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囚在别墅(1/2)

身体被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身下那张小穴被撞的乱颤,淫液一股一股被带出,被打成白沫,数不清的精液从大张的穴口淌到腿间。

青年的臀肉上除了被肉体拍打留下的红褶,还有不少透红的指印,他被贺应忱那根肉棒肏的欲仙欲死,更不像以前那样讨饶。贺青回的肌肤白里透红,细汗如珠玉般立在上面,身体已经痉挛到不可控的地步,除了不断吐出淫靡水液的后穴,他的嘴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贺应忱连床叫和呻吟都不许他发出。

一旦发出一点声音,迎来的是更加凶猛的肏干,嘴有时被捂住,只有指缝里偶尔露出点破碎不像话的音节。

几番刺激下,他受不了,想连滚带趴地往床边挪,挣扎一会又很快被扒开腿,抵在床上做起新一轮的性事。

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扣上一个黑色链环,有点像项圈的形状,与雪色形成绝佳的视觉效应和刺激。贺青回顾不得那是干什么的,铺天盖地的快意让大脑接二连三地陷入空白状态。娇嫩的媚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抽动开合,哪怕主人已经被完全肏坏了的模样,肉棒还在不停驰骋,茎身附着上水光淋淋的淫液,龟头整体呈发紫的深肉色,带出来的则是先前射在肠壁里的乳白精液。

“哈啊……嗯唔……!”

贺应忱眯起眼,对准骚点一顿顶弄。

“叫什么?我允许你叫了?”

起先贺青回还有力气挣扎,贺应忱制他还略有吃力,然而青年背对被粗暴的往死里肏时,男人还趁机用分腿绑带牢牢固定他四肢,失去行动能力后,淫穴如艺术品似的被大方展现在空气中,再没有任何遮挡物。

贺青回每骂一次,贺应忱便俯身一次,敏捷地用舌头吸吮那张翕动不断的小嘴,直到青年浪叫不断,淫水四处喷溅后镇定自若的全部吞下后又在人的臀肉上拍一掌,学着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道:

“骚不骚?被亲哥舔也能叫成这样,这幅样子出去,谁能肏服你?”

在被送上顶峰时,男人又恶作剧、顽劣的掐住马眼,指腹用精液绕穴口涂来涂去,因为绑带的缘故贺青回自己无法碰到下体分毫,甚至连绞紧双腿都办不到。

“井水不犯河水,不差我……”

贺应忱居高临下地看他:

“贺青回,我是不是给你惯坏了?”

“才让你觉得出去找野男人鬼混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走就走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

刚才还被对方要吃人似的吻吮的两唇发麻,这会终于松开,急促的喘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呜咽模糊:

“手……手放开……要射……”

贺应忱手心猛然用力,更加牢固钳制住顶部,拇指在性器顶端挤压,几乎夺命的酥麻叫人快要窒息,高潮的间隙被打断,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诱惑劈头盖脸袭来。分腿绑带让他只能微微挣扎,可怜的小穴在底下被舌头舔的无处躲避,活像是砧板的鱼,只能靠腰部发力勉强和被褥蹭一蹭去抚慰那快要发疯的淫穴。

前面被堵住,所有快感赶羊似的集中到后穴,晶莹到剔透的液体拉丝,刹然从穴口喷出,持续不断、正巧溅到贺应忱的眉心、鼻梁骨。

“你自己说,是不是骚货?”

“呃啊啊——!!!去了…要去了……嗯呃舌头……不可以唔……不是……!!”

“不是?那喷出来的是什么?”

青年眼泪都被舔出来了,过于密集的舒爽导致他只知道摇头,身体剧烈颤抖,大口吐息也缓解不了性快感带来的缺氧。

底下的舌尖不断戳在那些褶皱深处,此刻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小嘴,都和被绑带强制分开腿间的淫穴般:一个口水横流,一个骚水狂喷。他吐着舌尖挣扎下移,失焦的视线几次想抬头,只看见腿间勤劳舔舐的脑袋。汗滴不要命地沿下颚滑落,他被情欲的汪洋折磨至癫狂,黑发一绺一绺,衬的凝脂如玉的皮肤透出可怖的欲态潮红,无力地任凭底下舌头模仿肉棒的动作,一下一下往里撞击、死缠媚肉吮吸。

高潮不停,腹间的凸起几乎没退出去过。

好几次贺青回被肏的神志不清、感觉肚子要被捅个对穿时,贺应忱总会保持癖好:摁着青年的手,教他隔着一层皮感受兴头上的鸡巴是如何一下一下肏的他失声尖叫的……

只是今天无论贺应忱如何诱导,他都不肯作出要继续留在这边的承诺。

这样坚决的态度让男人气极反笑。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

叮当。

贺青回低头,皮质脚环上细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此刻正趴在小院晒太阳,被底下某种角度的反光刺到睁不开眼,发懵:

他被贺应忱关起来了。

在发完周鸣岐简单说声自己回家了的信息后,通讯设备全部被没收。

地下车库锁死、门口站着一排目不斜视的黑色保镖。贺应忱连着在家肏了他几天,后面大部分时间还是回到公司,好不容易腰没那么疼了,他就找来铁丝想打开自己卧室的锁。

……贺应忱把其他房间全锁了,他要睡只能睡在对方那,结果可想而知。

青年咬咬牙,鸡巴长脑子里的贺应忱,哪来那么多精力?

