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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库尔札斯西部高地,风雪呼啸。
一个渺小的黑点在黑铁大桥上移动。那是一个徒步独行的人,手里捏着一根陆行鸟缰绳,没戴帽子,头发像雪一样白。
他跨过大桥,沿着交汇河一路北行,走得很慢,似乎漫无目的。大桥逐渐被抛在身后,远处,隐见村庄的围栏,和更高处黑色的石制尖顶建筑的轮廓,像是一间教堂。
他盯着那栋建筑看了一会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改变方向,横跨过交汇河的冰面,往那里走去,身后留下一串等距的脚印。
那脚印很快被新雪淹没了。
叩叩。
两声叩门声,等待几秒后,又敲了三下。
声音把约书亚祭司惊醒,他坐起来,掀开被子,光脚踩进皮鞋里,披上大衣,匆匆上楼开门。
风雪从门缝里灌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陌生人的气息,陆行鸟绒羽的味道混着彻骨的寒气。“这是间教堂吗?”那人说,“我想要杯水。”
约书亚愣了一下,侧身让他进屋,合上木门。
这是一间破旧而方正的小礼拜堂,两面镶嵌以钴蓝为主色的花窗,六排长椅被一张看不出颜色的长地毯分隔开。墙面是石制的,典型的伊修加德建筑,里面埋着烟道,因此室内很温暖。
陌生人用手掸掸肩头的落雪,说了一句:“感谢。”他的声音低沉,是个青年男人,嘴的位置大约和约书亚眉毛齐平,身材在普遍高挑的精灵族里也算得上高个子。
“现在几点了?”约书亚问。
“我不知道,”男人说,“天黑很久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
陌生人的口音听起来不像伊修加德人,用词简短,缺乏恭敬,似乎没有主动自我介绍的意思。他长久地一言不发,呼吸很轻,几乎像是整个人融化在空气里。
这怕是个亡命之徒,约书亚想。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是这里的祭司约书亚。”约书亚自我介绍。他的声音很低、很轻,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带着微微震颤的小舌音。
“教堂里只有些零钱,修女嬷嬷们都回家了,晚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眼睛看不见,但给你倒杯水还是做得到的,请坐吧。”
约书亚祭司看起来和皇都那些光鲜的皇都祭司不一样,身上的粗棉布衬衣因为洗得太多,袖口磨得毛毛的,皮鞋也很旧,鞋面折痕深得凹下去。他身上传来一种肥皂和硫磺的气味,很少有人会这么像刚洗过澡的样子。
男人坐在长椅上,约书亚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杯底黑糊糊的,仔细一看,里面沉着一撮没完全泡开的茶叶,散发出甘菊的清苦。
“感激不尽,神父。”
男人双手捧着杯子,热意穿透手套,传入掌心。他抬起头,肆意打量面前这个疲倦的圣职者,这种具有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挑起争斗,可面前的祭司却平静地任人凝视着,哪怕在他脸前抽出匕首,他的眼珠也没有多转一下。
他的右眼是蓝色,左眼则是泛灰的浅蓝,一道伤痕竖着划下来,切断了他的左眉,直穿到面颊。大概就是这个让他成了瞎子。
男人若无其事地收回匕首,将手上的缰绳递过去:“我想把这个扔掉,不知道能扔在哪里。”
约书亚摸到了他递来的缰绳。绳索断了,截面很粗糙,像硬挣挣断的;绳上有一段质地脆硬,一捏就发出细碎的咔咔声,也许是被吹干了的血。难怪陌生人没有提起安顿陆行鸟的事,“你的陆行鸟被魔物叼走了?”
男人应下了这个解释:“它死了。”
“哈罗妮保佑。你怎么样?”
“不会死在这儿,”男人说,“我叫辛斯赫尔。”
“辛斯赫尔。”约书亚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古怪。
“怎么了?”
“你是外地人吧。”
“是的。”
“你的名字在我们的语言里听起来含义不好,”约书亚说,“像是‘不详’的意思。无意冒犯。”
辛斯赫尔弯起嘴角,想起约书亚看不见,又开口说:“难怪。自从来了伊修加德,一切都不顺利。”
“你怎么会来隼巢?这可是离皇都很远的地方。”
“我在忘忧骑士亭听人说,往隼巢深处走,能看见被冻在河心的船。”
“你说的应该是北星号,”约书亚说,“还要再往北去才能看见。这么说,你是一个旅人?”
