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突如其来的怒火,令太和殿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出。
扶襄在他松手的瞬间不由得咳了几声,缓过劲儿便坐起身拢好衣衫,隔着朦胧的夜色看他挺拔而威慑力十足的背影。
“掌灯!”扶行渊负手站在大殿中间冷声吩咐道,面容看似平静无波,其下却涌动着滔天怒火。
宫人闻声忙把殿内所有的烛火都燃上了,黑暗一点点被吞噬,整个大殿灯火通明,随后宫人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是赶紧撤吧!
“皇叔这是做什么?”扶襄弯腰拾起那把被丢到绒毯上的匕首,摩挲着刀鞘上繁复的花纹不解问道。
他能察觉出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却也不明白,他要睡他,他并没有反抗,还有何可发怒的呢?
扶行渊勾起唇冷冷一笑,大步走到他身边,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向旁边走去。
扶襄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抿起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眉目间也是阴沉沉的,任谁大半夜被如此折腾也不会痛快。
不多时,两人在那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前站定,扶行渊在身后钳着他的双肩,盯着镜子里那张微含薄怒的脸,一针见血问道,“这几日你都是在与谁厮混?”
扶襄被迫站在铜镜前,听到他的话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最终也只是看向镜子里的摄政王,不作声。
“不说?等本王查出来可不会善了。”扶行渊一身黑压压的气息,见他不开口,两手扯上他的衣襟,一个用力便把衣衫整个扒了下来,那把匕首也被带动着,掉在地砖上当啷一声响。
扶襄瞳孔猛然一缩,镜子里的自己上身光溜溜的,浑身上下隻余一件亵裤,双手又被摄政王反剪在身后,他气得双唇都哆嗦起来,胸口也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
扶行渊一脸冷硬,从身后掐着他的下颌,抬起来对着镜子说道,“看清楚自己如今这幅模样了吗?”
扶襄疼得眉头皱起来,细白的脸颊被掐出了两片红印子,他抬眼从镜子里盯着他看,眼神里七分怒火夹杂着三分委屈。
扶行渊把他转过来,一隻手掐着他的脖颈,另一隻手在他胸膛的痕迹上重重抹过,如此碍眼的东西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出来。
胸口上的刺痛和脖颈被扼製的窒息感,让扶襄呼吸都困难起来,身子也在细微地打着颤,他抓住他的手,艰难开口,“皇叔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扶行渊不答,大手按着他抵在了那面铜镜上,镜子不堪忍受那样粗暴的推搡晃了几晃,脊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扶襄也抖了几抖,他双手反按在镜面上,摄政王依旧一隻手握在他脖颈上,却放松了力道,让他不会太难受却也挣脱不开。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他凑近他,语气低沉而危险。
“皇叔要睡朕,朕也允了,不知您还有哪里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