,即使她拒绝了,也仍旧坐在后排,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会故意在双学位那天跟她穿同色系的衣服,骗着自己,就当是情侣款了。
而后内心那份潮水一般的悸动慢慢平复下来,只剩不是惊扰的暗潮。
他找了别的女友,他先离场,可即便离场,也心心念念,魂牵梦萦。
一口一口啤酒入喉,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至此,他仍旧不敢念她的名字。
而他思慕的女子,此刻正缩在沙发上,一只脚上没了细闪的高跟鞋,肉嘟嘟的小脚趾上挂着男人的涎水,被要的印出淡粉色,原本白皙的脚背上早已吻痕斑斑,玫红肆意向上延伸着,玉腿三两寸便又一道咬痕或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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