“准确来说是冒险者,我四处游历。”
约书亚放松了些,倚在讲台侧面:“在陌生的郊外夜行很危险,先生,你恐怕得在这里留宿了。我明天帮你问问有没有人进城,让你搭一程陆行鸟。”
“你真是太好了,”辛斯赫尔起身,把杯子轻轻放在讲台上,“我可以睡在椅子上吗?地上很冷。”
“可以,”约书亚说,“我给你搬一床被子。”
“神父睡在哪里?”
约书亚指了指地面。
约书亚祭司住在教堂地下室里。原本他有自己的房子,准确说来是父母的家,那个混砖结构的老房子年久失修,某个晚秋,被大雪压塌了屋顶。
以前他或许可以自己修补房顶,但他瞎了,做不了这个,从皇都找泥瓦匠来很贵,他也不想麻烦村里的老人和哨兵。那时候他已经任职祭司,干脆搬进了教堂的地下室,那里刚好有个小杂物间,稍加布置就能够入住。
地下室房间没有窗户,空间方正逼仄,在地面和大雪之下,走进去关上门就像失聪了一样安静,除了炉火的红光外,没有一点亮光,正常人大概会觉得可怕,但对于瞎子来说,房屋内光线好不好无所谓。
约书亚从壁橱里抱出一床旧被褥,回到一楼,为冒险者铺在长椅上。
“教堂很小,”他说,“如果你有什么事,大叫一声就行了。”
“晚安,神父。”
“你可以直接叫我约书亚。晚安。”
安顿好前来投宿的冒险者,约书亚回到房间,脱掉大衣和鞋袜,爬上床。他闭上眼睛,嘴唇翕动,在睡前例行祷告,那是一些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嗡嗡的呢喃,不到十分钟,他的嘴唇渐渐不动了。
新弹的这床被子实在暖和,约书亚祭司的祷词还没念完就睡着了。床尾炉火毕剥作响,暗红色的柴火忽明忽灭,节奏像是也在平静地呼吸着。
“……!”
不知过了多久,约书亚突然醒来,心脏怦怦直跳。
他睁大眼睛,视线里只有一片深黑。房间里不算很冷,炉火还烧着,他却一点也看不见火光。据说世上真正全盲的人很少,有些魔法师失明后仍然能看到以太,至于普通人,则程度不同地保留着一些对光的感知。约书亚应该算瞎子里特别瞎的那种。
既然睁眼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醒来鱼,甚至无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玩弄他的身体。
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恐惧和孤独漫无边际地扩大,鼻腔里充斥着海水的腥味和香薰蜡烛的浓香,空气似乎半凝结了,约书亚几乎以为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人会被困死在这里。
约书亚睁大无神的双眼,嘴撑得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无数触手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腿拉开,两手则拘束在床头。
恐惧的设想在脑海里膨胀,他不想死,用鼻子艰难地吸气,浑身鸡皮疙瘩炸起,以为今天要死在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手中;没想到,下一秒,触手竟然圈住了他的……乳头。
精灵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无用的器官会被玩弄,又恶心又害怕,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他是个普通男人,乳头和乳晕都不大,中等大小的吸盘就可以严丝合缝地嘬住,吸盘的内部好像抽真空一般吸得极紧,乳首很快变得又麻又胀。
几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似有若无地滑过腰窝,让他忍不住想躲;鼻腔的抽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后腰凌空,欲逃似的,然而身体被触手卷住,猛地拽回来,将不甚结实的床板撞得哐哐作响。
可怜的盲人不知道自己任人宰割的模样多么狼狈,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被子滑到床下,失去保暖和遮盖的作用;衣服被触手推上去,堆在腋下,露出大片皮肤。
胸前传来“啵、啵”两声,吸盘松开了他的乳首,那对肉粒一跳一跳地抽痛,并且泛起强烈的痒意,恨不得掐起来挠一挠才好。
本不应出现在雪域的深海触手缠绕在精灵单薄的胸膛上,将那两颗肉豆碾来碾去,按进乳晕之中,顶端甚至往乳孔里钻去,让他发出一声带哭音的呜咽。
“滚开,不——嗯啊……!”
