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她出院了,偶尔还会出现间歇x偏头痛、视线不明的后遗症,但已经不影响她日常生活。
他接她出院,没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接送。
他在后座搂抱她,护住她的头,避免她受到路面颠簸震荡,晃得头疼。
司机有些尴尬。“覃先生,不能这么抱着,要系安全带。”
他还没作出反应,她先满脸涨红,不敢看他,手忙脚乱拉扯安全带。
他止住她的手,温柔道:“你别动,仔细晃得头晕,我来帮你。”
他替她拉出安全带,上身微俯下来,在凑近她时,她就很自然地迎上去,接受他的亲吻。
这是被他亲出反sx动作了。
他怔了下,立即搂住她略显纤弱的腰身,与她舌吻交缠。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不吭声了,径自发动车子离开医院。
反正他尽到提醒的义务,再出声就不识相了。
“你瘦了好多,不急着回去上班,先把身t养好好不好?”他搂着她轻声道。
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用商量的口吻,并不是强势的态度。
但她见过他与下属通话,他语简意赅,直截了当,非常强势的语气。
他不是个好说话、好商量的人,可对她却如此低声下气,好言好语。
她点头说好。
“你后遗症还没好,暂时无法开车。要外出就叫老刘载你,或是我载你出去。”
这次她出严重车祸,是为了闪避从路边窜出来的孩子,她一边猛踩刹车,一边打si方向盘,急调头之下,与对向来车迎面撞上。
这场车祸中,就她一个人重伤,另一个男车主只是额头碰磕出血。
她闻言,脸上露出愁闷之情。
他瞅见后,思索了下,立即改口:“不,你还是别开车了。你一开车,我就心慌,怕在我没顾及时,你又受伤失踪了。”
他的话一说完,她脸上的愁容立消,欢快地同意了。
他嘴角ch0uch0u,心想,原来她是因为不会开车而发愁。
真是孩子天x,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司机把车子开进湖畔公园小区里。
她脸上没露出异常神情,宛如稀松平常。
他眼眸露出促狭之意,故意道:“我把家从南苑小区搬过来了,这里空气好,还有绿地公园,适合你运动休养。”
她闻言,才惊觉不对劲。
她对这里熟悉,毫无反应,是因为她之前与母亲就住这里。
可身为他妻子的她,应该要表示疑惑才对。
可是她太安静,太自然了,这一点也不对劲。
还不等她想出蒙混过关的对策,他又善解人意道:“你之前就很喜欢这里,只是嫌这离你的公司太远,不想搬过来。现在你在家休养,住在这里正适合。”
她松了口气,他的话省得让她想借口理由,解释她态度的异常了。
他被她一惊一乍的神情逗乐了,埋首在她肩颈处偷笑。
到达家门,他让她先进屋休息,他与司机来回跑两趟,把她的私人物品搬上来。
在电梯里,司机问他:“这公寓坪数大,环境也适合,怎么就不能养猫了?”
“猫掉毛,不利她休养。”他漫不经心道。
“秦小姐这么宝贝那两只猫,一时没察觉,一会儿肯定问你它们上哪去了。”司机咂0不出猫掉毛和她休养有什么影响,不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秦小姐闹脾气时,他再把猫送回来。
他笑了笑,没说话。
司机离开后,他进到主卧室里,她正在整理衣服。
他看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应该是进去查看翻找了。
她肯定觉得奇怪,她的衣服到哪去了,说不定心里正惊疑紧张。
他主动解释道:“你前些日子和同事弄ai心公益,把自己的衣服捐出去大半,衣橱里剩没几件。改天我陪你一起去逛街补货。”
她才恍然大悟,她刚才还纳闷,怎么房间衣橱与更衣室里的衣服这么少,还以为剩下的衣服,放在原先的公寓里,没整理过来。
幸好她没问,一问就露馅了。
她脸上藏不住事,那gu劫后余生的庆幸神情太明显了。
这娇俏的小表情,真是千变万化、生动有趣,令人怎么都看不腻。
他从身后搂住她,用低沉醇厚的声线道:“我帮你整理,你去躺下休息,别忙活了。”
她被他搂住,偷偷踮起脚尖,想显得高一点。
结果他手一压,把她踮起的高度又压了回去。
她默默安慰自己,个高的人,看谁都是矮子。
她矮个两三厘米,在一米九以上的男人眼里,微不足道,察觉不出落差,都一样是矮子。
他将她搂抱起身,往床上走。“你这一病,至少轻了十来斤,腰上的r0u和小腹都瘦没了,你原本还有点小肚腩的。”
他伸手抚0她纤细的腰身,和略显凹陷的扁平小腹。
被他这么一形容,她仿佛与原身t态削瘦许多。
她遗传自母亲的纤细柔弱t形,吃不胖还挑食,她除了在意x部大小,其余地方她都没关注过。
结果被他指出落差,她有些惶恐。
咋了,她还要胖回鼓凸出的小腹,和套了一层游泳圈的赘r0u腰身不成?