当然,还有沙发可以选择,但他头铁地在那躺睡着、活活被下班回来的贺应忱肏醒。这种生活状态放以前的概率是零,就是自杀都不可能被人关住养起来。

这次贺青回却接受良好——他现在精神状态太差了,老是出现的幻觉他控制不住,而且,有人上赶着伺候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在昨天,他成功撬开了自己的房门。

进去后利落反锁,不为别的,只是想睡一个安宁的好觉。

每每洗澡,身上斑驳的青紫一览无余,退了就立马种回去,然而他就算反锁了门,晚上还是会被后穴的涨感给干醒。

如贺应忱所说,他没什么下床的机会。

“嗯……”

几天绝伦的性爱下,身体被调教的异常敏感,乳尖轻轻一碰就立刻有了反应,更何况现在他的体内还塞着一个震动不断的玩具。

手指在桌面抓了又握,阳光照射在他颤抖的肩胛骨,微卷发丝透过光,下面则双腿自然分开,光看外表的话完全是一副惬意又慵懒的姿态,像是餍足的猫在午后晒太阳。即使下体承受着强烈的冲击,也因为贺应忱禽兽不如的日日教导、接连努力下青年也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张口就叫,再爽也只是低低呻吟——叫出来就会加一次。

全世界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淫穴内传来的嗡鸣声。

内裤已经被渗出来的水液打湿,外面还有背对的、一丝不苟的黑衣保镖,青年伏在桌面,置身于他最喜欢的花木园,独自享受无数波电子玩具带来的欢愉。

以前他也总是趴在这发呆休息。

现在的境地却完全不一样,感觉除了爽还是爽,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还真喜欢这种无时无刻被肏的刺激。

肉体和灵魂都被填满的无限快乐。

他小口小口匀气,视线落在鞋尖,脚踝上的东西似乎除了装饰没有任何作用。不痛不痒也不妨碍他行动,大概是贺应忱的某种癖好?这几天他的幻觉都没再出现。

所以,要么吃冰的,要么和人做爱就能压制?这都是什么破烂解决方式啊……

视线内出现了尖头皮鞋,他呼吸一窒,放空的大脑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去思考贺应忱为什么会回来。

“今天是周末,加完班,要不要出去玩?”

其实贺应忱今天去的是心理诊所,那天第二天他除了盘查贺青回以前到底瞒了多少事,还去找了精神医生。他无法把贺青回送过去,只能借以口头和记忆中的行为向医生描述,得来的结论是,贺青回很有可能患有ptsd。

这种创伤没能开导治疗,逐渐根深蒂固,某个物品甚至某句话都能让他情绪闪回,持续数年不仅干扰日常生活,还会应激,医生每列举的可能性、后果都是贺应忱无法接受的。

……贺青回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他看着安然无恙,甚至贺应忱都是最近才知道,先前看青年总喜欢一个人坐在绿植阳光下发呆,心总是软的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平静的冰川下是无底深邃、漩涡四卷的深海。

“商场。”

大脑需要补充糖分。在贺青回思考待会如何背着贺应忱多吃两份甜品时,贺应忱应好,“那走吧。”

青年诧异抬头,直勾勾看向男人:

“你不怕我跑了啊。”

贺应忱一手插兜,微笑:“试试看。”

他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就要回卧室,贺应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不用换。”

贺青回:“?”

漂亮的小脸难得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他站起来腿都软了片刻,“那东西……也要跟去?”

玩具的遥控器不在他手中。

前两天某个早晨,贺应忱不在家,贺青回还是被下半身震醒,随后他哥的声音从屋子某个角落冒出来:“小回,起床吃早饭。”

贺青回当然不会理他,这种叫醒方式有够特别的,他不起,体内的假鸡巴立刻大力弹跳,青年选择享受完这一次,爽完立马把东西一拔随便扔到床边。

贺应忱说他会后悔的。

于是青年从被子里伸出一根中指,香甜地睡上了回笼觉。当晚,毫不夸张的说、他差点死在浴室。

第二天贺应忱还是以这种方式叫醒他,巨大的消耗加上心有余悸昨晚的疯狂,愣是塞着那东西吃了早饭。有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到后面敏感的身体居然也适应了。

贺应忱对自己的占有欲简直变态,想来也不会在外面开起那个东西、让别人发现自己情动的样子。

他想通后就上了车,坐下时闷哼一声,好在司机与他们之间有隔音板,这么点细微的声音应该不会被听见。贺应忱转头,轻轻一瞥,侵略不加掩饰的眼神仿佛已经扒光了他的衣服,让后穴条件反射流出一小泡淫水。

很快对方就撤回视线。

青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自觉和贺应忱拉开距离,望向飞驰的窗外发呆。

他的思绪随外面高楼建筑跳跃,忽然,身下那根玩具开始悠悠地震动,并随时间逐渐加重,贺青回震惊看向慢条斯理地摁压遥控器的男人:“你疯了?”

