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喜不自禁的想。
敏感的龙尾被摸,丹恒低低的喘了一口气,平稳的呼吸变得凌乱了一瞬,他下意识的让自己的尾巴松开穹,结果刚一放松,反而被青年反客为主的一把握住。这番举动,让得丹恒微微瞪了瞪眼睛,青瞳神色晃动。
“丹恒……”穹这个时候也懒得管到底是什么缘由了,他笑了笑,圆圆的眼睛弯了起来,明明是狗狗一样的眼睛,此刻却带了一丝攻击性,青年仰起头,眼眸亮亮的看着漂亮的龙裔。
丹恒眼神偏离了一下,又重新返回,他舔了舔唇,抿着唇,抬手扣着穹的下巴,唇瓣又覆了上来。
穹的心马上就放了烟花。他热情的回吻了过去,没有太多技巧,只是仗着热烈如火的情绪,磕磕绊绊的缠着丹恒不放。
“嗯、哈…滋溜…滋溜”
丹恒微微闭着眼,浓密的眼睫毛下是一丝青色的神光,口腔里色情的搅弄声让他头皮发麻,他和穹的舌尖交缠着,吞咽着融合在一起的津液。
穹哼了几声,抬起手揽住了丹恒的脖子,不然让他离开,继续和他唇齿相依的接着吻。本相为龙的青年舌头又软软的,微微的长度缠着他的舌尖,那口腔内壁仿佛变成了敏感的软肉,被对方舔弄着就舒服地让他发出黏腻的鼻音来。
好喜欢……唔……
吻毕,丹恒离开了穹的唇瓣。再不放开穹,这家伙就快要把自己憋的喘不过气了。清冷如玉的龙拉开两人距离,一丝晶莹的粘液勾连着,色情至极,穹下意识地就把它舔回了嘴里。
丹恒的眼眸沉了沉,他的眸子不受控制的微微拉长,转为了更为威严而冷冽的龙的瞳孔。
这幅模样的穹,是丹恒从未见过的。他见到青年眼底微红,浅浅的水色盈在一汪金色之中,带着一种期待着隐隐得不易察觉的勾引。
丹恒眼底的欲色更深几分,他抬手挽了挽耳边垂落的墨发,左耳之上的莲花耳坠被修长手指擦过,不停晃动起来。这微妙的弧度,将穹的目光吸引,凑过去,微微咬住了持明青年那尖尖薄薄的耳朵,用虎牙轻轻研磨舔弄,直至那皮肤充血的红润起来。
丹恒被这个举动弄得呼吸一滞,还未等他说什么,反而是穹上前几步,推着他,一路来到了床边。他将让推到,长腿一迈,最终跨坐在了丹恒柔韧的大腿上。
穹的耳朵已经红了,但他却依旧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丹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一头墨发散乱,容颜昳丽绝俗的青年,神色更显兴奋。
“丹恒!你好好看啊,我们来做吧!”
这是没有没什么连贯的上下语句,丹恒心想,不过他没忘自己的目的。
他看过去,穹对他笑了笑,唇角挑起,颊边露出一个不起眼的小酒窝来,青年活力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样子,比之前在车厢哭泣的模样要好的太多了。
只是——好主动的穹……
丹恒有点不知所措了。
比较丹恒遇见过的几个人,好吧,也没有几个。只应星和景元两个人罢了。那位工匠虽然中间有过主动,但本质还是矜持且羞耻的,放不大开;景元也是如此,男人只是习惯性的逗弄自己,用丹恒的窘迫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通过对比让自己心安。
可是穹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无所拘束,更偏好于百无禁忌之态。他喜欢这个,便毫不掩饰,主动索取。青年没有什么羞耻的情绪,他坦率的想要更多快乐。
“嗯,好……”漂亮的青年点点头,如愿的看见穹神情更为喜悦起来。
丹恒眨眨眼,看着穹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里面白皙结实的胸膛,上面淡淡的两颗乳头随着呼吸起伏着。和那天看见的不太一样,似乎没那么大了。丹恒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傻了,这个自然是不同。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穹身上那些由丹枫印下的痕迹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丹恒伸手抚了抚青年的脸,却被他抓着放到了胸口处。
“丹恒,你摸这里。”穹对他说着,眼睛眨了眨,“之前丹枫那家伙咬得有些疼,不过后面就舒服多了。我也挺喜欢的,丹恒你试试?不过别太用力了,我养了好几天呢,之前碰一下都觉得难过——”害得他不得不在上面贴上创可贴,不然都没办法正常行动了。
“……”
持明的青年神色微微一滞,他停顿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穹。”
然后丹恒抓住穹的手臂,腰身用力,两人的上下姿态瞬间颠倒了过来,他压在青年身上,面色平静,青碧如水的眼睛里满满倒映着穹的身影。
“我会好好做的,穹。你不需要再提丹枫了。”他低下头啃咬上青年胸膛上一侧的乳肉,另一只手轻巧的揉捏挑逗着那小小的乳头,用微凉的手指捏住拨弄,直到那小小的东西变得红硬挺立起来。
“我想,你需要把接下来的注意力还有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丹恒直起身,手掌贴着对方的腰肢,慢慢地抚摸,又滑到青年的大腿处,那丰润的肉感从指间溢出,手感很好。他把人摸得浑身发热,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差不多可以了,丹恒没有太多废话,准备接下来进入正题。
穹感受到男生细长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后穴,动作轻柔的戳弄着身后那个瑟缩的小穴。他深吸口气,伸手抓住了丹恒的手腕。
丹恒问:“疼?”
