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小公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模样清丽冷艳,是个难得的美人,一直坐在灰衫小公子身边,端茶送水地伺候着。
灰衫小公子看着向她行礼的说书先生,点了一下头,眉目间似愁云笼罩。
青衫公子吊儿郎当开口问道:“赌坊又要大赚一笔了,很快也要选驸马成亲了,你这算是双喜临门啊,愁什么?”
灰衫小公子——也就是刚刚说书先生说的女主角——静姝公主北庆朝雨,淡淡地扫了青衫公子萧安歌一眼:“我最烦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好好说话成吗?”
然而萧安歌还是那副态度:“我是不是好好说话,又能改变什么?”他转而直视北庆朝雨的双眸,“你愁不愁,又能改变什么?你愁了,就能把庄华帝在大殿上宣布你的婚事改成和你母妃商量吗?”
萧安歌一边说,一边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蜜桃乌龙——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但却是北庆朝雨研究出来的,且最爱喝的。
“何况,你还想着拿你的婚事坐庄,还写了那么一堆什么‘相貌堪比仙子,才华学问、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的话来夸大自己,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愁。”
“哎呀,你烦死了!”北庆朝雨每每被萧安歌戳中心事,都会来这么一句。
愁是真的愁,但也不能耽误她赚钱啊!
大殿之上宣布婚事,这就注定了,她的婚事没有自由,无关情爱,唯有利益了。
她的婚事,与她无关。
当下,也只有苦中作乐了。
“安歌,择选驸马你要不要下一注啊?万一猜中了还能赚点零花钱。”
对于北庆朝雨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鲜词,萧安歌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他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上:“赌一文钱吧。”
北庆朝雨嫌弃地拿起铜钱,问道:“押哪位公子啊?”
“我就押南越质子——萧安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