贺应忱看也不看他。

身下的酥麻越扩越大,贺青回夹住腿,想抢遥控器,这一扑却被贺应忱结实搂在怀里,手顿时被反折,男人眼里带笑:

“早点听话地过来不就好了吗?”

语气简直和喝杯水那样轻松。

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入下体,贺青回大惊,难以抑制的喘音脱口而出,又被贺应忱用另一只手环过后脑勺、抵住嘴唇,温柔地摁压他的舌尖。

“呜……!!!”

“嘘——我可不想让别人听见,至于叫出来会怎么样,小回应该没忘吧?”男人抽出那根湿漉的跳蛋,“今天很听话,待会想要什么奖励?”

“唔……你他妈……呜嗯——!!”

贺应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又管不住嘴了是吗?”

湿泞的跳蛋被扔到一边。

窗外景物倒退,贺青回却没了刚才观赏的好心情。他背坐在贺应忱腿间,男人以后面、自下而上的环抱姿势利落地褪开一半的裤子,手指先是观察性地在穴口探探、然后噗哧一声便插了进去。

胸前被轻佻的动作触碰两下就立起坚硬。

开出别墅区后,路上的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路边也有各式各样的行人。尽管知道从外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但这种刺激放大五感,每次触碰和插弄都添加无与伦比的快感。

贺青回的手实在无处着落,又被男人手臂囚控,细微挣扎无果,他便仰起头靠在贺应忱的颈间虚虚喘气。

余光看到一份礼袋,来不及思索查看里面是什么时,贺应忱的动作让他紧绷身体。

手指飞快从粉嫩娇媚的淫穴带出,一根、两根,修剪完美的甲缝会扣过内里软肉,魔鬼似的诱哄它吐出更多淫丝。青年除了微张嘴喘息,克制自己发出声音,视线大半都被他哥的西服遮挡,贺应忱喜欢、也极为擅长做前戏,假设没把对方惹毛,体验感可谓极佳。

手指在交叠的肠肉抠挖,有点像在寻找金子的矿工,足足把每条褶皱都要撑开,发现贺青回的身体没有剧烈反应后也不气馁,温柔地抚弄几下告别。

这种温柔到足以溺死人的手法让贺青回欲罢不能,轻微挪动自己的腰肌,好挽留那手指在那一处留的更久些。

贺应忱在他胸前微微用力,不用说话,贺青回便悻悻停了腰间的动作。憋着声音却要享受最极致的快乐是不合理的,难以忽视的快意从底下的穴内传来,遍布四肢,被肏那么多天,习惯这个信号意味着什么的身体顷刻软下来。

贺应忱也享受对方的顺服,事实上,只要把自己亲弟弟弄爽了,再冒犯地踩着底线干事对方也不会计较。

手机通讯响了。

这种轻快的调子是另外设的,贺青回对手机欲望不高,对这种细枝末节却要求极多。

贺应忱不在家时,他与外界失联,贺应忱在家时,他伸手要手机,对方也会给。大概是知道青年对这种淫靡的生活还算喜欢、没想走甚至有点享受的态度,贺应忱没有掉以轻心,但对自己的手段似乎很自信,根本不怕贺青回再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的跑了。

“不看看是谁给你发的信息吗?”

底下的动作稍缓,贺青回想了想,“给我。”

上次他和周鸣岐打了通电话,贺应忱一边端着不在乎、随便讲的嘴脸,一边在晚上把他摁在浴室玩的连腿都哆嗦的打不直。

这次是沈羿,他只发了条信息,内容简短又公事公办的态度:陈女士给你送的蛋糕,她没有你的地址,送到我这了。

没有后文,但写满了邀请。

贺青回幻想沈羿低头打字的样子,嗯,这么久不见确实有点想念,他一走神,贺应忱笑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语气止不住的酸:“又给你的野男人回消息了?”

敏感点附近忽然被按住,身下的淫水又被打通开关,贺应忱抓准了地方,即刻大力征讨。布满性神经的骚点顿时将快感蔓延至灵魂深处,贺青回捏紧手机,小穴抖动地越来越快。

页面上还停留着“男朋友”三个字。

贺应忱多看一眼都想没品的把那人直接一键拉黑删除。

上次沈羿哄的贺青回身心愉悦,改备注的事情自然忘的一干二净,更何况这个备注对贺青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都能坦然地和亲哥上床了,还会在乎这么点称呼吗?

