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听到熟悉的呼唤,转动着脑袋,呆滞的眼神里满是挣扎,猛地扑棱着秃了一些毛的翅膀,想朝丁酉飞来。
“养不熟的畜生!”
丁余腰间的铃铛无风自动,一声迭过一声。才飞了一点距离的白团极惨地哀鸣了一声,竖直着翅膀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
丁酉猛地起身,朝台上疾步而去:“白团!!”
那些以为永久被遗忘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初次见小雀时,它的毛都还没有长齐,白生生的,像个米团子。
小雀从丁默粗糙宽厚的手掌上歪歪扭扭地跳在木桌上,歪着脑袋瞅着扎小辫的丁酉。
丁酉相貌和性格随丁默,深邃而黑的眼睛,笔挺削薄的鼻梁,小小的嘴巴紧紧地抿着,故作严肃,手指却已伸上了木桌,停在了小雀儿的面前。
“酉儿给它取个名字吧。”丁默一边笑,一边推着小雀儿的尾部把它抵在了面前矜持的手指上。
毛绒绒的触感让丁酉睁大了眼睛,他极轻地摸着它的头,想了许久才郑重地说道:“白团。”
白团似乎很是认可这个名字,一边梳理着自己杂乱的毛,一边神气地啾了一声。
虽是丁默的疗愈灵兽,但白团很亲近丁酉。
每每丁默行医后回家,白团就会亲昵地跳上丁酉的肩膀,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偷偷摸摸地钻进丁酉的被窝,好几次差点被人压成摊开的白麵团子。
丁酉也喜欢极了这只有灵性的小雀儿,省吃俭用也要给它买最好的谷粒,把它喂得羽毛丰满,小肚子圆滚滚的。
导致白团每每走路时,肚子上的洁白羽毛总是会遮住两条本来就短的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直立的白糯米。
可后来,丁酉一家被驱逐出中川时,却再也没见过白团。
原本以为是它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今才知晓,是被丁余捉住,用铃铛强行驯服了它。
白团
周遭人的目光早就集中在几人身上,尤其是那些年长的,知道前因后果的老人,纷纷摇了摇头。年纪小一些的,不是在低声询问,就是在相互拚凑已然知道的故事。
壬名渡见到白团的瞬间,动作就停住了。
黑雾凝成的巨鳄得不到操控,四肢一弯,百无聊赖地趴了下来。
实在是白团的名气太大了,换一种说法,是丁默的名气太大了。
作为中川百年难得一遇的医术奇才,没有丁默治不好的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