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杰暗骂,果然是个骚货,真怪自己刚刚客气那么一句,不然现在怀抱佳人的就是他了。明面上他还是客气地解释:“夜莺小姐你可别介意,我这个贤弟是个粗人,在军中一向如此。”这话倒是显着他文雅了。
不知是在跟谁怄气,夏潮生推开她递的酒,恶意地将手伸进旗袍的开叉处,揉捏她的大腿和臀肉,裙下春光因为他粗野的动作若隐若现。
唐婉宁惊呼出声,舞厅经理适时地打断他:“夏长官,不好这样的,夜莺还是个雏儿呢,而且她卖艺不卖身。”
夏潮生嗤笑出声,把唐婉宁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明知故问道:“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卖艺不卖身?我看是吊起来卖,待价而沽吧?”
“长官请不要取笑我了,我也不过是讨口饭吃。”唐婉宁依旧那样的笑着,像是带了一张面具,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这张笑脸下,不为人知。
夏潮生好恨她这个样子,恨不得狠狠地撕碎她的面具,看看这张面具下面到底是怎样一张嘴脸。明明从前说句情话都能脸红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面对如此羞辱还不知廉耻地卖笑?明明那样骄气任性的大小姐,怎么就变得如此奴颜媚骨?明明早已和他无媒苟合的女人,又凭什么腆着一张脸毫不羞愧地说自己是雏儿?
刘思杰在旁边帮腔,“夏贤弟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不要为难了。”
夏潮生忽觉心痛得厉害,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剜心口的肉,从在那个舞台上见到她开始,一点一点地剜,愈剜愈深,直至现在,那把钝刀子终是完全地插了进去,让他疼痛难忍。
夏潮生突然大发雷霆,“你好大的面子啊,竟让刘兄主动为你求情!”他狠狠地将唐婉宁从身上推开,让她狼狈地倒在地上,居高临下道:“不卖就给我滚!装什么纯!”
唐婉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帕捂着脸哭泣着跑向了洗手间。
刘思杰想去追,又碍于大庭广众之下,追一个歌女有失身份,最后还是坐在原地,语重心长道:“唉,夏贤弟,何必跟一个歌女置气呢?”
夏潮生冷静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缓了面色道:“我醉了,实在是失态,让刘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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