触手忽然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约书亚发出了一声无遮无拦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难以接受自己会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强烈的麻痒从腰侧窜上来,让他的身体瞬间酥了半边,他不想承认这是快感,下身却违背意志地起来了一点。
触手伸进他的腿间,缠绕住那根,从根部收紧,半勃起的阴茎垂头丧气地搭在腕足上,腕尖圈住他的阴茎,把包皮整个剥下来,露出龟头,它在铃口附近蹭了两下,约书亚的性器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身下一阵一阵传来酥麻,敏感的冠部被舌头似的东西挑拨,让他寒战不止。他屈辱地攥紧拳头,抽泣起来,眼泪几乎立刻就被触手给吸收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一个魔鬼吗?”
怪物没有回答他,他听不见壁炉燃烧的声音,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约书亚头脑一阵阵眩晕,耳畔传来渺远的尖叫一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呼吸发出的哨音。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指尖渐渐麻痹,不受控制地弯曲起来。
他惊恐得过度呼吸了。怪物发现了他的异状,缠绕上来,像个嘴笼似的套住了精灵的口鼻。约书亚满头冷汗,竭力地呼气,吸,呼气——吸气……
“你太脆弱,哪怕什么都没做,就会自己死掉。”
约书亚隐约听见一道声音这样说。
那声音低沉平静,不辨性别,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一百个人声音的平均;词语和词语之间几乎没有间隙,如果不是他的耳朵足够灵敏,这句话就会像咒语一样难以听清。
眼泪漫过触手的肢腕,淌进他自己的鬓发之间,约书亚缓过气来了,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息,耳朵嗡嗡作鸣,胸口疼痛不已,仿佛肺被用力拧了一把。
“哈、哈……救命……”
触手耐心地等待着,似乎能察觉到他的疼痛何时平复,而后更加激烈地刺激他的敏感处。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约书亚断断续续地求饶,“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非常愚钝的人,放过我吧。”
这个男人是那么软弱,那么愚蠢,以为自己没做错什么就不应该被虐待……异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将他的性器勒得更紧,轻微的疼痛竟然让他硬得更厉害了。
约书亚活到这么大,只有自渎的经验而已,这具缺乏经验的身体太容易被挑逗兴起,阴茎竖起来,淫荡地晃来晃去,从顶端溢出的液体沾在他自己的腿根上。
身下不断传来暧昧粘稠的响动,已经无法分辨是触手本身活动的声音,还是他的阴茎被榨出性液的水声。约书亚慌乱地摇着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自己的床上,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把玩阴茎到濒临射精。
他曾经听说有些魔鬼故意趁信徒心防动摇时挑拨人与主的关系,但绝不应该如此淫邪才对。他相信现在和之前几晚一样,只是噩梦,只要能从梦中醒来,就可以得到解脱。
约书亚祭司的嘴唇翕动,在喘息的间隙中不断呢喃:“神使说:哈罗妮之慈爱,均匀恩泽信徒;哈罗妮之枪矛,均匀审判众生。惟有那无故行奸诈的必要惶恐。”
他正在背正教法大全法地搅动。
“嗯啊……咕、唔……”
咕啾、咕啾,触手顶端纤细,往后却越来越粗,把肉腔的褶皱全部撑展开,塑造成它的形状。长度仿佛没有尽头,顶端穿过结肠口,约书亚瞬间失了神。
一下,又一下,它故意卡在那处反复顶撞,让精灵族无声地哀叫,身体触电般颤抖,然后射了出来。
触手在被窝里的活动逐渐激烈,被褥从约书亚腿上滑下去,取而代之覆盖在他身上的是一片蠕动的黑蓝。
精灵被裹在异种的牢笼里承受奸淫,上下被同时插入,两端的触手仿佛能够在中间,也就是胃的位置汇合。修长的腿搭在触肢上,随着抽插无力地晃动。
“哼、嗯嗯……呜!”