她脸上的惊恐太明显了,她非常抵触增肥,肥到他形容的那程度。
他默默欣赏了会,才替她解围道:“之前你总嚷嚷要减肥,又时常与同事好友吃吃喝喝聚餐,喜欢熬夜,作息不正常,才会瘦不下来。现在如你所愿瘦下来了,你就别再作息不正常,暴饮暴食了。”
她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要求她增肥,恢复原状,那多影响穿衣服的美观啊!
他不再逗她,把她轻柔放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一会,我收拾完就来陪你。”
她嗯了声,乖乖闭上眼。
他俯首盯着她yan丽娇柔的五官,感觉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张脸,陌生的是她的x情。
她的x情,影响他对这张脸的印象,对其逐渐改观。
从令人反感的气势凌人,到如今的娇憨惹人ai。
他喜欢现在的她。
他笑了笑,凑近亲吻她的额头。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轻如蝶翼展翅,脆弱又美丽。
她等了一会,他还没覆上来亲吻她的唇。
她觉得现在是时候表现她的主动了。
她伸手揽住他的颈子,要与他亲密接吻。
结果她的手被他按下,他说:“别闹,等你好了再来,别这么急,仔细头疼。”
她被他拒绝,自作多情,闹了个大没脸,白皙jg致的脸庞,布上红云。
她闭上眼,感到无颜见人。
然后她在恍惚之间,听见他的笑声,很轻,就一个音节,仔细一听又没有,像是她的错觉。
但她还是觉得颜面无存,她扒拉被子拉到头上。
“别这样,我没有笑话你。”如果他不是带着浓郁笑意,他这话还有点诚意。
他想扯下她捂住头的被子,可是她不愿意放手,sisi攥着。
“我和你一样,也好想你,好想要你,没你在身边这些日子,我睡不好觉,思思念念都是你。可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你想要,我也不能动你。你乖乖的,等你好了…”他小声在她耳边道:“我日日夜夜都给你,给到你哭着求我不要了。”
她受了大刺激,这男人说情话就说情话,怎么突然飙车了?
她伸手推搡他。“你走开!”
他见她这青涩纯洁的反应,忍不住闷笑出声。
傍晚,家政人员提菜篮进门煮晚餐。
他在晚餐前,带她下楼到湖畔公园散步。
她走前头,他在后头跟着她。
看她熟门熟路,左弯右拐,对这熟悉得很,完全没有刚乔迁入住的陌生感。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若不是怕把她吓出好歹,他真想逗她几句,
此时,一名中年美妇牵着两只大t型的狗过来,一只是阿拉斯加,一只萨摩耶。
“张总监,您也住这小区?”他认识这名美妇,与对方寒暄招呼。
美妇的目光,先是望向张晚予,再投向他,与他客套几句。
他回首对她道:“没想到我们和张总监这么有缘,同住在一个小区里。”
他承认自己等着看她的表情管理。
这种复杂的情况,她肯定无法处理。
结果他猜错了,她没作声,目光先是盯着美妇,再望向对方拉的两只狗。
和狗一对视之后,她的视线像黏住似的,拔都拔不开了。
美妇牵着的两只狗也很有趣,一直想往她这方向凑,狗绳都拉不住它们,还向她躺下露出肚皮,想用大掌扒拉她的撒娇姿态。
眼瞅着她就要蹲下0狗了,美妇出声道:“菲菲大病未愈,也不穿严实一点,好歹打个伞,仔细吹风头疼了。”
美妇看似在关心提点她,眼眸在她身上打量,其实是意有所指。
她听见菲菲两字,明显没反应过来,还琢磨对方说的是谁,差点要回头看身后。
好一会才恍然,对方说的是自己。
她立即身躯一震,乖巧应了声好。
他有些忍俊不禁,脸往一旁撇去。
美妇嘴角ch0uch0u,目光透露出不忍直视的嫌弃。
他仿若未觉,对她道:“张总监说得对,你吹风久了,怕夜里头疼,我们先回去吧!”
