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早已习惯了这些痛楚,他对此并无任何反应,反倒是在痛苦之中那一丝隐约的快感却越来越清晰,并在丹枫的动作里逐步占据了他大部分心神。
该说不愧是龙裔吗?即使像丹枫这般清丽好看的外表,那玩意也大的实在是超标。哪怕经过润滑和开拓,不属于性器官的肉穴也很难容纳这样的巨物。
刃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撕裂,他神游思绪甚至在想,这样的痛楚,实在是过于磨人,还不如刚刚见面一枪捅死他来得轻松……
丹枫对男人的走神并不在意,他微微闭着眼睛,细细的感受肉穴抽搐的吸裹,舒适温暖的体验使得龙那淡粉的薄唇敷上了欲望的红润,脸颊也浮现浅浅的红晕,然后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青色的竖瞳,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兴奋,和强烈的非人冰冷。
他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腹抹了一下刃的脸,为他擦拭掉之前溅上的鲜血,在白皙的面庞上划开一丝明晰颜色,低头敛眉的眼底神情柔和暧昧。
刃被脸上温柔的触碰惊醒,他睁开鲜红的瞳孔,只是平和了一瞬间,狰狞和癫狂又重新覆盖上了这幅优秀的面容上,引得龙尊幽幽的叹息一声。
他剑指并起,青色的微光环绕指尖,然后带着清风和水汽,点在男人的眉间,无形的波动扩散,似乎有什么被震开。
“……我觉得这种事情,你还是保持理智的好,一个人是很没有意思的……你说对吗,应星?”这位看起来一切正常的矜贵出尘的龙尊如是说道,并在刃醒来以前,又狠狠地操了几下,一只手钳制着男人的虬劲腰侧,一只手随意地把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往耳后撩,露出被散落发丝稍微遮掩的眼眸,整张面孔在晨光中俊美如画。
刃有些浑浑噩噩,魔阴身被强制压了回去,也不知道这个人使了什么法子。不过刃也不在乎这些,他更希望自己聋掉,不想听那个人用熟悉到刻骨的清冷声音继续喊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名讳。
丹枫什么时候时候这么多废话了,好烦,好痛苦,杀,杀,杀……要是能堵上他的嘴就好了……
对,堵上他的嘴……
“嗯?”
丹枫有点惊讶的眨眨眼。火热而粗糙的手指贴上了龙尊白皙的颈侧,晕染着那一片肌肤的体温。
他闭上嘴,青瞳盯着面前突然抬手放在自己脖子边的男人。绵软的力道,不是为了杀了他,那么是想做什么呢?龙尊期待的垂下纤长的眼睫,看向刃。
星核猎手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黑色的长发尾端带着红,散落在赤裸的脊背上,身上是深深浅浅的旧疤和层层叠叠的崭新伤口。那些伤口,有的大多数都已经凝固结痂,丰饶的力量一刻不停的在修复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
男人的眼神这个时候却是格外平静的,或者说死寂,让丹枫莫名想到了古海的水,是一缕水底晕染的血色,既危险又迷人。
他喜欢这个,男人的举动让龙明显的兴奋起来。
猎手粗粝的修长手指慢慢摩挲着龙尊脖颈的皮肤,是光滑如玉的上好触感,看起来美丽又脆弱。但他和丹枫都知道,持明龙裔的危险性。
不朽龙尊的危险性从来都不容置疑。
刃开了口,低哑的声音磁性冷淡:
“真是烂透了的技术……”
“唔?”
丹枫挑眉,还不等他说什么,面前的人已经忽然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仰头吻了过来。
他有些呼吸不畅。
灵敏的感知,让丹枫在负距离里被男人身上残留的铁锈气味笼罩,和浅淡的莲花香气混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对方并不在乎丹枫会不会舒服,也懒得顾忌这些。柔软的舌头顺着龙尊温冷的唇缝挤了进来,然后极其肆无忌惮的霸占领地。
丹枫不太开心的压了压眉梢,开始和主动的男人争夺带着血腥气味的吻的主动权。
两个都没有经验的人亲吻起来是什么模样?丹恒会告诉你,那仿佛是一场厮杀,猎手和猎物的共舞,看不出一丝的温情。
“撕拉……”
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龙尊的外衣被扯下大半,黑色的内衬也被撕开,露出内里包裹着的身体。是一副修长而有力的躯体,肌肤很白,似乎隐约泛着微光。
丹枫不去在意这个,他将手放在男人的腰上,顺着劲瘦的腰身往上,流连在男人宽阔的脊背处。猎手的背上也布满了伤痕,这具身体,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就好像曾经有什么人将他千刀万剐,最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一样,就像个破烂的玩偶。
看起来甚至有点吓人。
——不过,他蛮喜欢的。
丹枫心想。
他的牙齿咬破了男人的皮肤,血腥气更浓郁了起来,几乎将莲花香气压制的无影无踪。