他的脚趾突然蜷紧,肌肉微微抽搐,是触手顶到了前列腺。那处自从被开发起就总是被各种东西捣个不停,充血鼓起,显然已经受不住更多刺激。然而这样凸出的腺体,只会更容易被快感责罚,深而重的顶撞让他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体内的抽送愈发激烈,约书亚错觉身体各处的孔洞都被侵犯了。嘴被触手插入,耳朵被舔舐,身体被抚摸揉捏,性器也受到无规律的撸动,不知下一秒将从何处传来的刺激让他应接不暇,脸色越发潮红。
后穴含着触手,不知廉耻地收缩,似乎越过了理智,预先发现只要夹得越紧就越舒服。深处的肉环被操得太过,像一只失去张力的皮筋一样套在触手上,它受到刺激还会产生本能的反应,向大脑传入错误的濒死念头——被捅得这么深,你肯定要死了。
于是大脑很努力地调动神经反应,给他死前所能享受的一切欢愉,可约书亚离死还很远,他只是在被怪物侵犯,触手操进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在极短时间内反反复复体验濒死程度的高潮。
他射了,白浊挂在光滑的触手上,到头来还是作为润滑抹回他自己身上。
粘腻的水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深陷于怪物的怀抱中,脑海里理智和情潮相互倾轧,他一会儿像鱼一样随着刺激猛然弹起,一会儿又情不自禁摇晃着屁股迎合侵犯。
然而,不管约书亚想做什么,他的活动幅度都被限制得极小,无可避免地被快感凌辱,约书亚的眼睛上翻,生理泪水从眼角溢出来,丁点刺激就能让他崩溃着高潮,一旦触手从嘴里抽出,就会失声发出连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尖叫。
“呜、哈啊……”
“我……啊啊啊——!”
作为盲人有诸多不便,但有一个好处是,当他被异种奸淫的时候,只需要聆听、嗅闻和感受,不必真的看见形状恶心的触手和金色的眼球在皮肤上滚动的情形。
然而,哪怕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理智也在慢慢退潮。
不知道鱼,或者类似章鱼的生物,我看不见……我不确定。”
“那么,我想请教你些书本上的事。那种生物如果真的来了伊修加德,就会因缺水而死,不是吗?这里很干燥。”
约书亚犹豫片刻:“是的。理论上是。”
“至于我,一个比你年轻的冒险者,受了伤,寄你篱下,怎么敢欺侮你呢?这符合常理吗?”
听到这里,祭司突然想起什么,他一把抓住冒险者的伤手,摸到了绷带夹板,却没听见痛呼。
辛斯赫尔笑了一声,将胳膊从夹板里抽出来,那只手搂住了祭司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致,约书亚的耳朵被冒险者说话时的胸腔震得微微发痒:“在现实里,我的手受伤了,在你的梦里却全须全尾。”
祭司完全陷入了困惑,好半天才开口说:“不,是你在耍我,你是一个魔法师,你什么都能做到。”
辛斯赫尔几乎要笑出来了。他故意用平静的语调说:“你太高估魔法师的能力,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为什么我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些事,难道只为了玩弄你?神父,但愿你真的相信自己有那么讨男人喜欢。”
刻薄的言语太过伤人,却也直击要害,约书亚祭司紧抿着嘴,一股热潮涌上了头顶,羞得满脸通红。他什么都看不见,双耳只能听辛斯赫尔说话,封闭的环境剥夺了证伪的能力。
约书亚开始怀疑自己,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你明白的,是因为你太寂寞了,你想要有一个人陪伴你,抚慰你的身体,就像现在这样。你喜欢我紧紧抱着你,你看,你都不挣扎了。”
“胡说!”这话立刻把祭司的尊严点燃了。禁欲是圣职者的美德,同意他的话无疑等于承认自己是放荡的。约书亚在他怀中拼命尥蹶子,又被一次次按下:“我是一个圣职者,我不需要这些。”
“真的吗?你敢说自己从来不曾手淫过?按你吸烟的频率来看,不像是有什么克制力的样子。”
约书亚的脸一片潮红,他感到自己输了,在某种对峙中还没进攻就已败下阵来,说出口的话连自己听了都感到无力:“既然你是我的梦,怎么不听我的?你至少该是含情脉脉的,不,该是个女人才对。”
“梦境来源于现实的体验。你没有接触过女人,就想不出女人;你没有被人款待和服侍过,却受过男人们的凌辱,那当然只能这样了。”
约书亚睁大了眼睛。
这话有如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他可怜的自尊心,以及飘摇不定的理智。他无比确信自己从没向别人谈起过自己在皇都发生的事,为什么辛斯赫尔会知道?