穹摇摇头。
不疼,只是有点涨。
可能是之前有过一次,而且还被做得蛮惨的,所以他的屁股有经验了,这次就轻松多了。
当然穹没敢这么跟丹恒说。
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出来丹恒并不高兴自己提起那个前世饮月君丹枫。作为丹恒的好兄弟,当然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破坏别人心情。
于是,他只是眨眨眼,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切良好。
有过一次体验的身体,这回很轻易的被唤醒了熟悉的快感,丹恒摸着穹已经湿润火热的穴肉,随着抽插的动作,发出了清晰的咕叽咕叽水声,透明的肠液从手指缝里溢出,沾湿了身下的被单。
丹恒用指甲搔刮弄着,褶皱紧缩的穴口肥嘟嘟地随着呼吸翕张,他偶尔会不经意的戳到一些地方,穹便发出敏感的惊喘。他拱起腰身,那两颗被玩弄过的乳头就几乎被主人送到了丹恒的脸上。
丹恒看着那两颗已经红肿起来的乳头,神色微动,他凑上去,浅色的唇瓣贴在胸口,温热的呼吸晕着奶尖,青年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用舌尖抵弄着奶孔搅弄着。
“唔…”
穹的反应有些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呻吟,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他只能听见那好像在耳边的淫靡水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丹恒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白皙细长的手指之上满是水痕,如果最开始那是自己的云吟术所凝聚的水,现在便不是了。
“穹……”丹恒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金色的眼眸被泪水湿润,几乎看不清丹恒的面容。
一缕红色的发丝滑了下来,落在穹的脸颊处,微凉的温度。
“穹,我要进来了……”
他听见了,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仰头,咬住了那一缕红色的发丝,将呻吟声咽在嘴里,只余下沉闷的哼声。
他还记得,丹枫好像不喜欢他太吵闹了,那么丹恒也一样吧?
可下一秒,丹恒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俯身舔了舔青年的唇瓣,舔过咬出来得牙印子。
“穹,不用忍着声音。”他的声音轻而温柔,“我喜欢听见你的声音。”
“……真的?”
不用憋着?这么好?
丹恒老师果然很喜欢我!
