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又养了一阵,等到谢思寸和墨守回到京城,已经是四月中旬,此一举措着实让朝臣摸不着头绪,不过北方起了战乱,却是让朝臣暂时隐而不发。
谢思寸一回到紫宸殿,谢蕴身边的春和公公便来请。
墨守有些不安的望向了谢思寸,谢思寸对他投以一个安抚的微笑,“孤去去就回。”
在这一块,墨守当真是无能为力,只能目送着谢思寸离去。
谢思寸来到了主殿的书房,谢蕴伏案疾书,明知道谢思寸来了,就没有抬手。
“阿爹!”谢思寸含笑步向了谢蕴,她知道此刻谢蕴心中对她必定有气,毕竟这一回,她确实任性了一把。
岁朝的朝局不好,曾被谢氏两次赶出玉门关的突厥军队蠢蠢欲动,与魏氏余孽连成一气。
前朝魏氏的后族韩氏与谢氏有血仇,谢思寸的母亲可以说是因为韩家人的构陷而亡,也因为韩家咄咄逼人,使得谢家不得不为了自保而谋朝篡位。
谢氏登,几乎将韩家人斩草除根,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氏支家依旧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以及他们当初所培养的死士。
这些人不断煽动野心分子,如今又直指谢氏非道统,又以女子为继承人,不伦不类。
韩氏匡扶了一个据说拥有魏家血统的少年,那位少年今岁年二十,据传是哀帝在南巡之时与当时南方小官之官家女所生。
谢蕴直接下令捉拿这个“奸生子”,同时也在北方开始布防。
偏生,这北方鼎鼎有名的江小将军却是因为惊马受伤,江援和江律被称为双煞,江家有意与皇室结亲,所以牺牲了江律。
如今江律究竟是否应该赴北境,竟是端看谢思寸的意思了。
前朝本就因为异姓王掌兵权而产生动乱,岁朝分封严谨,军权几乎掌握在谢蕴手上,江家不过就只是谢家的旧部,如今君臣之间,气氛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谢蕴没有回应谢思寸的撒娇,此刻在是父亲之前,他先是皇帝,这帝位得坐得稳,才能护得住最重要的女儿。
谢蕴将两迭奏章推到谢思寸那侧,谢蕴的案边本就有一张谢思寸的太师椅,谢思寸也不客气,就这么悠悠哉哉的坐了下去,拿起了笔,和谢蕴一起批起了奏折。
书房内达到和谐,香案上圆滚滚的香炉盘绕着清香,那香饵是谢蕴亲自调製,味道是先皇后的偏方,是一股子清香,能够醒脑,最是适合在理政的时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