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瑾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此刻勃起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实在太久没有见过谢虞晚惊恐的模样了,这才一时间没能压住欲望。
有些不妙呢,宋厌瑾笑着想,她的每一个新表情都能让他兴奋不已,这该如何是好。
谢虞晚却越发觉得宋厌瑾有病。
激他勃起的因素竟然是棺材,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
经这一茬,谢虞晚慌张的心跳缓和不少,可当棺材外响起凄厉的女孩尖叫声时,谢虞晚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剜心般的惨叫简直声声啼血,宛如寒尺利匕,谢虞晚的耳膜几乎都要被这惨叫声割破,她只能用力掐住自己的指腹,这才能忍下跳出去跟进门那东西大干一架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悲嚎才渐弱,等到彻底歇停时,谢虞晚听到了门板吱呀的一声开合。
紧接着,棺门被人推开,谢虞晚连忙爬出来,发现嘱咐他们躲进棺材的那个女孩正虚弱地半瘫在棺材前。
她扬起脸,笑容苍白:“让你们见笑了。”
宋厌瑾缓步跟在谢虞晚身后,他垂着眼皮,一眼识出女孩的症状,语调平平地陈述:“你的灵脉正在衰弱。”
灵脉相当于修士的血脉,血脉怎会有衰竭之理?谢虞晚难免惊呼:“怎会如此?”
女孩半闭着眼,失神地望着窗牖上纸糊般的月:“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只要闯入这里,结局皆是一具枯骨。而我之所以能苟活至今,是因为我这可以辨出天下生灵的灵脉。”
谢虞晚这才得知,女孩名叫荆鸢,先前听到的簌簌风声也并非风声,而是怨气的哭号。
荆鸢告诉他们,凡人的遗体可生怨气,而殁身于此的修士死后可以用来滋养这怨气,所以能够辨出人鬼神妖的她便成了惟一活下来的闯入者。
“可他又想要我的灵脉,”荆鸢苦笑着,声音干涩,“便日日来生剥我的灵脉,让你们屏气也是这个缘故,他抽离我一半灵脉,如今能捕捉到生人的呼吸,不过仍不能同我一样辨天下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