他要不相信这真是自己的梦,要不相信辛斯赫尔可以读取他的记忆——也就是说,能够知道他过往一生中所有羞耻的事。这下,他反倒开始强烈地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动摇了。辛斯赫尔凉凉的话再加一码:“何况也许你早就习惯,或者说喜欢上这一切了吧。”
辛斯赫尔松开了他的脖子,托在后背的掌心上移,扣着祭司的后脑勺。他的脸越靠越近,唇珠轻轻磨蹭约书亚的嘴唇,鼻息洒在脸上,祭司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想开口说“不”,还未来得及发出音节就被一个吻堵住了。
柔软的舌头挤进来,塞满了口腔,约书亚自己的舌头被压在最底下,舌尖甚至舔到了深处的小舌。
人的舌头……这么长吗?
如果约书亚能看见,会发现那其实是条黑蓝色的触手,因此比人的舌头要更冷一些,也更粗厚。咽喉下意识收缩,将对方深入至极的舌尖一次次咽下去,反复带来窒息和喉管被胀满的诡异阻塞,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被对方的舌头插入了。
“嗯、唔……”
这不对,这一切都——
呼吸渐渐被攫取,心跳声响彻在耳畔。触手灵巧得惊人,顶端挑逗着口腔内的敏感处,让古板的祭司发出受不了的轻哼。
湿吻发出黏糊而淫靡的水声,约书亚快要喘不上气了,可怜的呜咽愈发微弱,灰精灵主动分开些许,沾满了唾液的触手抽出来,轻轻舔舐祭司被吻肿的嘴唇。
约书亚喘息着,沉浸于亲吻的余韵中,他发觉自己喜欢这样,正是这种享受让他惶恐极了。
这是一个清醒的吻,他从前不知道吻原来是这样。约书亚分神想道,如果夫妻之间能够随意接吻,难怪会有许多孩子,哈罗妮啊。
他回过神来,猛地往后让了让,撞倒了桌上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原本熟悉的房间变得陌生,因为辛斯赫尔的存在侵占了全部注意力。他被捉住了。察觉到猎物要躲的那一刻,密不透风的深吻换了个角度席卷而来。
唾液交融带来一阵甜美的酥麻。他的膝盖发软,像一匹脚底打滑的羊,在冒险者怀中微弱挣扎。男人的胳膊却紧紧地禁锢住他,肆意用触手侵犯他的口腔。约书亚断断续续地倒吸气,因窒息而湿了眼眶。
他感到自己在移动,脚步踉踉跄跄,随着对方和汹涌的吻一起,而后被按倒在床上。
他的身体一次次蜷起来,一次次被捋开,发出惊恐而失态的求救,声音越来越小。衣服上的抽绳松散了,约书亚彻底没了动静,他紧紧抓着灰精灵的小臂,低声哀求说:“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意思实际上是不要停下来。
“你硬了。”辛斯赫尔不无恶意地指出。他知道只要把事实说出口就能击溃缺乏经验的祭司,果然,约书亚被他的话羞得愣在原地。
灰精灵的手握住他的性器,将那半充血的东西裹在掌心里轻轻揉搓。柱身渐渐膨胀,水红色的龟头从灰精灵虎口间冒了出来,用指腹轻轻磨蹭铃口就能让他惊叫着扭动身体——辛斯赫尔喜欢他活跃地挣扎却逃不掉的样子。
挣扎代表健康鲜活,受掌控等于可食用。辛斯赫尔的头颅再次炸开,涌动无状的异种用金色的视线舔舐怀中的精灵。
祭司浑然不觉可怖的怪物压在身上,抚摸他的手还是人类的手。他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紧绷,神态极不情愿,身体却像所有男人一样,丝毫藏不住反应。
“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辛斯赫尔发出恶意的低语,“还记得吗?上次我叫你‘神父’,你立刻就射在我手心里。”
约书亚颤了一下。像验证他的话似的,阴茎变得更硬了,顶端溢出清澈黏糊的液体。他摇头拒绝:“我不要做这样的梦了!你让我醒来吧。”
“只是梦而已,为什么抗拒?”