而且,贺应忱生气吃醋的样子很好玩。

这种外露又幼稚的情绪在他这个稳重成熟的哥哥面上出现会让他有一种,对方的情绪只能由自己来牵动的、隐秘的快乐。

键盘敲敲打打也没能打出想要的地址。

“专心。”

贺应忱皱眉,青年一向享受做爱,现在就算被揉弄着花心颤抖不已,居然还要坚持给人回消息。提起沈羿……他磨磨后槽牙,那是贺青回和周鸣岐讲话不一样的神色,如果说周鸣岐还算中规中矩、朋友间的老实聊天,那眼神都不对了——贺青回真的喜欢那个“男朋友”。

那种雀跃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贺应忱在某次干他,趁他高潮发懵旁侧敲击地问过,姓沈的有什么好的。

那种情况下,贺青回失神回望他,沉浸爱欲的媚态还未散尽,断续又肯定的回答——

“他很好看。”

又像是洞察贺应忱内心的想法,他指指贺应忱的脸,顶着半身的精液笑:“你这样,我也喜欢,不要改。”

男人忽然集中力气去抠弄一处,贺青回手一松,手机被扔到边上,单两根手指就让淫荡贪嘴的小穴快速开合,他不免喘音加急,体会花心带来的刺激后下意识想挣脱贺应忱的禁锢,然而只有脚尖无力地在空气中垂弄两下。

“舒服吗?”

这三个字意味着,他可以叫出来了。

贺应忱没有告诉他,但这是根据几天的性经验得出来的结论。

体下的快感一遍又一遍袭来,软肉在持续的按压挑逗下剧烈收合,忽然,漂亮漆黑的瞳孔放大,快感累积到极限后大肆爆发,不可阻挡、铺天盖地地压灭他身心,完全瘫坐在男人怀里匀气:

“舒服……好舒服……嗯呃太快……唔啊嗯……手指……要插死了呜——!!”

底下的小嘴在高强度的快感下溅出一小泡淫水,被贺应忱虚虚抓住送在口中,被贺青回嫌弃后最后又抹在那穴口上。

抚摸过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贺青回翻转身体,裤子被随意丢在底下,白净有力的腿与灰色西装对比强烈,他呈w的姿势跪坐在他哥的裆部,今天倒没想勾引贺应忱,都怪刚才对方揉抹他腰腹动作过于色情,就着那处磨了一会,男人心领神会,主动伸手抚弄那根肉棒。

下面被手指插爽了,上面自然也不能落下。他急切想要解开扣子让贺应忱像往常那样舔舔硬的发涨的乳尖,可手指打颤,加上今天的扣子倒格外紧,鼻尖登时急出一层细汗。

越着急,越做不好事。

贺应忱在其后背摩挲,贺青回又舒服地低低喘几声,一手摁到贺应忱发间,茸茸的触感非常不错,因此没忍住、摸狗似的又摸了几遍他哥的脑袋,最后理所应当的挺起胸膛,送到男人面前,下令:

“舔。”

贺应忱向下看他的手。

青年顿时领悟,自觉把手背过身去。

手被反剪,贺青回无声翻了个白眼,他哥似乎格外钟情做爱时控制他的手,一旦被抓住手,后面的主导权就完全交由贺应忱决定。看在对方技术不错,虽然狠、事后累,但弄的他十分尽兴,也不算无法忍受。

后穴由手指不间断的插顶,淫水潋滟,贺青回的腰也顺那手指律动,除了粗重的喘息,车内最大声的就是舌头隔着衣服舔弄前胸,以及越来越快、令人羞耻的水声。

噗呲、噗滋——

……贺应忱每次都整那死动静。

贺应忱不解开扣子,扫了眼窗外,大概估算还有十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后便低头认真服侍发骚淫荡的弟弟了。

“嗯啊……别亲我……脏、脏死了……”

贺青回别过脑袋,贺应忱再一次被嫌弃,他笑,“自己流出来的也嫌弃?”

其实有几次也被贺应忱掰嘴喂过,对他这种把挑食的缺点发挥到极致的人,普通东西都懒得吃一口,更别提这种东西了。

没一会,贺青回便尽数射在贺应忱身上。他没有愧疚地瘫坐到旁边去,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欣赏对方皱成一团的西服:“我看你这么走去商场,明天,不,今天晚上就登上各大热搜了……”

贺应忱三两下脱下乱七八糟的衣服,提起一开始贺青回上车时看到的礼袋,一个又一个的扣好新外套的扣子。

敢情是有备而来。

贺青回裸着半身瘫在位置上回消息,他正处于事后心情愉悦的阶段,戳戳屏幕又不知道和沈羿讲什么好,敲敲打打都不满意,最后点进对方的头像看朋友圈——

昨天才更新过,是广告和照片。

大概是机构组织活动,沈羿作为里面的老师要负责转发宣传,下面也有一些图,其他照片都是孩子和其他老师活动的照片,贺青回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人,只有中间那张大合照,他一眼就看到了站边角的沈羿。

所有人比茄子等手势,大环境要求,沈羿也露出平时没有的浅浅微笑。

贺青回隔着屏幕摸摸沈羿的脸,想,就算站角落,他也能一眼能找到。好几天没见,只是手机上偶尔聊聊天,乍然一看这张脸竟然十分想念。

“里面有你的裤子,快到了,换好。”

