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舌头,软舌在眼口边缘打圈舔舐。腹肌是硬的,舌是软的,肌肤上残留着淡淡水汽,卷入舌尖时仿佛还能感受到些许湿气,霎时又化在舌里,最后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舌如同一条软蛇,穿梭在腹肌间的沟壑中,可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她的温度,滚烫炙热,像部落里的祭祀仪式中地上刻画的祭祀符号,从点火,瞬间引起所有轨迹的火焰。
火焰继续往上燃烧,燃烧到干涩的红豆,火焰包裹红豆,不断吮吸着红豆的温度,红豆在火焰中燃烧,膨胀,爆炸。
不够,还不够止渴。
喻默收回舌头,抬头看向周淮景。
周淮景肤色偏冷白,皮肤一红,如同一个熟烂即将爆汁的李子,看起来相当诱人。
喻默半开玩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小狗,你很折磨我。”话音刚落,她垂头含住周淮景正在上下滑动的喉结,喉结就卡在她口腔里没再动。
包裹,吸吮,舔舐,舌尖卷着喉结上的凸起,不断在其边缘打圈舔磨,如同在含一块甜糖,细细品尝,回味甘甜,最后再恶趣味地咬上一口。
贝齿磕碰凸点,没咬破皮肉,却咬断了周淮景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他是一头被主人锁上项圈的犬,红着眼乞求主人的爱怜,沉溺在主人每一次的撩拨与诱惑中,爱欲如潮将他淹没,如同沉入茫茫大海的沉海者,这种感觉不算太好受,但他自愿跳下那片海,无论是欢愉还是折磨都是属于他的。
喻默继续向上轻啄,软唇吻上下巴,犹如轻纱拂上锋刃,轻轻飘飘,以柔克刚,轻而易举将锋刃牢牢束缚。
唇瓣相吻,火热遇上干涸,如同火上浇油,只有往更深处探,或许能找到止渴的泉水。
人类在接吻这方面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天赋,两块软肉能在狭小的口腔里能做出无计其数的动作,轻抚,缠绕,拉扯,撕咬,吞咽……
闭上眼时,触觉和听觉在这时被无限放大,喻默耳边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暧昧的津液交互汩汩声,全身的感觉只集中在两处,一处是纠缠不清的唇舌,一处是空虚漫水的小穴。
喻默捧起周淮景的脸,手掌微撑起他的后脑勺——这种角度更方便她探到更深处。同时,她换了姿势,改成跨坐在周淮景身上,小穴好巧不巧正好压住抬头的性器,隔着浴巾布料,模糊感受着彼此的形状。
脸颊肌肉已经开始发酸,喻默需要另一种“止渴”方式,她抽出一只手,摸到周淮景侧腰处有些松垮的浴巾结口,指尖往里一扣,再往外轻轻一拉,就彻底松了,正准备拉开……
“叮咚。”
一记门铃响起,是暂停键也是加速键。
喻默的手停下来终究没有拉开浴巾,唇舌缠绕却越来越快,颇有一股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意味。
一口气即将殆尽,喻默想收回舌头,却被周淮景用唇含住,舌尖对着舌尖厮磨,卷进舌底绕圈,再弹回颊肉,宛如肉食动物标记归属领地,凌厉迅速,然后轻轻舔吸唇瓣,作为最后的标记。
温柔又强势。
第三次门铃响起,这场极其漫长的接吻终于结束。
这哪是止渴,明明越来越渴。
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吃谁。
喻默像是缺水的鱼儿,瘫软在周淮景胸膛上喘气,稍微缓过来点,她才说道:“你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