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那我去洗把手。”
江时倾很乖地点点头,“好。”
乔歆然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她其实没怎么吃,全程只看他们两人秀恩爱了,等程砚的身影走远后,才淡声道:“时倾,程砚已经知道了你这些年的不易,那你知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一句很犀利的反问。
江时倾被她问得怔了怔,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当初程砚被江家逼得退学后孑然一身的离开澜城,她能猜到他这些年不好过,但具体艰难到了什么地步,她不得而知。
“他其实……也过得很艰难。”
乔歆然叹了口气,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回想起一些往事,跟她娓娓道来。
那是四年前了。
彼时程砚刚刚联合国外的一个友人创立与时集团,公司虽然是新的,但发展势头却很迅猛。
尽管他被逼的离开了澜城,但江惟照知道,只要程砚活着,那么无论在这世上的哪一个角落,对他来说始终都是个威胁。
所以江惟照再次对他下了手。
他花重金,买通了程砚的合伙人。
与时集团的核心资料被全部泄露出去,程砚一夕间背负了巨额违约金,那是一个几乎要将人活活逼死的坎。
乔歆然那时在国外,听说了这件事,也曾隔着人群远远的去看过他。
她没有上前安慰他,也深知安慰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无效,只是离开后,寄给了他一张江时倾的照片。
无论怎样,她都希望他能迈过那道坎。
穷途末路之时,或许江时倾是他唯一的信念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