他还在盘思怎么给沈羿发消息,对贺应忱的话充耳不闻,两腿往人身上一架,自己则是编辑很久后一键发送:

【活动照片,很帅,还有其他照片吗?】

贺应忱替他穿好裤子,气的牙痒。

沈羿片刻后发来一条消息:

【有,但我不想出镜,没发。】

贺青回慢吞吞打字:

【发我。】

对方回应很快:

【见活的好一点,在忙,晚点回。】

话是这么说,对方还是发了一连串图片。贺青回一张一张挑起来仔细看,就说么,放那么个大帅哥不拍怎么可能——摄影师格外钟爱他,各种角度,恐怕要不是沈羿不愿出镜,那广告里九张全是他了。

然而这摄影师也差点技术,总拍人侧脸。

要么就是远远一张侧影。

他看的心痒,沈羿说的那句“见活的好一点”果然没错。

这些天那些幻觉也没出现,应该稳定了,要不还是开溜去见见沈羿?贺应忱肯定不许,那不如待会去商场的时候?——但愿他哥没包场,那群傻大个保镖可没跟来,全部柱子似的杵在门口,人多眼杂那不是说走就走么?

贺应忱捏住他脚踝上的黑色环扣,他心里算盘滴滴嗒嗒敲响,在对方手心踩了一脚,问:“这东西要带多久?”

对方反问:“不好看吗?”

什么破爱好。

贺青回掰过,没掰成功。那锁简直长在他脚踝上了,好在他检查过,里面似乎就是皮质的绑带,没摸到其他电子硬件。

睡了贺应忱这么多天,有点吃不消了。

待会换衣服的时候走吧?出来以后门口那么多出租车随便叫一辆,速度够快就行。

至于贺应忱,说要关他也没怎么样,除了肏狠点还是好吃好喝祖宗似的供着他。但动不动就硬这个毛病不太好,看在这几天的情分陪伴上,他决定给贺应忱再叫几个人解决性欲。

也许贺应忱就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他去找了列表一人,那人也算高中同学,印象中对方玩的挺花,很是轻浮,据说那个挺厉害、叫琼玉湾的夜总会是他家开的,贺青回打了一顿后对他就格外老实了,撇去嘴贱、菜等等缺点,还算个办事非常利落的家伙。

以前贺应忱屋里的监听就是从那偷偷弄来的。

对方私生活品性不佳,但某种意义上他的一些观念和贺青回极为相似,也算臭味相投,因此也加了好友。

贺青回又想了想自己的脸,发:

【找几个干净、脾气臭、长的特别好看的,要最好的,到时候给你发地址。】

贺应忱把他搂在怀里。

“又在和沈羿聊天?”

贺青回将手机息屏,亲昵道:“没有,我最喜欢你了……”

要走了还那么照顾贺应忱的性生活,他怎么不算好弟弟?

商场果然没清人。

贺青回站在商场平面图前,默默规划最优路线:首先找层楼拖住贺应忱,这会人多,走电梯恐怕来不及,要在两分钟内跑出楼,那就不能去太高的楼层。

“先去哪?”

贺青回指指八楼的美食层,一边应付一边思考下楼后从哪个门出去。刚才体力消耗很多,他挑了家店进去对菜单一顿点,贺应忱轻扣桌面:“不要浪费。”

看着不大服气,但还是停止了点单。

见对方低头摆弄手机,贺应忱笑容微敛,俊脸在银色刀具的倒影里显得模糊扭曲,内心分成两股声音,一方是贺青回不服管,目前已经是踩着底线边边了,再过青年肯定会发自内心的讨厌自己;一方是出格的占有欲快让他疯了——贺青回的目光、注意力、身体,都应该属于他,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贺青回讨厌他”这个几个字带来的后果是贺应忱想也不敢想的,同样,他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弟弟与除他以外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可让青年有个赵建宁那样的朋友已经是极限的极限,他纵容、包装贺青回的脾气,一手加重对方不爱理人的性格,又让生人不敢靠近。

所有阴暗面似乎都集中到贺青回身上:明明最厌恶的是简榆在幼时偷偷控制他的交际关系,长大了却还是知错不改,一意孤行的对爱人、弟弟做这种事。

贺青回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对所有人表现出一视同仁的讨厌,唯独对贺应忱会勉强愿意听两句话。然而前段时间的调查让他得知,贺青回藏着掖着许多事,或许还有他没查出来的——他的弟弟,总是把尾巴藏的很好。当知道贺青回以前经常对他阳奉阴违,贺应忱气恼之余又略微开心,看,至少还愿意费心思在我面前演、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说一句?

他的情绪可以放在地下那么多年,过去可以,未来当然也可以。

只要贺青回稍微、稍微听话一点,至少面上听话一点,那道枷锁就不会破了。

“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低头发问。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强烈视线穿透衣物,那眼神,肉麻的有点恶心。

右眼皮忽然狠狠跳了两下,揉揉眼睛还是无果。比起这种玄乎的传说,贺青回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计划着待会去找借口买衣服,理由充分合理:一,他平时就会认真给自己挑私服,二,这几天厮混不知道弄脏多少件他喜欢的衣物,贺应忱也应该为自己的发情行为付出金钱代价吧?

