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裴音恶毒地想到这四个字。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湿漉漉的,很带劲,又有点脆弱感。
可惜,本来还想多睡几次的。
旖旎的气氛因为沉默冷却下来,小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吸口气想挽回,但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裴音强撑着爬起来,直接披上风衣,毫不犹豫推门而出。
门关上,留下一室寂静,一片狼藉的床上,几滴泪滚了进去,消失不见。
裴音裹着风衣开车,被堵在立交桥上,前方是没有尽头的车屁股。裴音咒骂着西城不合理的交通管制,不耐烦地翻找中央箱,找到两颗好像已经过期的奶糖,全塞进嘴里。奶味浓郁,天边夕阳西下,云层被染成金色,风轻柔地吹,少一个炮友没什么大不了的,裴音想。
前面的车发动,裴音打火跟上,恍惚间油门踩猛了。
“砰!”
安全气垫差一点弹出来。追尾了。
春节时裴叶去拜访看相大师时,是说过要注意交通事故,裴音突然想到。今年她总是出小车祸,应该去去晦气了。
前面的奥迪停了,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很有素质地等候,没有上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