穹又笑了,他吐出那一缕头发,凑上去和漂亮的持明亲吻。
“果然,还是丹恒你最好……丹枫那家伙就是一个大坏蛋!他不是好人,你要离他远点啊,丹恒。”
“哼……”
青年冷哼一声,不去想自己前世的破事。他用手指捏着穹的臀瓣,用粗热的性器抵在穴口。感受着小穴周围那一圈褶皱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含住自己的龟头吮吸吞吃着,便掰开那两瓣肉臀,性器一挺,齐根没入。
性器进的很深,把小穴里的每一个地方全都填满了,每一处空虚和瘙痒都被抚平。高热敏感的肠壁绞紧了性器不放,随着抽插而逐渐食髓知味,跟着抽插的节奏而吞放起来,发出黏腻腻的水声。
穹被压着双腿,整个人都被顶的一下下往床头撞,他身体颤抖着,金色的眸子恍惚,青年剧烈地喘着气,过量的快感混杂着细微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唔,啊啊啊……呃,丹恒……丹恒……”
穹叫着丹恒的名字,想让人停下来给自己缓一口气,又舍不得这份快感,只想教人更深更重一些。他纠结着,就没有说出口,也很难说出口。
于是,就这么硬生生的继续承受着。
穹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一直很平和的丹恒,在床上会是这种模样。
清冷而淡然的丹恒,操人的时候却非常有侵略性,很凶,和那张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清冷模样截然相反。
比丹枫那家伙还要出格,还好自己身体还挺好的,蛮结实的,应该还耐操吧……
“穹,不要分神……”
闻言,穹抬头盯着丹恒,目不转睛,就算汗水滑落也舍不得眨眼,他听见丹恒由于快感而显得沙哑的喘息声,那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
喜欢……
丹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开始有技巧性地抽插,撩拨是身下之人的情欲,一味的蛮干是不行的,要抓住他的思维。在自己身下,就不要再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了。
穹……你要听话……
“呃…唔”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皱着眉宇难耐地呻吟着,下意识地自己扭动着屁股,想要更多地吞吃那根性器,却得不到满足。
这时候,丹恒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一般,只是继续这么吊着他,他白皙的手指揉捏了几下穹的胸膛,在上面捏出道道红痕,一边用指尖扣弄青年红肿敏感的乳头。
“呜呜呜,丹恒…啊…丹恒,别……故意这样…呜哈、好痒…重一点…哈……”
听见穹这样恳求他,有着一头如墨长发的漂亮持明歪了歪头,那张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浅笑,直把人看得眼神一愣,被罕见的美色蛊惑的恍恍惚惚不知其所以然了。
丹恒压低身体,凑到穹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朵,看着青年失神的呻吟着,忽然觉得自己这张脸也不是全无用处。
起码它很好看,穹很喜欢。
嗯,景元也喜欢,还有——那个工匠,应星;或许……刃也喜欢……
——丹枫也喜欢。
他应该合理利用自己的这张脸的。
这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丹恒好像眨眨眼,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他如穹所愿的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在青年高热的身体里,体会这可以让人短暂放松一切的快乐。
穹好像高潮了,肠肉在绞紧抽搐,丹恒想试一试继续这么抽插配合着他的高潮会如何,便继续挺身操干。可能是身为龙尊,体温较低,对比起来穹的体温就比他高了许多,敏感的身体在高潮之中被刺激的死命挽留着那根性器,每一次抽插,丹恒都要使出一点力才能动作。
穹爽得浑身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前面的性器更是激动得一抖一抖得,射了许多。
丹恒的性器在这个湿热紧致的穴里面抽插着,他掐着穹的大腿,一下下操干,力道又深又狠,那穴里流得淫水几乎染湿了身下的被单,青年的腹部收紧,丹恒甚至可以看见自己在穹体内的那根隐约的轮廓,这场面实在是过于情色。操了这么久,他也快到了,便不作忍耐,在青年的体内放松了精关。
“啊啊啊,呃……”
穹痉挛着抓住了丹恒的肩背,在上面挠出一道道红痕来,他没什么大的力气了,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根本破不了持明龙裔的皮肤,只能呜咽着用额头抵着丹恒精致好看的锁骨,眼泪像珠子一样的滑落。
在高潮的余韵过后,穹觉得整个身体都麻痹掉了一般,软得不行。被丹恒松开手,青年就软软的瘫倒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做这个虽然很舒服,可是做完以后,等身体反应过来,就仿佛自己被截肢了一样,屁股生疼,浑身都疼,也不知道自己是亏了还赚了。
穹瞥过眼,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丹恒。青年低着头,眼角绯红,那双青色的眸子波光粼粼,如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身侧,还有自己的手边,稀碎的散发有些汗湿的贴在青年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明明是如此旖旎的神态,偏又是一副克制冷淡的表情,反而更吸引人注意了。
恢复本相的丹恒,毫无疑问是个大美人,不管看几次,穹都这么觉得。
感觉再多看几眼,自己的屁股都不疼了。
丹恒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他看见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好像是让自己靠近。
于是他就低下了头,靠了过去。
穹上下打量丹恒。
他的脸颊还泛着微微的红色,淡色的唇瓣由于亲吻而有些红肿。本是高高在上看起来矜贵清淡的人,却被自己拉着沾染上了世俗的欲望。
穹看着,呼吸又急促起来,那个还没合拢的肉穴又吐出一点淫水。啊,这个不争气的身体。
但是他好像没办法再继续了。
能够容纳星核的身体本足够强韧,好像也经不住这个的考验。
于是,穹对上丹恒问询的目光后,他忍痛摇摇头,拒绝了青年继续的请求。
“什么?居然是这个家伙!帕姆你没有记错吧?”穹瞪大眼睛,表情不敢置信的问自己前面那个垂着两只毛绒绒耳朵的可爱生物——帕姆,也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
“请不要质疑你的列车长帕,穹乘客。根据上面访客登记簿记载,访客虎克昨天上午确实来拜访过,而那位访客正是捧着一束花来的。帕姆问过,虎克访客说是蓝色头发的叔叔让她带的,要送给你呢。并且仔细交代说,这可是花费了好大力气找来的珍稀品种,保准能解决困扰穹你的问题。”
“帕姆接过以后好好的将花束放在了……”毛绒绒的列车长转过身想要去看那束花,却找了个空,疑惑的用耳朵挠挠头,“咦?不见了,是你已经把花拿走了吗?”
