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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悲上心头:“其实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陛下不会大怒把我宰了吧?”他才15岁,还有大好人生要度过,怎么就会死在男色上了呢?他已经尽量躲避各种死亡陷阱了,为什么还是逃不开?最大的问题是,他分明不好男色啊啊啊啊!

面对着小老鼠的几乎歇斯底里,刘恆捏了捏额角,难得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隻得一手刀将小老鼠劈晕了去。

垂眼瞧着怀里云生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刘恆忍了半天,还是噗嗤笑了出来,最后哈哈拍案大笑,尽管小老鼠好可怜,可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这个小笨蛋哪!刘恆微笑着叹息,哪里会分辨不出自己心头那浓浓的怜宠。

该拿这隻小老鼠怎么办呢?摄政王殿下抱着娇小的少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当夜云崖在见到大人物兴奋了一晚上后才想起云生,一问,云生因醉酒已经被送回云府了。恩恩,怎么喝醉的?云崖想不出来,可揣着一颗嘭嘭乱跳的心,也不怀疑什么的回了云府。

第二日去太学的马车里,云生一脸惨白的对云崖追问闭口不言一语,猜测也许是因为宿醉难受,便体贴的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转为描述晚宴的精彩。

而醒来发现自己没挂掉的云生除了恐惧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没有及时砍掉,难道是想在不知不觉中干掉他吗?可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对摄政王没有半分遐思,真的啊!

云崖在马车内描述着昨夜见到的大人物时,云生更觉得五雷轰顶。那个大人物就是好死不死的皇帝陛下啊啊啊!难道是因为刘恆发现不对劲,防止皇帝当场痛下杀手,所以速度把他敲晕送走?

是的,敲晕,他脖子后面还老痛老痛的,一摸就觉得有问题……所谓情急之下痛下杀手,他是懂了。比较起一条命,也许他该感谢刘恆,可他真的对那个老头子没有任何想法,苍天来证明一下他的无辜呀。

云生默默偏开头,内心泪流满面。

现在是等死的时候?书上都说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不对,可人一出生便是目标明确的踏入死亡,无非时间长短距离远近,那么他畏惧什么?反正是要死的,八成是要死在皇帝这个醋桶里的,他怕什么?必须要用哲学武装自己,不能任由一切风雨轻易打击到自己!

5555他怕啊,阿翁阿母,他想回家,长安好可怕,躲不了了啊……

好吧,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哲学学得杠杠的也没用。

就在云生怎么也定不下心学习的时候,课间休息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在平生以来第一次和皇帝间接接触的同时,垮了下去。

圣旨是以口喻的形式抵达,一个手持拂尘的宦官相当有礼的请他立刻赶往宣平门。

是要杀头了吗?是吗?是要当街处斩?这年代没有什么推出午门斩首,难道是在宣平门?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原因就被杀了,尸体还能送回豫章吗?若是送回去了,阿翁阿母该有多伤心?

云生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接下圣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了太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骑上了一匹马,紧随着其他几名太学生一起奔驰。

直到抵达宣平门,直到换乘了两辆马车,一路疾驰向北,他还是脑子眩眩晕晕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在瞧见还有其他太学的学生,而且他的脑袋还在脖子上面,应该和砍头没什么联系吧?

那几位太学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互相看看,皆是太学各院优秀之人,琢磨着是否有什么密令任务,便也没有怎么交谈的闭目养神安静等待。

马车一路奔驰到晌午,才停在了长安北郊的某一个不起眼的别院后门,赶车的人一待几人下车入了小门后,立刻赶车离开。

明知和弄死他基本没什么关系了,还是怕得要命的云生低着头,跟随着几位同窗在仆人的引导下沿着小径绕啊绕的来到了正堂,在瞧见正堂里跪坐的雄健英挺男人时,云生眨了眨眼,忽然脚一软的勾到了门槛,啪的结实摔了下去。瞬间,额头疼、鼻子疼、脸疼、胸疼、肚子疼、手肘疼、手疼、膝盖也疼……隐忍了太久的情绪莫名其妙的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众人:……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