“修士不应沉溺于享乐……”
“这么说,你觉得这很快乐了,神父?”
辛斯赫尔故意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将包皮撸上来,半裹住龟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刺激最为敏感的顶端。
没人告诉过约书亚他的阴茎很漂亮,与精灵族修长的身材相称,包皮没有手术痕迹,生来就长度得当,勃起时能把整个龟头露出来,整根东西都是粉红色,现在它变得水淋淋的了。
辛斯赫尔把自己的见解告诉他,如他所料,精灵的尖耳泛起绯红。祭司又颤了一下,紧抿着嘴,不肯发出声音。
这种感觉可耻地很舒服。魔法师的手是一双不劳作的手,指腹没有茧子,比约书亚所握过的乡村女人的手还要柔软光滑。那只手又比女人的更大,甚至比约书亚自己的手还要宽大,裹住阴茎套弄,他听见身下传来越来越粘腻的水声,快感自身下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哈……啊、啊……”
约书亚吸紧小腹,肌肉微微发抖,他下意识挺腰将性器往辛斯赫尔手里送,茎身一次次充血到最硬。他皱着眉,一副似乎在发愁的神情,辛斯赫尔知道他这样反而是舒服得快要到了。
还差一点,就一点点——
“嗯?”一声困惑的鼻音,是辛斯赫尔发出的。手中的性器不断流水,把他的掌心弄得黏黏糊糊,却始终没有射精。
经过几天过量的性事,祭司不再年轻的身体疲倦了,他几次快要到达顶峰,又总是差临门一脚,过了一会儿,就算施以刺激也没有高潮的迹象,甚至那东西还越变越软。
“你不行了?”辛斯赫尔问。
对人类男性来说,这种话很冒犯,连清正禁欲的正教祭司也听不得。
“不,我只是……”约书亚愣了一下,他也发觉自己身体的变化,疲倦的反应让他又害羞又尴尬。
他急于维护尊严,甚至忘了他本不需要向辛斯赫尔证明自己的性能力,祭司伸手向下去摸自己的东西,他碰到了辛斯赫尔的手,像挨了烫似的抽回来,沉默一秒,鼓起勇气再次摸下去,但辛斯赫尔没让他碰到自己的阴茎。
“无所谓,我们来做点别的。”辛斯赫尔说。
灰精灵捉住了他的手,先是右手,然后加上了左手,将祭司的双手按过头顶,用虎口掐住。他再次俯身压下去,和约书亚接吻,发觉这次祭司变得十分温顺,或许还沉浸在打击中难以回神。
辛斯赫尔摸了摸约书亚的头发,将散乱的黑色卷发绕到耳后,指尖顺势从温热的耳根摸到颈侧——这一片全都是敏感带。祭司抖了一下,干脆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任由指尖在他身上游走。
约书亚实在太瘦了。他的胳膊被迫向上高举,胸膛正中隐约显出肋骨的形状,就连骨头似乎也是一折就断。他看起来很容易死掉,有必要小心地把玩。
辛斯赫尔揉到了他的乳头,指甲尖蹭过被男人们咬破过、堪堪结了薄痂的乳粒,指尖甚至掐着那粒可怜的东西向外拉长。轻微的刺痛混合着麻痒,约书亚下意识挺起胸,后背凌空,男人的另一只手恰好伸进这个间隙托住他的腰。
下一秒,约书亚感到柔软的发丝扫在胸口,感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唇齿包裹住他的一侧乳头。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痒得约书亚几乎要笑出来,很快他就习惯了,像笑声似的短促呼息变成了真的喘息。
乳头立起来,被唇舌吸住,松开,又吸住,发出接吻一样的啾啾水声。约书亚把自己搓洗得太干净,以至于尝起来没什么人味,仿佛裹着一层不可食用的外皮,让祂想要撕破。
舌尖钻进乳孔挑逗,将那颗碾进乳晕里,再勾出来啃咬。粗暴的舔乳将那颗彻底弄肿了,破口再次渗出血来,立刻被舔舐殆尽。
“哈、不……啊啊!”