穹:……
“呃呵呵,那个……”灰发的青年挠挠头,眼神左右漂移,最后咧开嘴露出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的点点头说道:“啊,那个……确实是我拿走的。帕姆不用担心那个的下落。我已经好好的‘使用’过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把自己哭死,穹就觉得脚趾抓地,无地自容。杨叔和姬子回来看见他和三月七一起抱头痛哭时的惊诧表情能让穹记一辈子,实在是太社死了。还好丹恒没有看见……
他捏紧了拳头,眼角抽搐。好家伙,原来是桑博这家伙在搞鬼,自己遇见他就准没好事!
不过桑博怎么知道自己有事情的?
穹不太懂。
但旁边的三月七给他补充了条件。
“可能是我的原因吧。”粉头发的少女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说:“因为你和丹恒都是一副紧闭房门的自闭样子,我就去了一趟贝洛伯格,做任务的同时,想带点花回来。顺嘴就和那位花店的老板说了几句。当然啦,我只是想让老板给我推荐一下,有没有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花,其他都没有多说的,咱保证。”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能是桑博不知道在哪里听见了,才会找回来那种花,让虎克带给我?”穹问。“桑博真的在做好事?他会这么好心吗?我有点怀疑……”
顺便,他能不自闭吗?身上全是印子,也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快速痊愈,只能在房间等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出门见人的。
——那位龙尊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如丹恒好兄弟又漂亮又温柔。
三月七眨眨眼:“应该是这样吧。”
“不过,看你的状态好像好了很多呢。那个花原来真的可以帮忙啊?”三月七想起现在还在智库不肯出门的丹恒老师,眼眸一亮:“既然如此有效,你那个花还有吗?也给丹恒老师一些吧!”
“别别别!你看看我昨天都哭成啥样了。差点就这么撅过去了。”穹连忙摇头。
三月七歪歪头,摊手说,“可你不觉得哭完以后,心情轻松很多吗?”
穹:“确实如此——”
不但心里轻松了许多,甚至后面还有丹恒老师从天而降给自己送了一波大“福利”!可太让自己开心了。
他都差点忘记自己之前为了什么不开心了。
满脑子只剩下漂亮的好兄弟来亲自己了。好兄弟又香又漂亮,别提多养眼了……
实际上,后面穹总算记起自己之前跟丹恒说过的话了。他本以为丹恒肯定不会同意的。万万没想到,丹恒不但满足了自己,还是用得他一直很好奇的持明本相姿态。
简直血赚。
感觉哭一哭,丢个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他可是撸过丹恒龙尾和舔过丹恒龙角的男人!
尽管舔了一口那漂亮的龙角以后,差点把丹恒激得跳起来,用清透如玉的眸子指责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水色,满眼的泫然欲泣。
那眼神……要不是他觉得自己屁股真的不太行了,穹是想再来几次的。
想到这里,青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丹恒,他是不是不打算去匹诺康尼了?”穹问三月七。
三月七叉腰,看了一眼智库的方向,点点头说道:“照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的。”
“所以你还是把那个花拿给丹恒老师试试吧?说不定他心情好转了,就跟我们一起走了……”
有道理,可是……
穹犹豫了一下,他愁眉苦脸的对三月七摇摇头:“可是我都把花全部榨成汁了。本来打算要是找不到是谁送上列车的,我去一趟空间站,让科员帮忙检查一下那玩意的成分呢。”
“所以……花没了?”