丹枫笑了笑,感受着从面前这具躯体传递过来的热量,手指按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阴茎慢慢往外抽,还很干涩的穴道被肉棒上的青筋摩擦,又狠狠地操进去。看着男人皱着眉绷紧身体,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几乎要被顶出生理性的泪水来。
很满意男人这幅模样,丹枫率先结束这个深吻,揉捏了一下黑发男人的耳垂,又放在那苍白的脖颈上,最后手指滑下脊背,一寸寸的丈量他背部的肌肉,气机围绕,好似想把人拆吃入腹一样阴冷。
等摸够了,丹枫将人毫不留情的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钳着男人的窄腰,不顾对方“微弱”的抵抗,丹枫开始耸动腰身。很快,艰难的抽插就变得顺滑,这幅身体一如丹枫所评价的那样,非常的有天赋,很适合被干。
看,随着被干出来噗嗤噗嗤的水声,本来紧绷的躯体变得柔软。男人丰润的身体,几乎瘫软在怀中了。丹枫摸上了他的胸膛,揉捏那可观的胸肌,放松的胸肌也不过是淫乱的奶子罢了。瘦削修长的手指间,甚至会有溢出的错觉。
蹲在床脚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丹恒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根,他闭上眼,却依旧被那些响亮的水声臊得面红耳赤,持明的小龙逃避般把头偏过去,本来平稳的呼吸不知何时也渐渐失了衡。还好这里的嘈杂声音有许多,丹恒并不会露馅,他几乎有点绝望的想。
丹枫并没有忽略一边战战兢兢的后世,将男人翻了个身,让他趴着,还特意提了一下腰身,以便自己草得舒坦。
肉棒在后穴里旋转了一圈,完完整整的碾压过里面的敏感点,刺激那本已经柔软下来的身体再度紧张起来。肉穴咬的很紧,不过不同于前面完全抗拒的干涩,更像是讨好的包裹,吸得紧却不影响鸡巴的进进出出。
丹枫深深叹息了一声,舔舔唇,把滑出来的半根肉棒又完全送进去。
“唔!呃!”猎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顶得发出几声压抑的声音。
刃喘息着颤抖,被恶劣的男人操得几乎撑不住身体,若不是腰上死死缠绕的青色龙尾把他勒住,可能早就瘫在床上了。
巨量的快感不断的冲刷着他迟钝的大脑,让一向坚韧的男人溃不成军。刃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对快感这么不耐受。
肠道被塞得满满当当,被操开的小穴艰难又乖巧地吞进一整根鸡巴。男人一条长腿被丹枫掰开,一条腿无力地垂落在丹枫手肘处。
调整好位置后,丹枫开始凶狠地抽插,直接就是整根进出的姿态,龟头退到肛口,还没有完全拔出又快速的捅了回去。粗红阴茎上的狰狞脉络毫不留情地碾过柔软脆弱的肠壁,顶着深处的软肉,力气很大,仿佛是要把整个人捅穿一般。
“呃,呃啊……唔,唔,唔……”
嫩红的穴口被这样激烈的摩擦,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伴随着性器和肠肉交叠发出的水声,猎手的喉间无法控制的溢出呻吟喘息。
他敏感位置本来就很浅,都不用仔细找,肉棒都能给予全方位的按摩,刚才丹枫没有什么动弹的时候,他还能咬牙克制呻吟,可现在,在男人凶猛的操弄下,溃不成军。那双幽深而剔透的血色眼眸被水雾灌满,他皱着眉,表情仿佛在抗拒,又好像在沉沦。
太深了……
好难受,又好爽,整个身体都在发软,也在亢奋。红色的瞳孔微微扩大,撑着身体的手臂肌肉在震颤。
“……哈啊……啊,啊哈……丹……枫……丹枫……”
他一字一句的喊着丹枫的名字,眼神涣散。
前面高潮过软趴趴的肉棒在摇晃中,又慢慢硬起来,柱身上还有刚才留下的残精,啪啪的拍在自己的小腹上,一片水亮。不断被顶弄前列腺,被迫兴奋起来的感觉,让刃又痛又爽。
痛和快感的界限被模糊,反而让他开始沉迷,甚至在丹枫操进来的时候主动送上臀,离开的时刻还舍不得的收紧穴肉。
丹枫一只手摸上男人被汗湿的胸肌,像揉面团一样肆意揉捏,硬挺的乳头颤了颤,他提着那硬的跟小石子一样的乳尖往外拉,翘了翘唇角,笑着说,“好乖……”
他看向闭着眼睛,充耳不闻的后世,语调轻柔平静:“小恒,睁开眼。”
丹恒抖了抖,却乖乖的睁开眼睛,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听丹枫的。
睁开眼睛以后,映入眼帘的淫靡场景让这个从未真实见过这种场面的小龙脸色红透了。他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圆溜溜的眼睛睁大,里面的瞳孔震颤。
见到自己的好后世被吓成这个样子,丹枫笑着用尾巴尖勾了勾少年的下巴,看着他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才扶着男人的丰盈胸膛,让他支起身来,将那带着斑驳红痕的模样展露在丹恒面前。
丹恒:“!!!”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好想逃……
丹枫一点也不顾及丹恒的感受,他用纤细的手指捻了捻猎手红肿挺立的乳尖,逼出一声闷哼来,这才看着不远处清秀的少年,笑着问他:“……你喜欢吗?”