约书亚难以控制地小声尖叫。他的声音温和沙哑,略显低沉,被欺负得调子拔高,像哽咽似的,听起来很可怜,也很甜腻。
灰精灵的手掐着他的腰,不允许他逃,一边乳首玩够了再换另一边,吮得两侧乳头都像涨了奶似的红肿。他叫痛,哀求辛斯赫尔轻点,话语间被惹出的甜腻呻吟却让他的痛呼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那副祈求的表情很虔诚。辛斯赫尔想,如果祂是哈罗妮,透过神像的注视,看见名为拉蒙·约书亚的祭司仰头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他并不介意为这个人做些什么。
可惜那双涣散的蓝眼睛看向的是虚无,如果约书亚能和自己对视,或许更有趣些。
祂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辛斯赫尔撑起身体,手指将过长的触手塞回嘴里,在脸上摸了一圈,确保一切如常,单手捏住约书亚祭司的下巴,强迫他的脸朝向自己。下一秒,祭司的眼睛对上了焦。
约书亚看见了辛斯赫尔的脸,在黑暗中,只靠壁炉的红光照明,一切事物影影绰绰。灰精灵俯身看着他,极缓慢地弯起眼睛,银白色的睫毛轻轻颤抖,像蘸了金粉——也许他真的正在发光,否则约书亚怎么看得那么清楚呢?
伊修加德本地的精灵全都是白种,约书亚从没见过灰色皮肤的精灵,辛斯赫尔那种异常的美貌使他既感到怪异,又不禁目眩神迷。
那张脸向他靠近。约书亚连忙闭上眼睛,视野变黑的同时,汹涌的吻席卷而来。约书亚咽下甘甜的唾液,脑海里残留着灰精灵的模样,下身再次起了反应,然而,很快又蛰伏下去。
约书亚祭司保持了几十年的童贞,不代表脑子里毫无性知识,他知道真正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偏偏是在这一刻……他羞耻得想死。
“呵呵呵……神父啊。”灰精灵情不自禁低声哼笑。此刻的约书亚祭司衣衫凌乱,挺着被玩弄红肿的乳头,脸上一副绝望又自卑的表情——他真该拿面镜子照照,搞明白自己被反复凌辱的原因。
辛斯赫尔知道他不会逃了,干脆松开祭司的双手,指尖顺着精灵单薄的身体往下滑入腿间,指尖托起卵蛋,在会阴处轻轻磨蹭。
“这里就应该给你装个女人的穴,”他说,“只要能吞下我的东西就够了。”
他说着,指尖陷了进去。约书亚感觉到手指在抚摸黏膜,挑逗他身体本没有的东西。指尖翻开皱巴巴挤作一团的花唇,挑起阴蒂,对最敏感的部位施以残酷的揉搓。
“啊啊——!”
快感触电般席卷了全身,祭司猛地弹了一下,大腿绷紧,生理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指尖封住阴唇,两指夹住,一上一下地挤压,钝而绵密的快感席卷而来,淫液从挤在一起的肉缝中溢出来。
“真湿啊。”辛斯赫尔说。祭司也听不得这个。约书亚羞耻至极,脚跟踢皱了床单,他想躲,被一个吻钉在原地。这个梦里灰精灵吻了他太多次,深吻像深喉,让他大脑眩晕,为情潮所淹没。
指尖在阴唇之间来回滑动,往小穴中插入一个指节,勾出黏嗒嗒的淫水,抹在屄上,揉出暧昧的水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阴蒂,牵起淫水,直到银丝崩断,凉凉地打回花唇。他有意要让祭司亲耳听见:“你很适合做女人,神父。”
“你敢羞辱我!我要把你,”约书亚一字一顿地说,严厉的声音很快被呻吟打断,“呜、救……嗯嗯——”
呼吸愈发急促,两口穴都难耐地收缩着。皮肤上炸起一片鸡皮疙瘩,体温快速升高,身上浮起一层薄汗,被情浪烧得口干舌燥,他的头向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隐忍的脸色泛着潮红。
“啊,就是这样,”辛斯赫尔的声音听来十分愉快,“我喜欢你一被我碰到就开始流水,然后用惊恐的,受不了那么多的表情看着我。”
他太犯规了。在说到“看着”这个词的那一刻,他又让约书亚看见了自己的脸。顷刻间,约书亚从脖子到胸口都红透了,他偏过头,将脸闷在枕头里:“你这个魔鬼,嗯、啊……都是你……引诱我。”
恍惚听见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