她不想走,拖拖拉拉,目光在两只大狗和美妇身上纠缠,流连不去,脸上带着依依不舍,就差点没直接喊出心声了。
美妇警告x地瞪她一眼,让她收敛脸部表情,然后使劲扯着狗绳,拉两只大狗离开。
他见她目露不舍地目送他们,温声道:“我知道你喜欢狗,想养狗,但现阶段不行,你正在休养中呢!”
他用温柔的态度,却不容置疑地搂着她离开,大有一gu「我只是说话温柔好听,但你必须听命行事」的态度。“不过你可以上张总监家里,逗逗她家的狗,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
她点头。“她不会介意的。”
她口吻太理直气壮了,他忍不住想逗她。“不怕遇上她老公吗?”
她差点脱口而出说不怕,而后想起,对方与自己关系的复杂x。
对方老公,不就是她现在身份的亲爹吗?而且好像关系还挺糟糕的。
她这才把这话吞入腹,不敢瞎嚷嚷了。
家政人员煮好晚餐,在餐桌上摆放好碗盘后,就结束工作离开了。
张晚予还没入座,就先看菜se。
一看,都是她不ai的菜se。
啧,还不如医院提供的餐点,好歹都是她能吃的。
她琢磨如果向他提出,想去张总监家蹭食,会不会被他疑心的可能x。
她厌食与动歪脑筋的神态,太浅显易懂了,被他猜出她的想法,道:“我知道你不ai,可这些都是经过营养师搭配,对你身t有益的料理,你别挑食。”
她一脸抗拒,就个孩子似的。
和她讲营养,她听不进去,不是她喜好的,她食不下咽。
于是他直接搂住她,没给她选择的余地,径自夹菜喂饭给她。
她自从长大后,就没经历过被人喂食的动作,慌乱地阻挡他。“我…我自己来!”
他见她一副窘迫尴尬的模样,知道她面皮薄,轻声道:“以前你挑食,我都这样喂你的,还以为你改好了,结果现在又故态复萌,娇气起来了。”
她闻言,反抗的力道小了,就是脸上带着生无可恋的哀愁。
他笑眯眯地望着她,像是看不够她一样,专注且深情。
别的时候他这么盯她,她会觉得羞涩,毕竟他长得出se又有能力,又很喜欢亲吻她。
可吃饭的时候这样盯着她,那感觉就不同了。
她被他盯得紧张,像是迫于压力之下,张嘴吞咽他喂食过来的菜。
他看似对她万事好商量,那也只是他温柔的态度。
其实没得商量,只能按他的要求来办。
她被他紧紧搂住,喂了一口又一口她不ai的菜se,她面带苦se。
后来她实在吃不下了,把脸埋在他肩上,搂着他的颈子,整个身躯晃了晃,像撒娇一样,用身t力行表示她不要了,别b她了。
她宛如鹌鹑般的逃避姿态,着实憨态可掬,难怪她身躯养不胖,她这样一通撒娇卖萌,她那x情颇为严厉的母亲,恐怕也挨不住吧?
他越看她越觉得喜ai,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扒拉出来,垂首亲吻她。
她热情地迎合上去,只要不b她吃饭,亲吻她很愿意配合,再也没有b此时更愿意了。
饭后,他陪她在客厅沙发上看影片。
她与时下年轻人不同,她不喜欢拿手机盯小屏幕看,她喜欢看电视,喜欢用大荧幕打游戏。
她的生活圈子不大,颇为内向社交,兴趣ai好都不需要与外界联机交流。
这样的x子,宜家宜室,也好掌控。
他搂着她,r0ucu0她的头皮,给她头部舒缓按摩。
她原本来jg神奕奕盯着电视里的情节看,结果他一上手按摩,按没几分钟,她的目光就开始迷离涣散了,再过一会儿,她被按得昏昏yu睡。
她想强撑着jg神,可实在是被按得舒服,最后俯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活像被圈养的宠物,被主人一通r0ucu0,就浑身舒t通畅,舒服到打呼噜了。
他对影集没兴趣,一直在盯着她瞧,见她明明聚jg会神在看电视,却被y生生被自己按到睡觉。
他没吵醒她,继续梳理按摩她的头皮。
就寝时间到,他抱她进卧室。
她被突然失重悬空而惊醒。“我自己下来走!”
“嗯,好。”他嘴里温柔说好,依然把她抱进卧室里。
她被他抱进卧室时,后知后觉想起,他们是夫妻,理应是要睡一起,睡一起就算了,还可能g一些少儿不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