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才想起来不对,现在瞒了他,万一他想不起来的话,还能怎么解释?
可当着段慎的面,他又说不出口。
那些在别人耳中听来,可能是轻松了的话,和段慎是不一样的。
他一意孤行地对母亲付出了太多感情,可从来没发觉自己是单箭头,那些可以融化冰山的感情,却全都掉进了无底洞中。
他没有错,可偏偏是如此,在他母亲打他到几乎要死的那刻,段慎的心已经被冻进了冰山里。
所以在清醒后,才无情无感,对谁都是一副笑呵呵想逗一逗的态度。
安澜君说,不如就试一试。
这也算是个机会,若是处理好了,段慎心结打开,以后就好了。
上下嘴皮子一碰,好像事情就变得很容易了。
成良握着段慎冰凉的指尖,缓慢矮下身去,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段慎当即拉住成良,语气含糊地询问是不是真的,待成良给出肯定的回答后他就如同一个过年才能拿到糖吃的孩子一般,欣喜雀跃不已。
纵然他没有一次在过年的时候拿到过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