丹恒:“……不。”
让他离开这里,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可龙尊大人并没有要听他拒绝的意思,而是继续道,“来摸摸他……我想他会很喜欢的。”
“……我可以拒绝吗?”丹恒抿唇。
可龙尊的青色瞳孔冰冷而威严,他现在不想听见拒绝的声音。
“你觉得呢……”
丹恒:“……”
好吧,这是没得商量的事情。
丹恒咬咬牙,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的贴上了这位宿敌的胸肌上。
是软的。
没有想过的手感,丹恒有点惊讶的瞪大眼。他的手掌之下是软绵而有弹性的触感,带着男人火热的体温,将他冰冷的指尖温暖。
“你可以更大胆一些。”丹枫带着笑意,一点点的诱导着自己的后世。他看起来才刚刚成年的模样,还很青涩,是一张没有涂抹太多颜色的纸张,丹枫想,要不要自己来在那上面染上颜色呢?
毕竟,机会难得……
丹恒陡然收回手,连忙摇摇头。
不,他很正常。不想跟着一起发疯。
刃已经精神不正常了,没想到还有跟他一样不正常的家伙。
丹恒甚至都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是自己的前世吗?
自己和他完全不一样。景元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自己身上看出丹枫的影子?
看得出来少年拒绝的姿态很坚定,丹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然后转而把注意力继续放在被自己草得七荤八素的人身上。
从来没有被开发过的地方,一寸寸染上让人堕落的快感,就连那些在骨髓里潜伏的痛苦都被淹没掉,让这个被痛苦倾注灌溉的躯壳难得轻松一回,体会那前所未有的快乐。
耳廓被舔了一下,又被轻轻咬了一口,龙的尖锐的牙齿收了力道,但依然又股刺痛,可现在这股疼痛微不足道,反而勾起了如潮水的快感涌来,入侵四肢百骸,将这只“野兽”俘虏。
白发的百冶推开这扇门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怀抱着的纸袋掉落了下去,啪嗒一声沉重的砸在脚背上,也没有察觉。
白发的男人神色痴呆的看着,忘了言语。
丹枫自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好友的到来。但他暂时无暇顾及,而是压着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掐着腰,一边狠狠的操干那火热而糜烂的穴肉。操顺了的肉穴像刀切黄油般柔软,陷入高潮晕厥中的英俊男人只是抖了抖,沙哑的吐出一声呻吟喘息来。
他用手掐住猎手的脖颈,俯下身,不停的在肩颈处啃咬,留下明显的痕迹,一边咬一边抽插不停,刚刚才高潮过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举动,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男人想要避开,却被掌控着无法动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整个人快要窒息。
应星几乎是惊恐的跑上来,想要去解救那个可怜的人。
“丹枫,你快住手!疯了吗你!”
他看起来快要死了。
在白发的男人快要扑上来的时候,丹枫低下头,咬住了刃的喉结,死亡阴影开始覆盖上来,慢慢的将他拖入黑暗,刃呜咽着,身体绷紧,抖个不停。
他高潮了,身下湿了一片。湿软火热的小穴也终于第一次体验到被浓精灌满的滋味。
丹枫抽出了自己的东西,随手将人脖子上被撕咬开的口子愈合,没有死成的猎手张着嘴,难堪地感觉到因为姿势的缘故,那些体内的精液顺着交合处的缝隙不停的外流,有种失禁的感觉。
“……丹枫……丹枫……我要杀了你……”男人如此低声念叨着,透着一股百折不挠的趋势。
丹枫只当那是耳旁风,反而用白皙柔软的手指顺着男人脊柱往下摸,感受着这具肉体的颤栗,他一路摸到湿漉漉的交合处,还用指腹摩挲一下滚烫糜红的脆弱肛口皮肤,激得某人又抖了个不停。
已经扑到床边的人,听到声音,却僵硬了下来。
这位才华横溢的短生种,仙舟人口中的传奇百冶——应星师傅。面对众人的刁难也从不假以颜色的男人,此时脸色惊恐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一样,他指着那个还狼狈趴在床上的男人,从来都稳稳当当能够锻造各种精巧绝伦器物的手,现在却颤抖的不行。
他嘴唇抖了抖,抬起那双紫灰色的眼眸看向旁边眉眼都透着餍足而显得更加光彩夺目的饮月龙尊,问道:
“……他是谁?”