“不去别的地方?”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累死了,买完我要回去睡觉。”

贺青回道,不着痕迹的落在最左边的电梯口,走楼梯、没记错的话,三楼方向下去最近的是三号门,那边门口不知道是否有司机……可惜贺应忱今天出门带了司机,否则他就能偷来车钥匙,想见谁都可以。

这些衣服其实贺青回看不太上,可要把贺应忱拖在这,他评价:“不好看。”

“换一家?”贺应忱扫视一圈,贺青回大多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看不上太正常了,要真兴致勃勃在这看才有鬼,“或者回去。”

青年的腿看起来不太能久站。

“‘和喜欢的人一起,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好’,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坐了那么久的车,总不能运几袋吃的就回去。”

贺应忱一怔。

这话是他说的?……还真是他说的。

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和贺青回关系还没那么好的时候说的。

……总是这样。

每当贺应忱为自家弟弟神仙似的不近人情的地步苦恼,对方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一些细节,不经意间的话语变成一记直球,突如其来,让人无法招架,只剩下满心欢喜:对方心里似乎还留有你的位置,即使是讨厌。

贺青回是疑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该有的语调,就像写题目早就知道了标准答案,随口反问:“你不喜欢我?”

“喜欢。”

青年点点头,贺应忱肏他到最后,总喜欢趁他神志不清时讲诉一遍又一遍的喜欢和爱。对此贺青回颇为无语,上上床,差不多得了。

非要说喜欢啊爱啊的话,他只爱贺应忱那根插的人几欲上天堂的鸡巴。

他在店里还是试了几件衣服,后来反倒是和贺应忱玩起了换装游戏,他挑,贺应忱穿。期间,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陆玉尘】:?

【陆玉尘】:你终于想开了?

【陆玉尘】:别和他们睡了,和我睡怎么样?保管技术满意。

这回贺青回十分利落地打了滚字。

等等,外面不确定是否有司机,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贺应忱才进去,他一键发送自己的位置,拿出自己最快的打字速度。

【漂亮宝贝】:接我,十分钟内。

【漂亮宝贝】:随便什么人,快点。

电话那头的陆玉尘其实就在附近,踩踩油门十分钟确实能赶到。他边笑边回“本人来接可以给亲一口吗”,还没编辑完,身边伸出一只手不满地抢过手机。

“说好今天陪我的,怎么还反悔和别人发消息?给我……什么漂亮宝贝,他有我长得好看吗……”

身旁的男生十分漂亮、雄雌模辩的漂亮。刚刚还在厕所接吻导致的嘴巴嫣红,配上甜而不腻、恰到好处的撒娇调,十分诱人。

陆玉尘笑着捏回手机,他拍拍其侧脸:“要什么自己拿,我还有事儿。”

“可是……!”

男生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气的在柜台随便一指,全都要了。他刷着卡,又想起刚才陆玉尘手机里的那个漂亮宝贝,哪里冒出来的?陆玉尘这段时间不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但他很快又放下心,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人能在男人身边超过一个月。

贺青回不知道那人已经来了。

在他心里那只花蝴蝶周末作息和自己差不多,不会出门,但他又急要人,贺应忱翻旧账愣是没翻到监听的事,再说,他朋友没几个,贺应忱防周鸣岐防贼似的,至于赵建宁,估计上一秒挂电话下一秒他哥就要从里面冲出来。

相比之下,陆玉尘这个人就没什么道德底线、觉得好玩就愿意干,竟然是最优选。

【漂亮宝贝】:十分钟欠你一个人情。

【漂亮宝贝】:三号门,五分钟内,消毒消干净了再来。

对方回:本人,等着。

以及一张车子的图片。

【漂亮宝贝】:到了发消息。

……陆玉尘在附近?那他现在就需要找借口拖住贺应忱了。特意改好消息提示音后,他走到边上。

只要贺应忱进去两分钟就够了。

在他的指示下,贺应忱换了两套衣服,他一出来,贺青回往往站在离门最远的的衣服前面认真挑选,手停在这边又停在那边,看起来十分犹豫。这家不比上家严肃,常服更多,青年挑了半天才递给他一件。

是件连帽卫衣,这种版型风格一看就让贺应忱想起了周鸣岐。

贺青回又扔了件在他身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穿拉倒。”

他作势抽手,贺应忱轻易拿回。

“你想看我就穿。”

“这么听话啊。”贺青回向他勾勾手指,导购员早就被贺应忱喊走,在人嘴角随便盖了一口又去挑衣服:“奖励。”

只留给后脑勺给他哥,让人想起来那句拔屌无情。

转身,一步,两步……

贺青回耳夹竖起,判断贺应忱还需多久才进入更衣室,根据前几次的观察得来的经验后,当捕捉到门把手锁扣细微的声音,贺青回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他平时总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给人一种没有骨头、懒洋洋的感觉。