穹无奈摊手:“没了,全部变成汁了……”
“好吧……”三月七摸摸下巴,“可我觉得那个汁水也能用吧。等检查完了,没有危险性的话,我们还是继续送给丹恒老师吧。”
穹听话的点点头。
“好啊。”
丹恒这么一直憋着,确实不怎么好。有时候大哭一场,也不失为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
说不定他还能看见丹恒哭泣的模样,一定很漂亮吧。
虽然有点不道德,穹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良心,嗯,还在体内跳动,不管了。他是真的很想看丹恒哭哭的样子——【震声】!
——
“丹恒乘客,有你的信。”毛绒绒的列车长迈着小短腿来到智库门口,敲响了门,“请出来收取信件……”
“稍等。”
清俊的青年打开门,微微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信件从列车长手中取走,重新回到房中。
他展开信件,面色冷静的看了起来。
——是景元给他的信。
这是那之后,景元第一次联络他。没有使用别的方式,反而用的信件的方式。
倒也挺符合景元的性格。
丹恒心想。
是丹枫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景元需要帮忙,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的。
那毕竟是自己的前世。这位龙尊的难搞程度,丹恒算是见识过了。如此强势的性格再加上强大的武力,也不怪乎丹枫为持明历代龙尊之中最为强势那一位。
也得罪了不少看不惯丹枫的敌人,可龙尊不在乎。
却是让丹恒这个后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你问丹恒他恨不恨丹枫,这位后世的持明只会摇摇头,说自己不恨。或许以前在幽囚狱时,有过恨意,但那个时候更多的是迷茫,还有一股子心劲让自己坚持下去,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恨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归根结底,自己是丹枫生命的延续,他现在站在这里,自己的未来将是无边星河。不恨,也不悔……
——
“丹枫,你在写什么?”景元溜达着靠近了铺开纸张好像在写字的男人,他微微伸长脖子,去看那上面的字。
可惜只看到几个字,就被龙尊收了起来,将纸张放入了信封之中,妥善的封好,还在他眼前晃了晃。
丹枫:“给小恒写信呢。”
景元眨眨眼:“那你有什么避着我的?你不会是又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去祸害丹恒吧?孩子已经自闭好久了,你可别再去火上浇油了,我的好丹枫哥……”
丹枫奇怪的挑挑眉:“我是那种人吗?”
景元对着龙尊笑而不语:“……”
您觉得呢?我亲爱的龙尊大人?
丹枫沉默了。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住景元的脸蛋,扯了扯,似笑非笑的道:“你小子长大了,胆子也跟着大了是吧?”
“只是去邀请小恒来过节罢了。景元,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回去了。”丹枫松开掐着景元脸的手指,又轻轻抚了抚,聊胜于无的安慰姿态,他看向窗外那颗枫叶正红艳的树,表情重新恢复淡漠,“临走之前,再见一见自己的后世,没有问题吧?”
“景元,看见你把他护得这么好,我还挺高兴的。”
“嗯哼。”
白发将军神色未动,关于丹枫的离去,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些时日仿佛是偷过来的一般,只觉得充实又不真实。
过了一会儿,景元笑了笑,他耸耸肩,说:“所以这是你用我的名义来诓骗丹恒过来的理由吗?”
对面的龙尊大人抬抬下巴,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如果是我说想见丹恒,他会过来吗?”
景元肯定的点头:“毫无疑问,他绝对不会过来的。你看看你,丹枫哥,把人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哼!”丹枫蹙眉,“这般心性,身为持明的尊长,他有点不合格了。”
景元听到这个,没有去纠正丹枫的错误认知,只是眯眯眼,唇角微勾起,是个闲适慵懒的笑脸。
纠正不了,他试过的。不然,景元真的想试一试,如果让丹枫提前得知后面的饮月之乱,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时间的悖论,牵扯太多了。就算是景元,也不能保证,真的改变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甚至有点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修改那份既定结局的机会。
“既然你邀请了丹恒,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嗯——我再确认一下,丹枫哥,你这回真的不会突然让丹恒做那些事吧?我虽然不怎么介意,但是丹恒看起来挺难接受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景元真觉得这个没什么,更别说对他发出邀请的是丹枫。别人怎么想,景元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可不觉得亏了。
丹恒和丹枫,这是双倍的快乐啊。
都是成年人,当然是全部要了。
早在七百年前,他对丹枫的心思,也就龙尊大人本人不知道,也没在意过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丹枫哥突然开窍了,但这挡不住景元愉快的享受自己迟来的福利。
丹恒和丹枫不一样,景元还是会稍微顾惜一下这根长得极为正直的好苗子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丹枫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景元,龙尊把信寄了出去,这才没有什么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持明性欲淡薄,我也就碰过你一次而已。这次邀请,当然是正式的。”
“哈哈哈,那感情好。”
景元笑眯了眼睛。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我还叫了应星。唔,他现在叫刃,对吧?”
