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着头往前,速度也越来越快,身体便不受控制往前倒去。
段甜甜喊着她:“小心啊。”
美人一下歪倒在雪地,好似玉山倾倒。
她忙抢两步划过去,一屁股坐地上,发出闷声一响。
“怎么样。”
拉着宋迟秋手和胳膊一通检查,丝毫忘记自己屁股腚已经开花。
段甜甜凑上前,一双大眼睛在她面前眨了眨,睫毛上雪花堆积,颤抖时,像烟雾一样松散开,罩得她眼睛朦朦胧胧的。
“没事吧。”
她撩起她的裤腿,看她脚踝的动静,没事没事,便松口气,重新将裤腿扯下去,盖住她冷白的皮肤。
宋迟秋看着她靠在身边,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一下软了脾性:“你这么说,那裴云不就是你的初恋了。”
初恋?
段甜甜沉思了会,什么是初恋,是第一个接触的喜欢的吗?
她知道裴云是双,或是只和她玩玩,就要去和男人结婚身子。
这样的配叫初恋吗?
而且,两人实质也没发生什么。
她隻记得迷恋裴云的时候是真迷恋,现在想起没感觉是真没感觉。
“我觉得,第一个相互喜欢关爱的人,才是初恋吧。”
思索了很久,她才认真看着宋迟秋:“所以我。”
宋迟秋瞳孔瞪圆了些,抱着膝盖的双手掐紧裤腿,发出摩挲声来。
她神情犹犹豫豫地,浅浅哦一声。
段甜甜站起来,双手叉着腰叹口气,待心绪平复了,把手伸过去,伸到宋迟秋跟前:“来,我教你滑雪。”
背光下,宋迟秋抬起头,头髮洋洋洒洒起飞,她缓缓探出手,乳白色皮手套轻轻搭在那人手掌,擦地一声,段甜甜手指弯曲,将她握紧,扶她起来。
雪山瞭望台,男子身穿黑色羽绒服,坐在黑色皮椅上,手里端个望远镜,正朝滑雪场看。看清了人员分布,他扯开嘴微微一笑,露出口黄牙。
继而放下望远镜,一双深邃而又狡黠的眼透露着深不见底的诡异。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单指在膝盖上点了点:“陈峰。”
身后的男子走上前,手里牵着几条铁链,每一条铁链都牵连着一头高大威猛的狼犬,它们正龇牙咧嘴,眼神凶狠,嘴里发出毛骨悚然的骇人声。
“宋总。”
男子上前两步,微微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