试图逃跑的应星被水绳捆起来丢在了龙尊的塌上,和丹枫相交莫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能上过这张床。应星苦笑,忽然想起了那些仙舟的女子对饮月君的憧憬艾慕之心,不知道现在丹枫的行为算不算崩掉了自己那清冷如明月的姿态,但——他大抵是不在乎的。
他偏过头,身边的黑发男人侧身躺着,呼吸粗重胸膛起伏,身体还在时不时的轻颤着,如血液凝固而成黑发落下遮住了他的脸,让应星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
不过,应星也不需要去看,这个已近中年的男人长长的叹口气。聪明如他,只是这短短时间,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从听见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到那个和丹枫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年,实在是不堪忍受的复现龙尊本相,挣断了控制,和丹枫打起来,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后世之人啊……
应星将头艰难的别过去,看向外边。
他的身下是一座由沉香木制成的横榻,铺设着厚厚的茵褥,材质柔韧松软,华美罗帐垂下大半,珍珠轻坠帐角。
透过罗帐望出去,可以在一旁看到一座宽达丈许的屏风陈列。彩纱细绫的屏面,檀香木精雕的骨架,点缀着一粒粒光芒绚丽的珠玉,精致繁美,可现在被倾倒在地上,断裂成两截。
屏风的左右往往还有两座造型古朴的香炉,平常时香烟蒸腾,满室芬芳,再配合上一些精巧美观的摆件,将卧房点缀得极有贵气。
持明龙尊的住处自然需处处讲究,可现在却凌乱成了一团糟。而正在对峙的两个人谁都不会在乎这些。
白发男人看向那两个持枪的人,他们遥遥对峙着,气机凛冽。
一模一样的外貌,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有另一位身量稍稍偏矮,昳丽的面容更青涩年轻。哦,还有那对龙角的不同。
应星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应该优先拯救自己那个目前还没有遭殃的屁股,可实在是架不住心头冒出来的好奇心。
工匠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停留在那位持明的头上,看着那对和丹枫与众不同的龙角。他的专业素养告诉他,年轻的持明头上青色半透明的龙角虚幻漂亮,还缠绕了一圈金色的纹路,从视觉上来看,煞是好看,完美搭配如饮月君这般出色外貌的美人。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金镶玉的工艺,除了在各类珠宝玉石之上用作装饰以外,也可以用来修复那些贵重而脆弱的珍惜玉石或者珠宝不小心断裂而使的手段。应星也曾经闲暇之时雕刻过一个玉器,并在不小心摔断之后,用来遮掩瑕疵并续接玉器。
所以,这个名叫丹恒的人,饮月君丹枫的转世,他的龙角曾断过。
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工匠的紫灰色眼睛眨了眨,心头有一闪即逝的心痛之感。平时丹枫都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的龙角,究竟是遭受了什么事情,才会断裂掉。
他经常和龙尊大人开玩笑,说自己想用他的龙角当材料,龙鳞尚且如此坚硬非凡,龙角岂不是更是难得炼器佳品?
那个时候的丹枫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又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或许我可以让你现在就去梦里继续想……”
“哈哈哈,那就不必了,我可是短生种,怎能受得住龙尊大人的一击?不怕把我这颗聪明的脑袋打坏了?”
丹枫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从回忆里出来,应星又幽幽地叹息一声。
所以说,丹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匠人无不担忧的思考着。
关于这个问题,丹恒也很想知道。
他拧眉不动,手持击云,表情微微带着怒意的凝视对面身长玉立的男人。
丹枫的眼中却闪过一缕赞赏,他摆动长枪,脚下点动,整个人近乎腾身而起,气势磅礴的同时,在阳光的折射下,那击云的尖端更似耀起一点璀璨的光辉,令人不可逼视。
丹恒左足退后一步,侧开身体,让视线避开锋芒的同时,手中的击云起一大盘头,如青龙盘旋,吟啸出一股劲风。等到对方的枪尖刺到前方,他左足又是一跺,枪从左侧似苍龙探爪般瞬间刺出,后发先至,分毫不差地抽击在了对方杆身上。
激烈的较量由此拉开序幕,两人手中的长枪划出道道光弧,使的全是同一路枪法,招招迅猛如雷,疾风暴雨般的攻势换来雨打芭蕉般的声响。
塌上的应星看得目不转睛,暗暗喝彩,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旗鼓相当的三四十招后,激烈的交击声渐渐消失。并非力竭,而是两人招式之间,严格控制着力量的外泄,唯有对方才能察觉到那股暗而不发,藏而不露的威胁。这比拼的,是枪法的精妙,气息的绵长,更是心态的沉稳。
丹枫自是不急不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输,这是来自时间给予他的底气,只是想要这孩子心服口服之后,再乖一点罢了。看看另一个,现在多乖巧安静,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后世已经非常的宽容了。
再过二十多招,丹枫看着那神情专注,面容沉静的少年,率先一步变招,他的枪身猛然一顿,一股寒芒流转,仿佛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劲风大振。一杆抽下,划着弧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枪尖和枪尖撞在了一起,男人逼近丹恒,那击云如臂挥使的点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吞吐的劲芒将那处皮肤点出红痕,隐隐浮现血迹。
不等丹恒反击,尚衣衫凌乱的饮月龙尊就抽身而退,耳边垂落的流苏耳坠划过轻巧的弧度,黑发也散落着,一副慵懒的姿态,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道:“如何?你可认输?”