景元抽了抽眼角,在心里哀叹一声。
让被通缉的星核猎手来仙舟将军家里做客?认真的吗?
而且还是丹枫和丹恒都在的情况……
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神策将军,突然觉得头已经开始疼起来了。
——完了,他现在去追信,还来得及吗?
他很快的,必要时能带着神君一起……
越是临近新岁之时,罗浮之上的烟火气便也越是充足而热闹。
景元挥别了其他人等,脸上反而更加神采奕奕的往回走,一点也不见以前这种时日显露出的懒散之意,看得身后目送将军龙行虎步离开的符玄大人和彦卿骁卫一脸无奈和无语。
年轻的骁卫少年,疑惑的挠挠头,实在不懂为什么将军看起来这样高兴的样子,他转头向和他一般身高的符玄大人求证道。
“符玄大人,将军他……这个时候一直这样吗?”这么精神奕奕,看起来比平时都要神清气爽好多。“处理完那么多政务以后,还能这般饱满精神,将军实属吾辈楷模,彦卿还有得学啊。”
粉头发身高不济的太卜大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眼角抽了抽,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拍拍身边单纯的少年郎,语重心长的说道:“彦卿骁卫确实还有得学,但……跟景元将军学这个就不必了。若是你有兴趣,不妨有空来太卜司,本座可教你一些占卜之术。”免得傻乎乎的被人骗得团团转。
况且景元将军和那位饮月君的事情,他们这些旁人就别去掺和了。不过,符玄眉头轻轻皱起,看向景元离开的方向,眼神微微沉了沉,粉发的太卜大人低声说了一句话,很轻,就连身边的彦卿也没有听到。
“哦,彦卿记得了……”
俊俏的少年郎愣了愣,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摸摸自己的头,神情茫然的点头应下了。
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学的来,但符玄大人此举也定有她自己的深意……
算了,不想这些了,今天工造司似乎有新的剑器,等会儿一定要去看一眼,他保证只是看一下,绝对不买!彦卿一想起自己那已经堆满剑器的房间,又愁眉苦脸的叹了叹气。
不能再买了,他一定可以忍住的……
——
丹恒再次踏上罗浮,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他已经想通了。不就是那些事情吗?只要抛却自己的理智,就没有问题了。再怎么办,丹枫身为持明龙尊,也是有一丝分寸在的,更何况还有景元在一边盯着。
他们两个在大事之上,肯定能放心;至于那些“小事”,丹恒眉眼的神情坚毅了起来,他不会再害怕了。没错,这些都是大不了的事情。
这次他只为了赴约,和朋友过节!
景元的邀请,实在不能忍心拒绝,况且自己已经在智库里待太久了,不光穹和三月七去匹诺康尼之前劝他多出去透透气,走一下,就连帕姆列车长都看不过去,把他硬生生的推出了列车。让他不要再犹豫,快去应约友人,到处游玩一番。
毛绒绒的列车长看着丹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它叹息着说:“丹恒乘客,你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了帕。听闻罗浮如今正值新春佳节,一定很热闹吧。可惜了,列车长不能离开列车,是看不到那一幕热闹喧嚣的场景了。”
“不过,丹恒乘客可以代替列车长去帕。到时候别忘了给你的列车长带好吃的回来啊……”帕姆推了推丹恒,把他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丹恒乘客,你忍心你的列车长因为吃不到罗浮的好吃小吃而闷闷不乐一整天吗帕?”
“我……”丹恒下意识的摇摇头,他闭闭眼,最后深吸一口气,却是重新返回了列车。
“好,我会去的,帕姆你放心,零食一定会给你带到!”
在帕姆的惊讶目光中,他快速的找出了之前穹和三月七送给他的东西,一饮而尽之后,眉目坚毅的直奔罗浮而去了。
“啊?丹恒乘客,最重要的是你要玩的快乐帕!丹恒乘客,你一定要记住帕!!!”
