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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呼延的头埋得愈下:“金蟾卫大人,在下秋宗秋呼延,是在本届宗族大选中……”

“行了,跟我来吧。”个子较高的那人打断了他的话,摸了摸前襟上的金蟾,便朝着光幕走去。

秋呼延点头哈腰,连连道谢,犬一般地跟在那侍卫身后。

光幕闪烁,看起来马上就要封闭。

慕长宁从马背上稳稳跳下,道:“我们也进去吧。”

偌大的厅堂里,主位上坐着主持宗族大选的赤脚男子。

男子脸上仍是半张面具,右手攥着蟒蛇权杖。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纹着一条深黑而粗壮的花斑蟒蛇,从小臂蔓延到肩膀。

屋内布置简陋,角落里用铜盆装着的蓍草在不断地燃烧。秋呼延带着两人小心翼翼地跪下,恭敬讨好道:“其厄大人,我们是来……”

其厄举起手,秋呼延立刻闭上了嘴。

“只有三位能进去挑选阵法,哪三位?”

秋呼延转头看了一眼慕长宁,看到慕长宁的眼神半分都没有放在他身上时,恶意道:“当然是我们秋宗三人。”

他本意是想带着秋泽株和慕长宁进去的,想赐予这驯不动的野马一点殊荣,让他好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这点心思,在这群外来人眼中看都不够看。

丁酉半靠着枪,懒散道:“钺戎嘛,学了阵法以后说不定明年就能成巫命。不过我可真没想到,秋宗主倒是大方,连不准学习巫术的牧泽也能学习阵法。”

中川等级森严,尤其是会疗愈之术的牧泽是不允许学习巫术的,倘若牧泽掌握了疗愈和巫术,巫命的位置非他们莫属。

饶是知道丁酉在刻意离间,秋呼延的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没有一个巫命想把自己的位置交出去,尤其是极有可能继位的钺戎,哪怕秋泽株是他儿子,也不行。

明烨在一旁低着头憋笑。

真不愧是跟在陆展清身边的人,总能面无表情地说着捅人心窝子的话。

慕长宁久站有些累,有些不耐道:“真无趣。”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所有人听到。

陆展清附和道:“确实,还没秋宗旁边那个小村庄好看。”

明烨直接笑出了声。

这是什么拙劣又夸张的激将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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