丹恒:……
丹枫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想认命,他沉了沉脸,非人的青瞳隐隐发亮,龙尊表情冷淡下来,他用长枪指了指,身后的人又重新指回丹恒。
冷不丁吐出一句话来。
让同时听到的两个人,都差点被口水呛死。
丹枫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心情的说道:“小恒,你要是不干他,我就干你。二选一,选吧。”
应星:……
我去,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工匠沉默空白的脸皮下是凌乱茫然的大脑。此刻他真想把一大早起来,兴高采烈跑来找丹枫的自己给弄死。
——
匠人儿时的记忆并不长,甚至称得上是戛然而止,但他对自己父母说过的话还是有记得一些的,也始终记得那些往日的时光里,妇人温热柔软的双手,还有怀抱。
他的母亲有一头如墨的青丝,被发簪堪堪挽起,有时候会在弯腰抱起他时,散落些许,顺滑的冰冰凉的发丝滑过脸颊,还有隐约的香气。
工匠以前想过,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姑娘,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来,家乡破灭了,他就不在想这些了,那些儿时的美好记忆都被无尽的丰饶孽物所埋葬。
但有些东西,还是顽强的继承了下来。
时至今日,应星依旧会把目光停留在拥有一头如墨长发的姑娘身上,按照景元那小子说得,自己这个情况叫什么来着?性癖?
不太明白这种新潮的词汇。然后白毛的小子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说:“讲简单直白点。你就是喜欢黑长直。比如丹枫哥。”
“什么鬼。”匠人吓了一跳。
丹枫,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白头发的骁卫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这当然不可能,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没发现吗,每次丹枫哥出现后,你总是会在他身上黏着视线好一会儿,才挪开。尤其是喜欢看他的头发。你还说你不是喜欢黑长直!”
觉得天塌下来的工匠:……
白发小子眼神怜悯的拍拍高大男人的肩膀。
“没关系的,应星,罗浮上面多得是喜欢饮月君的人,不差你一个。况且,我也很喜欢哦。”
“真的?”他看过去。
“嘿嘿……假的,欺骗你的啦!”
那小子却露出一副狡猾的笑脸,眼角的泪痣都好像带着嘲讽,眯着眼笑得牙都露出来。
然后被自己的师父,冷着脸一巴掌排到了地上。
有冰冷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工匠睁开眼,触目可及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眼尾一抹飞红殷红似血,却无端地显得蛊惑人。
右边垂下红色流苏的耳坠,是丹枫。
这条龙是真的好看。
应星再次在自己脑海里刷新了一下自己确认过许多次的答案。
有着一头黑色如墨的长发的美人龙尊,见得人看向了自己,薄唇轻轻勾了起来,他瞅着好像有点晕乎乎,到现在似乎都没什么危机感的好友,眼尾带出笑意来。
他说:“应星,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那人就垂首凑了过来,如绸缎一样滑润的发丝从肩头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匠人大半的视线。冰冷柔软的唇肉贴上来,一下下碾着男人的嘴唇,待到唇缝微微开合,龙轻巧的舌头就滑了进去,缠住了僵硬不知所措的舌头。
口腔里开始发出细碎的水声,龙的舌头有点长,还很灵活,应星有点迷糊,嘴唇被堵住,视线之内都是龙尊柔软的发丝,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小心拽住了一缕,鼻尖萦绕着浅淡的莲花香气,越来越浓,不但是前面这个人,还有后面的那个。
后面……
男人突然惊醒,他想爬起来,离开这个被前后夹击的处境,却被身后那人的手牢牢攥住腰身,逃脱不得。
垂眸亲吻他的龙,用青色的瞳仁看了看他,不知为何,应星似乎从那里面看出了一丝温柔之色,应该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在白发男人身后的丹恒,满脸无奈,却抿着唇角,认真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趁着这家伙现在被丹枫迷得神魂颠倒的时间,他要给人开拓好后穴。
不比丹枫对刃的潦草前序动作,应星是个短生种,他的身体别说和不死之身的刃相比,也别说和持明一族比较,就算是狐人和仙舟民都可能要来的更好。
他是个脆弱的短生种。
也是自己记忆里看见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工造司百冶。
丹恒对应星,是存在好感的。
曾经,只有那把击云在自己怀中,他才能入眠,也才能在噩梦中惊醒时,抚摸冰冷的枪身,感受到心安。
被亲吻着很舒服,身体好像都是轻飘飘的,指尖开始发麻,理智在预警,但现实却是应星闭上眼,本能的仰起头,将手指插进龙尊漆黑顺滑的发丝里,更深的沉溺进了这个吻里。
丹枫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男人的眼角,然后顺着他的下颌慢慢向下,含住男人凸起的喉结,细细地吮吸亲吻,听着耳边的声音含糊而懒散。
他的尾巴拍了拍消极怠工的丹恒,并将探进工匠的衣服里,直接利索的划破开来。
丹枫笑着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我在看着你哦,小恒。”
“!”