毛绒绒的列车长无奈的看着青年跑的没了影子,耳朵挠挠头,转过身,关上了星穹列车的门。
身高腿长的青年看向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的罗浮,清丽的眉眼冷凝着,他肃穆着一张优秀的脸蛋,面无表情的姿态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只是来参加景元的私人邀约,一起过节,青年却走出了一派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凝重之感。
“嗯,先去找景元,还是先去金人巷给帕姆买吃的?”如果是去找景元的话,帕姆这边估计会顾不上也说不定,他不能确定丹枫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要去金人巷吗?
丹恒捏着下巴,眉头紧锁,有些犹豫不决。
最终,他看了看,还是选择先去给帕姆买好吃的,时间还早,买了东西返回列车,给帕姆了之后再去赴约也不迟。
下定了决定后,丹恒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金人巷,步履匆匆的像一阵风。
与此同时,同样接到邀请的星核猎手刃,也在同事银狼的帮助下直接在罗浮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登录了。
“大叔,你可要注意一点啊。虽然卡芙卡已经提前给你下了言灵,帮你稳定了魔阴身,但千万千万不要随便乱来哦。到时候被抓紧幽囚狱了,真的很难救你出来的。”透明的身材娇小的少女拍拍身边沉默寡言的英俊男人,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
“毕竟我们的通缉令都还在上面挂着呢。当然了,大叔想去见老朋友,肯我们定要尽力帮你完成的。放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叔你最后还是魔阴身发作了,被抓了进去,我们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一身浓重的黑色,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黑色风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那双犹如鲜血凝聚的漂亮红瞳扫了扫周围。
然后杀手愣住了。
“你定位的地方是哪里?”
男人阴沉着脸隔着一个偏僻的巷口看向对面那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
这里,人太多了,他已经听见无数的嘈杂喧嚣的声音传入耳中了,这样他怎么出去?
这时候,身边的少女却好像有什么急事,她的光影闪了闪就这么消失了,虽然说了什么,但刃只听清了三个字。
“……金人巷。”
——
如果有机会,丹恒想把那个选择来金人巷的自己一击云拍死。
也省得面对如今的这个情况。
想着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青年微一偏头,锋锐至极的剑刃擦过脸颊,被他险之又险的躲开,然后大跳后撤几步,踩在屋檐之上,远离开来。
丹恒青灰色的眼睛颜色变得剔透,他睁着一双冷静的青色瞳孔,强行收敛起情绪,漠然而冰冷的视线扫过紧随上来的星核猎手。
这里是金人巷,旁边就是主街道,人口密集,他们不能在这里打,到时候有可能会出现伤亡,大过年的,不可以给景元增添麻烦。自己得引开刃。
青年身形轻盈的躲开男人的追击,往更偏僻的街巷角落而去。金人巷虽然被穹还有其他人一起努力盘活了,恢复了以往的繁盛,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是荒无人烟的角落,丹恒的目的地就是那些地方。
啪嗒!
丹恒在挑选好的地方,将男人硬生生的压制住了。
看着刃那双已经陷入疯狂的血色红瞳,他叹了口气,深感头疼。还好自己成功把人控制住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些时日之后,他的力量居然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了。
如果是之前,叫他生擒下魔阴身发作的刃,他可能做起来颇为吃力,最大的可能还是失控之下把人杀死。但现在,他却只是稍微废了点力,就成功把人给控制了。
数条透明的水绳凭空而起,牢牢地缠住刃的四肢,把人锁住之后,丹恒这才微微松口气,打算问询一下,为什么星核猎手还在罗浮,再去通知景元和云骑军,把这个危险分子给带走。
结果他刚一松懈下来,本来绷紧的心神直接就“崩盘”了。丹恒很难解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在流泪,控制不住的流泪。
一股强烈的悲戚之情在心头翻涌,丹恒自然不能任由情绪溃散,强行收敛自己的心神,意图压制下来这不同寻常的意外。
但似乎,收效甚微。
一颗颗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砸在身下的男人身上,脸上,不一会儿,刃胸前的衣服就被泪水染湿了。
丹恒见状,更是情绪难平,他发现自己已经情绪完全失控,再也控制不了,身体自发的“背叛”了他,开始宣泄被身体的主人牢牢压制的那些被忽略的情绪。
他哭得停不下来了……
就连身体都开始哭得失力,很危险,很糟糕。
刃!刃还在,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不能及时控制住刃,等一会儿,魔阴身发作的刃会杀了他,还有这片区域的所有人的。
他要先一步杀了刃……
——
刃是被脸上温热的泪水给唤醒的,他艰难的睁开眼,看着上方的那个人,饮月君——丹恒。
彼时的他魔阴身还未完全消退,那些混乱狂躁的痛苦还在心头凝聚着,一寸寸蚕食他的心脏,试图让他万劫不复。
男人却面不改色,这些痛楚他早已习惯,根本不值一提,无法动摇他分毫。
使他无法保持冷静的,反而是另一个自己永远也没有想到过的场景——丹恒在哭。那一滴滴眼泪砸在自己的脸上,轻飘飘的,又仿佛重若千钧。
不,刃其实是想过的,他想过自己有一天,若能杀死饮月,会不会临到头了,看见那张永远淡漠疏离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对自己痛哭流涕的求饶?如果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掉他。
饮月,绝不能如此软弱的哭泣流泪!绝对不能!
