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陆福生的宅子位于凤凰山东麓,皇城脚下,院内更是富丽堂皇内有十余座亭台楼阁,丫鬟仆从数不胜数,可惜家中人丁稀少,他的夫人早早去世,只留一个了女儿。
他也是个痴情人,多年来未曾续娶和纳妾,这偌大的陆家只有他和他的女儿陆兰笙相依为命。
临安城此时已是初夏时节,行人皆着轻薄的衣衫,可不知是为何,沉乔瑜一进这宅子,却莫名感到了一阵阴寒袭来,让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她不解地瞧了瞧身边的丫鬟,却见众人似是感觉不到般各司其职,甚至还有人擦了擦脸上干活留下的汗水。
是她生病了吗?可为何她一踏入这院子里便感受到了,而且这寒冷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沉乔瑜有些难以忍受,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肉似乎都在不住地打着寒战,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想问她借一件外套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揽在了她的腰上,热量从他的手掌一点点蔓延至沉乔瑜的全身,所到之处瞬间将拿极寒驱走。
“你……”沉乔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伏渊面不改色,没有任何反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怕是有异常。
只见屋内走来一个被丫鬟搀扶着的少女,她着揉蓝衫子杏黄裙,面容清秀,却无一丝血色,走路甚至有些蹒跚,看来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兰笙,莫要着凉了,快进屋去,”陆福生着急得对着女儿嘱咐,“这外头风大。”
“爹!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她将这两个陌生的面孔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知为何,眼神竟无一丝将死之人的绝望,却尽是决绝。
“二位客人,请回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