丹恒本来还在按揉男人肌肉,让他放松下来的手指,陡然掐紧,在皮肤上面留下明显的一道痕迹,相信过一会儿,就会变得青紫起来。
他哀怨的瞪了对面的龙一眼。
催什么催,他已经在做了。
年轻的持明苦大深仇的盯着男人因为被丹枫几乎抱入怀中的姿势,而翘起来的臀,臀瓣皮肤很白,捏一把应该能红很久。
工匠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臀部紧窄,一双长腿紧闭着,丹恒用手掰开,看向那深红色的后穴。
那朵小花紧紧的闭着,附近还有阴毛稀稀落落,正随着身体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丹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讨厌的情绪,他伸出手,手指侵染着紧张而出的汗水,摸上了那个羞怯的后穴花。
心里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是他的可怜的节操……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意识到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走走这一遭后,这位才华横溢的百冶大人选择了摆烂。当然了,这其中有多少被完全长在自己的性癖上的龙尊美色占据的理智自是不便多提。
男人把头偏到一边,抿着唇,颇有消极抵抗的意味。
但没过一会儿,这个已近中年的白发男人便倒在前面龙尊满是莲花香气的怀抱里,脊背弯着,浑身赤裸,感受到丹枫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下半身,另一只手抚弄着胸口,死死地咬着唇。
他表现得比刃还要不耐受快感……
丹恒心想,一边用瘦削白皙的手指戳了几下那穴口,看着它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柔软的穴肉微微含进了一点点指尖,丹恒看着些微的心动,他又戳了两下。
要插进去吗?
丹恒拧了拧眉,神色却和那位丹枫如出一辙的冷淡姿态,他重新看了一眼正搂抱住应星的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男人抬起眸,看了过来。
丹枫:“怎么?还是不愿意吗?那我……”
察觉到自己腰侧那条蠢蠢欲动的青色龙尾在晃悠,丹恒打了个激灵,连忙摇摇头,说:“不,我只是想跟你说,刃……他好像清醒过来了。”
他提醒正背对着星核猎手的前世。
“他很危险,你要小心……”
漂亮碧青的龙尾缠绵的绕着的手腕转了一圈,其主人似笑非笑的别了丹恒一眼,“这么关心,我还真是高兴呢,小恒。”
你要是真的高兴,就把我放了,我要去出去,离开这里,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再在你的身边。
丹恒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嘀咕。
他收了心神,试探的用手指往工匠的后穴里面戳了两下,那狭窄的甬道远比他想的要干涩。
虽然应星看起来已经不怎么挣扎了,但在丹恒这个举动后,匠人还是动了动,他抬起头,回头看了这位年轻的持明一眼,眼眶微红,不是别的缘故,是疼的。
“……”
“呃,对不起。”
丹恒看着这样的应星,重新刷新记忆的印象时,还下意识的垂下眼皮道歉。
他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还是太干了,该怎么办,没有润滑啊?想着想着,视线又转到应星身上,青年蹙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把手指递到了工匠的嘴边。
应星瞪大了眼睛,只见这位年轻持明微微红了白皙的脸颊,那红晕一直晕染上了眼角,他敛着眉,唇角紧抿的模样,好似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然后他说:“可以舔舔吗?”
应星:……
你是认真的?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和丹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白皮芝麻馅,坑人毫不手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男人盯着青年好半天,只收获一道无辜又茫然的目光,末了还抬起手往前送了送。
“没有润滑,我只能如此了。抱歉……”
“……”
应星憋屈的抖了一下,他看着递到嘴边的手指,抿抿唇,最终还是伸出舌头慢慢地舔了起来。
在丹恒的角度看不见这位应星脸上的神色,只能看见他凌乱柔软的刘海,和垂下的微微颤抖的浓密眼睫,以下白皙的下巴。
……是柔软湿润的触感。
丹恒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发男人,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瞳逐渐转深拉长,带出一种异样的冷酷冷冽意味。
他握着应星腰侧的手,开始无意识的轻轻动弹,点在男人结实整齐的腹肌上面,抚摸着,姿态暧昧,让人呼吸凌乱。
丹枫不知何时松开了对自己好友的控制,反而微微笑着偏偏头,背后贴上了一具火热结实的肉体——是刃。
浓墨重彩,宛如血色沉淀出来的男人伸出了自己满是伤疤的结实手臂,将龙揽入自己的怀中,声音嘶哑。
“……丹枫。”
他喊得杀气腾腾的模样,可吓得小儿啼哭。
矜贵的龙尊却不疾不徐的抬起手,反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感受到那股充沛的生命之力,淡色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笑。
他将手搭上刃的脖颈,侧过头,放任自己把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然后笑开,“应星……”
龙尊并不常露笑颜,这个表情在丹枫这里可是难得至极。美人笑颜如花的模样,自然是养眼的,可在场的谁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因为应星这个称呼喊出来,有反应的人却是两个。
本来气息还算平和的男人,登时眼神凶狠起来,隐隐似有魔阴身要发作。
“别叫那个名字……”
刃本来横在丹枫腰间的手臂一紧,力道之大几乎想要勒断龙尊纤细有力的腰肢。
丹枫微不可查的蹙眉,他自然是有些疼的。
扬扬眉,身后的狗狗在失控边缘,还需要再好好教导一下才行。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刃只觉得怀中人腰身一扭,就这么轻松写意的挣脱自己的控制,并将他压在了身下。
丹枫唇角微弯,他今天似乎一直心情不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手指抵着男人的唇瓣,轻轻抚了抚,然后捏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和最开始那个吻相比,这个亲吻就缠绵悱恻了许多,刃睁着剔透血色的眼眸一刻都没有离开眼前的人,他盯着他,目不转睛,就连魔阴身什么消退都不知道。
半晌,丹枫抬起头,青色的眸子就像是波光潋滟的湖水,他捏着男人脸的手揉捏了一下,这才慢慢的道:“既然不愿意我叫应星这个名字,那么——不如你来亲口告诉我,你如今的名讳?”