昳丽俊美的饮月君哭起来一点都不难看,龙尊大人长着张清绝脱俗的漂亮脸蛋,那张出色的脸罕有人能及,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泪水在荡漾着,仿佛在其中看见了流转不息的古海之水流淌其中。
刃没有见过他哭。上辈子没有见过,这辈子就算自己追杀于他,将他几乎逼疯,青年也从未掉落一滴泪水。
他就像是一块永远也不会融化的玄冰,他的心是比所有石头都要冷硬的事物。
曾经的刃,是如此觉得。
可现在,男人看着饮月在自己的眼前哭泣。
他将那漂亮的眼睛都哭红了,和眼尾的飞红融为了一体。刃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但现在,亲眼所见以后,男人却被那像珠子一样滚落的泪水,砸得头晕眼花,不知所措。明明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胸口,却仿佛极重,重到他呼吸都开始停滞,心脏开始绞痛。
他的胸膛里好似有一只手,那只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肆意的揉捏脆弱的心,让他痛苦,让他求死不能。
饮月……饮月……不,不准……哭……
不要……不要哭泣,求……求求了……别在……落泪了……
男人的嘴唇颤抖起来,他那仿佛永不熄灭的艳丽红瞳也在颤抖,神情开始破碎。刃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任由他哭泣着伸出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在用力,他想要杀死自己,胸腔的空气在变少,快要窒息,但刃只是盯着青年看,目不转睛。
……他在哭……
刃挣断了那些水绳,他下意识的,急切的想要说什么,但所有的话语都被哽在喉间,被青年纤细的手指扼住,无法发声。
于是,他抬起了手,将人抱入了怀,死死得抱紧,贴近的胸膛里,两个心跳声在互相呼应,这是他距离青年最近的一次,却咫尺天涯。
刃就像是守着自己财宝的守财奴,他不停地想要收紧手臂,要将青年融入自己的血肉,仿佛这样才能平息自己无从而起,无从宣泄的愤怒和哀伤。
眼泪已经沾湿了他的肩颈,青年哭泣得呼吸都开始微弱起来。就像他是一件脆弱的水制作的物品,随着水的流逝,生命也跟着消释不见。
尽管已经牢牢的把人抱在怀里,可似乎,依旧无法阻止怀中人的离开……他永远都留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饮月……饮月……丹……丹恒……不要,不要哭了……
男人从伤痕累累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嘶哑而低微。
丹恒坚定的手颤抖了。他在哀求,刃,刃在求自己……
一旦开始犹豫,身体里那股强撑着的心气极快的消散。水波开始弥漫又散开,恢复持明本相的青年被刃掀翻在地,他抬起那双青色的眼眸,里面水光潋滟,满溢的泪水在脸上不停滑落。
青年的哭泣都是无声的,安静的。
丹恒看着刃,无奈而绝望的闭上眼。
因哭泣不停而脱力严重的身体无法再反抗尚且疯狂的男人,他可能要死了。
丹恒闭着眼,等待接下来的死亡痛楚。
一只粗糙而火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刃用指腹轻轻擦掉丹恒的眼泪。杀手似乎停顿了一下。在令人窒息的氛围里,他突然压下了身,不等青年有所反应,火热而急切的吻便劈头盖脸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