此刻却如屋檐上的猫,悄无声息,转瞬间就没了影。青年跑的迅速,哪怕腿发酸也不妨碍,按照大脑先前计划好的路线,直接走楼梯飞奔而下,快到一楼的出口时手机叮咚一响。

陆玉尘到了。

肾上腺素在紧张的狂奔下飙升。

过了这个拐弯,再要几秒就好——

这时意外突发,右脚踝处忽然传来锥心裂骨之痛,最后两阶楼梯一脚踏空,理石材质的地面紧急转为白色天花板,突如其来的摔跤让他大脑空白一秒,反应过来后顾不上手肘火烧的痛楚,勉强爬起来想要继续往外跑。

然而没跑两步又摔在地上。

自脚踝传来的刺痛引起短暂的麻痹,贺青回脸色登时惨白,自我保护机制下意识蜷缩身体,他立刻明白过来是那个脚环出了问题。

可他明明摸过,甚至拿刀划过,割了半天也只破了表皮分毫,里面没有任何纹路……

太阳穴炸开一朵朵白光,不消片刻就拿沁出细汗,想再伸手去摘掉那东西却不行了——他挣扎半天,手还是在原地颤抖不已,没能探出去分毫。长大后,贺青回很少受伤,贺应忱将他身边处理的十分干净,更舍不得他擦破一点皮。当然,别人也根本不能伤到他,可当电击带来的刺痛加上擦破皮的火辣一致攻入大脑皮层、达到顶峰时,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痛苦的呻吟声。

哒、哒、哒。

犹如生命倒计时的最后提醒。

因为躺在地上,鞋类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电流得到主人的允许后缓缓退下,只留还在微弱痉挛的身体。

几秒内却过去了一个世纪似的,青年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徐徐而下,刚刚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容颜此刻狼狈万分,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被大手托起脑袋后既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蹦出一句骂人的话——只是不太规律、深一口浅一口调整气息。

贺应忱动作轻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珠,身上穿的还是贺青回刚刚给他挑的那身衣服,比平时多了几分少年气和活力:“不是想看我穿这件吗?怎么跑这来了。”

他把人抱起,体贴地问:

“还要逛吗?”

贺青回还是缓不过来。

这次算他大意,败在那个破脚环上。

“我教过你吧?没有意义的事情别做,觉得没有保镖,只有我一个很放心了吗?”

这是指他选择在对方换衣服跑,还是强调自己不干多余的事,内涵他对脚环不以为意导致今天被抓个现行???

但凡有下次——

“还在想有没有下次?”

熟悉的衣店,贺青回被放在小沙发上。

楼下的陆玉尘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发来一连串的消息。贺青回选择装聋作哑,今天恐怕是跑不了了,回去等他恢复了立马就把脚上那东西剪的稀巴烂……

“不看看消息吗?”

问完,贺应忱反常地没有拿他的手机,反而是抽纸将他刚才摔脏了的脸擦的干干净净。好半天,才从兜里取出他自己的手机,开出来的页面却是和贺青回手机的页面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一条一条的念上面的消息,就像抓孩子情书的家长。

【陆玉尘】:到了。

【陆玉尘】:?人呢???

【陆玉尘】:你耍我?还是想赖账???

【陆玉尘】:回消息慢也不用这么慢吧?亲个嘴又不会得病,况且我又不脏!

【陆玉尘】:你鸽我?????

贺应忱当着他的面回了一句先走了。

青年维持姿势,有了反应:“你对我手机做了什么?”

贺应忱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生气,耸耸肩居然还有点顽劣地笑:“你有办法瞒我,我也有办法自己看。就像现在,我不动点手段,怎么会知道有周鸣岐,有沈羿,还有个叫陆玉尘的?”

意思是,刚才他和陆玉尘的每条消息,贺应忱都看了?或者说,每次进去换衣服的同时还能视奸一下他和别人聊天的页面?

当着贺应忱的面和别人计划逃走。

贺青回默默为自己的行动打上一个大大的叉表示失败,并把贺应忱这种越线的行为记在心底准备下一次打击报复。

面上,他没有丝毫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被哥哥抓住现行的尴尬。偷偷观察发现贺应忱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没一点动怒的意思后,他清清嗓子正要讲话,贺应忱伸手,用力在他嘴唇上摩挲两下:

“消毒洗干净了再来。你看,我要是不注意它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和别的男人接吻了?”

唇瓣被按的失去血色,很快血液又重新回涌、恢复。

“陆玉尘,你还和那种不着边际、脑子里长精虫的人有联系。”贺应忱掐准他的下巴,笑的贺青回头皮发麻:“是被我操的不够,要去找别人?还是说,你就是个贱的谁来都可以的骚货?”

还好他的记录都是聊完就删,至少前面那段叫人的没给贺应忱看见,否则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可平时和别人发条消息都要气的啃他半天的小气鬼,怎么今天能忍受他逃跑?他在心底把贺应忱说贱话的行为又加在账上,手搭上贺应忱的颈肩,亲昵姿态道:“有哥一个就够了,真的,我和陆玉尘不熟。”

抓他腰的手掌加力,贺青回吃痛,记一大笔后仍不改其色,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跑不了还有千万个明天,总不能因为今天的失败被贺应忱在床上折腾的起不来。

“我这不是还在这呢,对吧,抬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你一个人我就唔……??!”