低低浅浅的声音在耳边,丹枫垂首,眉眼中神情却是柔软的,这位如今还风光霁月的龙尊轻轻告诉他。
“只要你说了,我会听的……”
刃抿抿嘴唇,动了动喉结,最终闭了闭眼,没有说话,气息却也不在激烈,显得难得平和起来。
——
丹恒没有去管丹枫如何安抚那个满身疯狂的星核猎手,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白发男人身上。
在应星因为丹枫的一声呼唤而情绪波动时,这位一直都很随波逐流的青年罕见的强硬了态度。
他将人转了个身,正面对着自己,捧起脸,看进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应星,你现在应该专注于我这里才对。丹枫他喊得不是你。”
应星:“我……”
他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青年的脸颊白净清丽,眼眸清澈如水,此刻正微微将嘴角下撇,看起来倒是面色平静淡然。但作为丹枫这么久的好友,他若是看不出来这只持明小龙在不高兴,就枉顾相处的那些岁月了。
在丹枫身上练出来的经验,用在眼前这只小龙身上,依旧能够起效。
想到这里,工匠叹息一声,不得不感叹。
持明轮回真是奇妙。
他们两个人真的很像,亦或者说几乎一模一样。但持明本人却又本能的认同自己是独立的人,和前世区分开来。
应星本以为自己是无缘见到丹枫轮回蜕生的。
如今在这次荒唐的机缘巧合之下,倒是满足了自己的这个心愿。
想到这里,应星笑了一下,把人笑得神色一愣,然后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抬起手狠狠的摸了一把自己从刚才就一直都很感兴趣的碧青龙角。
“唔!”
丹恒抬手捂住自己的龙角,眼眶微红的看向匠人,不知道这人做什么突然偷袭自己。
应星却没看他,而是打量那对漂亮的龙角,他的手指没有穿过去,龙角看起来虚幻透明,其实还是实体的,这让应星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持明龙尊的角断了,对他们影响大不大,但起码看起来现在人还挺健康的,长得就跟丹枫那活爹没什么差别。除了脸是上上品以外其他都可以拉到负。
要不是自己脾气好,迟早得被丹枫给气死。
应星又看了一眼前面呆呆愣愣的小龙。翻了个白眼,眼前这只和丹枫也是一样的。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要是他们再不抓紧,等丹枫过来了,估计更糟。
偏偏丹恒看起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怎么着?是指望受害人自己主动吗?
嗨,又一个活爹。
那边的窸窸窣窣的动静重新响了起来,看起来短时间不会完事,可应星知道,他要是敢跑,手边搁着的那条修长柔韧的青色龙尾可不是吃素的。
不能再等下去了,应星下定决心,抬起手一把抓着丹枫的龙尾巴逆着顺了一波毛,然后连忙放手,朝正对面的丹恒扑过去,躲过龙尾的一击扫尾,劲风从头顶掠过,丹枫忙里抽闲看了这边一眼,又专注回刃的身上。
这边的工匠已经骑在青年身上,低下头正对着年轻人圆溜溜的青色眼睛。丹恒似乎受惊不小,本来就大的眼睛看起来更显得圆润明亮,现在看起来更呆了。
应星想着,然后转眼记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等丹枫那疯子过来,他两都没好果子吃,一定要抓紧时间,工匠疯狂安慰自己……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
尤其是在看见这只小龙惊慌失措的模样。
哎哟,我这暴脾气……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流畅的工匠拎起丹恒的衣领,凑近过去,压低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愤懑。
“……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啊?”
丹恒睁大眼睛,他有点懵了。
这个人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推到骑了上来,是不想自己屁股遭殃,打算反攻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
不管如何,就算自己不在乎这些,但是在丹枫面前,丹恒绝对不想自己输人一筹。
丹枫都能把刃压得服服帖帖,自己还能对付不了一个神智清醒的工匠吗?
