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被吻得浑身发软,听见他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倾倾,我们在一起好吗?”
她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攥紧,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程砚又问了一遍。
是时隔六年后,对她的第二次告白。
与十八岁的一无所有不同,如今二十五岁的他,有足够的资格说这样的话,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江时倾沉默半晌,才缓缓掀起眼皮,望向他覆盖着一层温柔的脸庞。
她看到他眼角处有一道陈年旧疤,是被她的养父打出来的,象征着他隐晦而沉重的过去。
“程砚,”她听到自己细若游丝的声音,可拒绝他却又拒绝的那么干脆彻底:“不可能的。”
程砚没觉得意外。
他压住心头的酸意,拿了根烟,想到这是在医院,又放了回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声音里透出的怒意快要化为实质,他不甘心,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考虑?”
分明是求人的话,却被他说得这么高高在上。
江时倾摇摇头,答案不变。
她听到程砚的呼吸声重了许多,胸膛也起伏的剧烈。
“好,”男人咬着牙,脸上的表情阴郁无比,说话时就连标点符号都透出了狠意,“江时倾,老子绝对不会再对你犯贱一次!”
江时倾点头,微微一笑:“希望你说到做到。”
程砚:“……”
他深呼吸,目光死死盯住她看了半晌,最后赶在失控掐死她前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