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卿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恶狠狠的瞪了江启一眼,警告他:“闭嘴!”
江启憋屈,又懊恼自己讲错了话,看着她生气的脸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裴俟倒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他也给了季舒卿一个台阶下,“明天就要开学了,希望季同学安排好时间,别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学习和助手的工作。”
“我会安排好的。”季舒卿应道。
“那就好。”说完,裴俟离开病房。
季舒卿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她对江启说:“我要回去了。”
才发生了尴尬的事,江启也不好意思留她,只问她:“你明天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上学期间没什么时间,没办法来看你。”
“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不来看我了吗?不行!是你把我弄伤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一听说见不到季舒卿,江启有些着急。
季舒卿沉默了会儿,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应下来,“好吧,我会尽量空出时间过来。”
“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的。”
“嗯,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跟江启道别,季舒卿拿起背包离开医院。
她走后江启开始无聊,他不想继续躺着,于是到室外活动身体,刚好遇到了裴俟,想到对方在病房里故意取笑激怒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劝你收回对卿卿的心思,她是我的人。”江启厉声警告裴俟。
“你的人?呵。”裴俟冷笑一声,“异想天开总要有个限度。”
这些天他从赵阳和季舒卿那里旁敲侧击,得知了她之所以来照顾江启是因为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只是出于责任和义务,并非江启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男女之情。
谎言被拆穿的江启依旧嘴硬,“那我也是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所以呢?”裴俟反问,他意有所指的说:“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不止你一个。”
江启一愣,随后幽幽的看向裴俟,语调阴沉道:“你什么意思?”
‘裴俟难道也和卿卿发生过关系吗?这怎么可能?!’
江启抵触裴俟,所以这几天和季舒卿聊天时会提到他,据她描述,裴俟只是她的教授,之前因为江承宣的原因只见过一次面,此外没有任何接触,两人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更别提上床了。
可裴俟的话十分笃定,好像他真的和季舒卿发生过什么。
江启并不怎么了解裴俟,但他的哥哥江承宣却很了解,早在裴俟好几年前刚开始作为江家私人医生的时候,江承宣就告诉过他裴俟不能深交,经过这几天比较深入的接触,江启很同意江承宣的话。
裴俟似乎有着常人达不到的偏执,波澜不惊的面孔下隐藏着深深的极端,是个变态而危险的人。
江启起初还没发现,直到今天季舒卿对他抱怨她这几天总是丢东西,他才察觉了端倪。
他回忆起了最近无意间看到的有关裴俟的画面,仔细一想,那似乎是裴俟在收集季舒卿用过的东西,比如她喝水用的一次性纸杯、落在病房的笔、从发丝滑落的发圈,甚至是她掉在地上的头发,裴俟都会用无菌袋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