这位刚刚成年的持明龙裔坚定了信念。
他坚毅的目光好似要去入党,抬起手握住应星的腰,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应星得罪了。”
他抬起手指,打算寻着男人的臀缝探进后穴。
结果发现手指上面润滑的口水,已经干掉了。
丹恒举着手指:“……”
然后眼尾压低,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子。
“又要麻烦你了……”
“……”
应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丹枫没忍住嗤笑出声,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不用在意自己,低头捏着黑发男人的丰润胸肌把玩,下身狠狠操弄着刃。
——他的转世还真是可爱啊……
丹恒抽出了被舔的湿淋淋的手指,再度摩挲起了应星的后穴,有了口水的润滑,进去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修长白皙的手指顶开紧闭的穴口探了进去,然后曲折起来慢慢扣弄内壁,他显得很小心翼翼。
毕竟经验不足,即使丹枫之前就在边上把刃给上了。可应星和刃是不同的,这名已经年近中年的匠人身体对丹恒这样的龙裔来说,太脆弱了,他怕自己不小心弄得血流成河……
到时候,还要麻烦丹枫来治疗,自己既丢面子又丢里子,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多恐怖的事。
“……唔、嗯……”随着手指的深入,应星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起来。他想咬着牙,咽下声音,却根本抑制不住。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自己都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让人心情烦躁不已。
可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神瞥向正微微垂着眼,一张小脸显得又乖又漂亮的小龙时,莫名其妙的消了气,他和这人置什么气。罪魁祸首是那个天杀的丹枫,瞧啊,他把那个男人草得真惨啊,他该多亏自己幸好面对的是经验不足青涩的甚至可爱的龙尊后世吗?
丹恒一边用手指试探地缓慢地抽插,一边按着应星的肩膀,时不时的看他一眼,那双又亮又剔透的眸子观察着男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掉了似的。
应星想嗤笑一声。
他说。
“小鬼,我可没那么脆弱……你可以放心大胆一点……”
丹恒微微顿了顿,他眨眨眼,一派无害又柔软的模样。
……想看看应星的脸。
但他不会说的,只是手上抽插的速度加快点一些。柔软紧致的肠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丹恒是个聪明的学生,已经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正在一步步让那生涩的后穴调教的符合自己的要求。
“应星……”丹恒感觉自己的声音干哑。
“……”应星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应星——”丹恒凑近了一些,用自己半硬的性器蹭着应星的大腿。他有些难受,可还没有给这人扩张好,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于是他开口继续呼唤着眼前的人。
清冷绵软的声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应星抓紧了青年的肩膀,不自在的抬了抬臀部。
失算了,这小子确实和丹枫不太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做!
白发的工匠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朵,他听不得那一声声软绵绵的呼唤。
这小崽子居然对着他撒娇!
是谁教的!
百冶大人一身骨头比金人都硬,心气比天高,谁来都能怼几句,端的是铁面无私的黑心阎王面孔。可有一致命弱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面对一个拥有黑长直的漂亮美人软着声音对他说话时,百炼钢都要化成绕指柔。
以前应星是不屑一顾的,认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也是有底线的,什么软都吃,他的颜面何在?
可如今这时,他才发现,不是不吃,而是挑人。
青年的眼神湿漉漉的,尖耳红透了,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白发的工匠,让得人喉结动了动,想要回避,又舍不得避开。
“应星……”
丹恒发现了,自己在呼唤匠人的名字时,那后穴便会动情许多,难道应星喜欢他这么做吗?
他试探着继续一声声喊着人的名字,插在对方后穴里的手指更加过分的扣弄,让应星几乎软了腿,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肌肉流畅结实的手臂在发抖。
应星几乎是狼狈地避开了青年的视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来看着丹恒,他用力捏紧了龙裔的肩膀,在那滑腻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深深地指痕,他低下头,用嘴堵住了青年的唇。
“闭嘴,安静做你的!”
“唔呃……”
工匠动作几乎是粗鲁的咬着持明龙裔柔软的舌尖,他触到了内里湿润的、温热的口腔,青年下意识闭上了眼,微微张嘴,任由男人亲吻,被亲得有些恍惚,眼眸里的青色在水光潋滟。
他的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火已经要满溢出来了,是滚烫灼热的,腾起的欲望让他变得焦躁而有攻击性,想压制,却不得入,只能放任自由。
所以他睁开眼,青瞳中的欲望几乎要把应星拆吃入肚,身体的本能带着他急切地凑近,啃咬上应星的嘴唇,舌头深入口腔,热切的反客为主,让整个吻都带着色情的意味。
整个舌头都伸了进来,彼此的唾液混在一起,一边吮吸的同时一边逼迫他不得不吞咽两人的口水……
应星有点迷糊了,他似乎激起了一些关于龙的本能反应,丹枫刚刚可亲得没这么狠。他一边被迫承受着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大脑疯狂的思考着,试图抓着清醒的一角,让自己不要沉沦。
腿好像软了,是被亲的。
似乎快窒息了,有些分不清到底因为缺氧才会身体瘫软,还是他真的喜欢这个。
后穴里的手指一直在扣弄着,他听见了细微的水声,不是丹枫那边的,而是从自己的身后,清晰传来,有些不太妙的样子。
“……你在走神吗,应星……”
丹恒一边哑着声音呢喃着一边断续地吻着应星,刚刚差点把人吻窒息以后,他学乖了,看人偶尔感觉有点吸不上气的时候就稍微拉开些距离,等他喘两下再度亲上去,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男人结实的身体热量感染过来,他抱了满满一怀,很温暖,也让丹恒知道为什么丹枫看起来如此喜欢了。因为他也喜欢温暖柔软的事物,两人的唇瓣分开,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银丝,然后白发的工匠将头抵在他的肩膀,粗重滚烫的故意喷洒在那一皮肤小片肌肤,激起浅浅的红,也让他的下半身硬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