虽然不知道贺应忱发的什么病,但贺青回没反抗,配合对方的动作抚上男人后背,加深回应这个吻——给他哥顺毛不要太简单,做一顿别反抗就好。

谁知这一摸要命,贺应忱脑袋里的弦再也崩不住了。

是啊,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可一个不注意的话,贺青回还是会跑。

他永远不知道青年心底在想什么。

到现在,他宁愿贺青回反抗,也不要这种表面顺服,心里另打算盘、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和别人约好了要离开!

贺青回再说什么贺应忱已经听不见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更衣室里看到的消息、出来后空无一人的店面、以及贺青回到现在还是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哄的态度——他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该去贪求他弟弟的爱。

——贺青回会有爱吗?

就算有,会分给他吗?哪怕是一点点?

恐怕对方只是觉得好玩、觉得爽才愿意和他上床吧?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主导权交给贺青回呢?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说,贺青回会生气、会厌恶你的,一只不喜被管教、自由自在的飞鸟,怎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在牢笼里?下场可想而知,两败俱伤。

可贺青回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选身体上的绝对占有?至少也算拥有了吧?——即使,即使贺青回会恨上他。

可如果恨到极致,又怎么不算一种爱?

贺青回并不知道他哥头脑风暴那么多,更不知道贺应忱憋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部爆发。他和他哥不在一个脑回路:在他的字典是不可能将自己与任何人绑在一起,这点在他七岁就足够铭心镂骨,事实上即使青年知道,可贺应忱想要的,就是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他不仅烦闷,只睡觉不好吗?

周鸣岐、沈羿都没要求什么,反看他哥,要求那么多,不说他本人乐不乐意,光是血缘关系这点就绝无可能。

贺荣果然遭报应,生的儿子没一个正常。

两个人的怒意滚雪球似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贺青回也不傻,贺应忱使阴招,有脚环他根本走不掉,再三越线的占有欲让他发自内心厌恶,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不耐烦:“为什么那么多事?首先,你叫我收心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其次,虽然世俗这种说法对我无效,但咱俩好歹有点血缘关系,同性恋合法,有兄弟恋合法的地方吗?”

一针见血,直面戳破贺应忱最痛的点。

贺青回的精神攻击一向有力,刚才贺应忱亲了那么久,垂眸,弹弹鼓起的部分,再一次嘲讽又轻佻的强调:

“上床就够了。”

接着他被狠然甩在更衣室的坐垫里,破皮的手肘与惨白墙面发出咚的巨响——他疼得倒抽一口气,腿间裤子一瞬褪去,压了又压的脾气在疼痛下一泄而出,抬手就在贺应忱脸上挥了一拳。

兄弟俩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这一刻却在窄小的更衣室大打出手,当然,应该是贺应忱单方面挨打。

贺青回手脚并用,奈何贺应忱轻松一转,顿时被跪按在坐垫上不能动弹,没做任何前戏便直直插入的撕裂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还是胜利的:“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操死在这,否则我立马去和周鸣岐和沈羿和陆玉尘,和任何一个人上床,一个不够就两个……”

“是吗?”贺应忱抓起他的头发,“那你尽管试试,看看是你先被我操死,还是有余力和他们上床。”

疼,太疼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青年身体被迫压在软垫上,膝盖早已被暴力的动作磨红一片,好歹在车上做了一通,后穴迅速调整状态以适应男人愈加用力的撞击。

贺青回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不久后,淫穴便自如吞下婴儿拳头大小的老熟客。贺应忱对贺青回的喜好、干哪里干多久,包括g点的位置都了如指掌,一如此刻,上一秒还反抗挣扎的青年,体会到性欲的甜头后腰身不自觉地后挺。

“嗯呃……”

“让你叫了?”

贺应忱褪身,贺青回失去撑力后背身,正面朝向他哥,气喘吁吁却不妨碍他摆出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臭脸:“让你操了?”

殊不知这姿势到底多诱人。

明明坐着的是他,被操的媚肉翻肿站不起身的也是他。

表面上下来看,贺应忱是赢家。

刚才的怒意在肉体得到满足后渐渐消散,贺青回吁气,恢复了以往发呆的样子,他衣衫半褪,左边大半锁骨对外敞开。

衬衣上半部被解开,咬的发红的乳尖上刻出小圈牙印,羞涩地半藏在衣内。下半身则赤裸,风光无限,由于刚才的动作,贺青回一腿折叠至肩膀,一腿便踩在底下的尖头皮鞋处,白玉似的足尖与黑色碰撞后十分不留情面的碾磨。又是被电击又是做了一顿,即使用了十足的力,但对贺应忱来说,这不过是小猫踩奶般,更像调情时的勾引。

男人垂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是他喜欢、但对方会不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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