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果然还是要华丽才好”
“对吧?”
太鼓钟兴致勃勃在巫女服饰上增添着羽毛与宝石作为装饰
“等等,还是要加点这个”
小龙也一同凑上去,在上边别着什么饰品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
看到烛台切和大般若走来,大俱利指指凑起来的一长一短两把刃
“受月的拜托装饰她的衣服”
“小光!看!”
“华丽吗?好看吗?”
“我和小龙一起做出来的,月应该”
看到那堪称炫目的杰作,烛台切大吃一惊,立刻夺过来他们手中的东西
“这是月祭祀用的衣服?!”
“月才刚回来,你们怎么”
“可是,太朴素的话感觉很”
“这是祭祀用的衣服,装饰太过了吧?”
烛台切翻动着月的衣服,发现这些东西还能拆下来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大般若接过烛台切手中的东西,递给太鼓钟
“大概明白你们的好意,小龙、太鼓钟”
“但是祭祀那种场合,最好还是恢复到朴素的样子吧”
“呃”
“我们太过火了吗”
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月取走大般若手中的东西
“这是给我的吗?”
这套衣裙改成这种样子,其实有些不伦不类,有羽毛,有金丝线,有宝石,还有龙的装饰物,综合起来一看有点像现代版的丛林大祭司?
不过
“谢谢,我很喜欢”
太鼓钟与小龙正准备摘下他弄上去的东西,被月制止了下来
“月真的要穿?”
月向着两人点点头
“嗯!小贞、小龙,多谢啦”
刚从暗市回来,被大家围绕的她,是被温柔的接纳着的,他们为她回来以后的第一次祭祀操心费神,为她装点服饰
一切的一切都仿若昨日之事,好像闭上眼就能回到那一天
而现在,她独身一人,她的朋友们的本体散落在她的身旁,如今再无法显现身形
她握着大般若的刀柄爬在修复台上,双眼紧闭,正是极度疲劳下的小眠,好像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局,还执拗地寻找别的出路
这几天来劝她收手的,都被一一推了出去
到后来,这里成了月的独占的地方,乱只是摇摇头,轻轻阖上门,让他的城主独自消化彻骨的伤痛
而实际上,月只是单纯在挂机,重新登陆的时候她会站起来走走,顺便感觉一下
几天没站起来,她伸了伸懒腰,接着仰天看了看
不行还是没那个感觉
烛台切他们其实已经丧失了与此世的联系,归根到底的方法就是保持他们的弥留之际,再帮助他们建立彼世与此世之间的联系
那具体怎么做呢?很简单
一口气睡一遍把他们睡个遍
实在平时总玩这个,所以没注意过当刀剑受伤,【夜会】其实归在修复一栏中
也有别的办法,但是就数这种办法最简单,最快捷
决定好怎么做,可月还是迟迟未动手,还一遍遍找别的方法原因就是——她没法起色心
而在现在的情况下,色心还不得不起
月是第一次被这种事情为难住
亲眼看见过他们凋零、萎顿、甚至是血腥的模样,再硬睡濒死的他们,跟奸尸有什么区别?
连状态最好的大般若身上也挂着【濒死】【重伤】
根本没法下手
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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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飘摇,扇面飞舞,礼乐肃穆,樱花缤纷而下,这是祭祀的开场
大般若与众人站在一起,看着她翩翩起舞的身影,看起来顺利进行,其实神官们已经因为她的里衣服装饰太过而争吵过一番
结果当然是依照她的愿望进行,穿他们为她装饰的裙裳跳祭祀之舞
月总是在莫名的地方强硬呢
远眺她的身影,他忍不住轻笑
舞步轻盈,无休无止
身周的人逐渐像晕了水的画页,渐渐消失不见,只剩她的身影
他知道这是一场回忆
这场神祷之舞,此刻,他是唯一的观众
到了这种时候,最后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她吗
最初,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女亲热地向烛台切问候,而神出鬼没的行踪、深不可测的力量,让他不敢轻易卸下心防
“大般若觉得”
“月是什么样的人?”
他与太鼓钟坐在屋檐下,远远看着她拉着小龙,与大俱利和烛台切手合,突然听到太鼓钟如此问道
这是普通的春天,城主府仍有些许破败,但是整体看来已经大不一样了,砖瓦中不知名的野花生长,快要倒塌的门被一整块木头顶起
他望着在手合中肆意欢笑的她,若有所思
太鼓钟同自己一般对她暗暗警惕,如今问出这样的话是
“太鼓钟已经不在意了吗?”
“”
“嗯,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