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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拧,云生避开那浓厚的酒气,回答得很是骄傲:“小侄岂非悦人的戏子。”虽没洁癖到被摸了就要砍对方手的地步,可还是乱恶心一把的。

刘恆也不恼,掀起眼看他,“她们恐是想你买了回去陪伴。”方才那一幕他瞧得挺清楚的。

云生挺惊讶的瞧着刘恆,直觉道:“谁会把钱花在这上面呀。”真想要婢女,牙人去寻就好。若是纳妾就更不可能了,连律法都不会允许妓女的身份与良人结亲。

刘恆一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低低笑了起来,侧过头凑在他耳边悄声道:“你以为是如何的陪伴?”小老鼠原来未通人事啊,漏馅了漏馅了。

云生听不懂啊,匪夷所思的偏头瞧刘恆笑得无比邪恶的模样,努力思考了一下他前世今生所知道的“陪伴”的各种含义,怎么也不明白呀。

瞧着他一脸懵逼,刘恆忍不住了,捏了捏那小下巴,亲昵解释:“玩物而已。”怎么会需要任何正式身份?

云生无语凝噎,差点要摔杯,男人!无耻的男人啊啊啊啊啊!

刘恆大笑,挥挥手让那两个舞女退下,屏风后已有黑影一闪而去,自去处理。

玩到大半夜,大伙儿醉醺醺的上岸,搭乘马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坐在马车里,与刘恆面对面的云生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骑马而来,大半夜的,这京辅没有宵禁吗?不过县蔚都在,那也没什么可烦恼的。

刘恆懒洋洋的盘腿而坐,魁伟的身躯如同盘踞休憩的雄狮,看起来毫无危害,可又含着瞬间便可爆发夺人性命的致命强悍。“此次游河玩得可开心?”英俊的面容带着满满的笑容,一副让人放松的和蔼可亲。

就是这样的平易近人和颜悦色骗了不少少年崇拜的眼神。云生默默的瞧着他,深觉得自己一辈子估计都学不会如此虚伪的一面。“尚好。”又用上了刘恆敷衍的词语,立刻的,云生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再次将了刘延年一军。

刘恆低沉笑着,觉得小老鼠着实有趣,单纯又并不愚蠢,胆怯又不失侠义忠勇,腹含文采却偏不爱显露半分,个性懒慵却又不拖沓惹厌。

而且,小老鼠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在刘恆面前,他越来越孩子气了,说明心防放下不少。

“明日……”刘恆很故意的说了两个字就缓缓的拖长了语气。

云生当然立刻支起了耳朵,心里紧张无比的开始思考以什么样的方式推拒有可能的任何安排,以及找什么样的借口逃窜。他现在总有些隐约的感悟,就是和这位刘延年大叔在一起,一定会遭受一些天灾人祸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所以,远远逃离再也不见面才是上上策。

“的安排是……”刘恆继续慢吞吞的一个一个字道,不忘笑眯眯的观察着云生一脸警惕的小模样。

云生脑袋转得飞快,非常专注认真。

“没有安排。”刘恆撑着下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眼角挑起来,非常像个坏蛋。

云生没有注意到坏蛋的神色,只是为听到的话而显露出无法克制的愉快,“啊,那小侄就此告辞了,打扰叔叔良久,实在过意不去,我家二叔还在长安等待小侄。”由于过于快乐,而完全忘记了语气上应该有的掩饰。

刘恆眼里的笑意逐渐的消退,薄唇勾着冷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