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虽然有了不死之身,但不代表着他成了神。连日精神的紧绷给刃造成了巨大的疲惫,恰逢阴雨绵绵,刃终究是抵抗不过困意,在嘈杂的雨声中倚着床头睡了过去。
嘶,这次是在将军府,还好景元还没出现。刃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梦境,但寻找了一番也找不到方法,莫非只能等景元本人醒过来?!刃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说景元贵为罗浮的将军,但府内陈设却很简朴。刃逛了一圈,没遇到景元,倒遇见了景元的那个小徒弟。与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同,眼前的小徒弟一看到刃就很乖巧的喊了声“师娘好”。
师娘?看来景元的梦还挺有进阶性的,都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刃心里想着,但是不承认自己是其中的那个“老婆”。正想着,就听见彦卿喊了声将军,一抬头就看见景元拿着一个暖手的物件进来。
景元一进来就把东西放在刃的手上,这小炉子温热却不烫,捂在手上十分舒服。
“你的手有伤,最近雨多怕阴冷发疼,便找人打了这个……唔,汤婆子?你捂在手里多少能舒服些。”
刃发现自己在梦里抵抗不了景元的行为,只能被景元拉着手往屋里带。手里还揣着那个暖炉,心里暗自祈祷着景元这次不要又将梦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好在景元拉着刃进了里屋,就坐在一旁,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一直看着刃。
目光太过炽热,刃就算是偏头也躲避不了。于是回头没好气的问景元一直看自己干嘛。
“哥好看。”景元坐近了一点,拉起了刃的手,看着刃又想躲避,不满的将脸凑了过去,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委屈。“哥,你讨厌我了吗?”
讨厌,应该不是吧,自己只是……刃刚摇摇头,就被某只猫崽子得寸进尺一般在嘴皮子上贴了一下。然后缩了回去,犯完罪这才问能不能亲一下。
怎么又变成这样子了……刃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景元,俩人衣服又是再一次的脱了个干净。明明只是看着景元的表情可怜,身体没等主人做出反应,便擅作主张的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下一秒就被人推倒在床上,嘴皮子也再次贴上了一起。与刚才皮碰皮不同,这次景元径直撬开了刃的牙齿,下一秒舌头就钻了进去。刃没有接过吻的经验梦里的吻也都是被景元操得意识模糊时亲的,不一会儿就失了力掩住面大口喘息着平复着呼吸。
布料被解开,刃知道这次又是逃不开,只好继续遮住脸不去看也不让景元看见。景元的手顺着刃身上的疤痕描摹着,刃身上的疤痕错综复杂,有的地方因为反复受伤,伤疤堆叠在一起,比原本的皮肤凸出了不少。缠着的绷带解开,漏出的胸口部分更是一片可怖。
“景元!”刃感觉到景元俯下身子亲吻着那些伤疤,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可刃却觉着自己那块肌肤要被烫坏了,放下手就想推开景元。可看见景元眼底的悲伤时,又出不了手,只能躺下偏过头再度捂住脸不让自己看到那双眼睛。
景元的那双眼睛太过沉痛,刃脑子里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片段,但一闪而过,根本抓不住。胸里被压的沉甸甸的,快要喘不上气来。被抓住按到水里溺毙时刃都没觉着这么呼吸困难过。
身上的景元依旧在亲吻着胸前的伤疤,刃觉着再这样下去自己要死了。扯住景元的头发将其拉开,然后啃了上去。景元先是对于这个“吻”很诧异,但很快调整好夺取了主动权。手一碰到刃的胯部,俩条腿就主动的分开方便动作。
感谢梦里没有痛觉,在进入的一瞬间刃想着。景元一口气将整根插了进去,虽然没有那种撕裂的感觉,但涨得还是很难受。景元看着刃的神情,又再次亲了过来,直到刃适应用腿轻微夹了夹自己后,这才开始动作。
好舒服……尽管和景元每次都不是主动的,但不得不承认感觉真的很不错。景元操得很用力,但又不会失了分寸,刃感觉自己脑子都被下面的肉棍搅成一团了,这样也好,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想不了,魔阴带来的痛苦似乎也暂时隐藏了起来。
“■■,我喜欢你。”
景元说了什么,但刃听不清楚,高潮后快感还在持续,耳边响起蜂鸣声,等到刃意识回笼的时候景元也射拉出来。察觉到刃的目光,景元再一次开口,这次刃太清楚了。
“阿刃,我喜欢你。”
“哈!哈啊……”刃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自己遍布伤痕的手,梦中的景元就是一边亲吻着这处一边说着喜欢。
太烫了,对于疼痛已经麻木的星核猎手,此刻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梦中灼热的眼神烧穿了。
刃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星核猎手中的每个人都看得出刃现在极度排斥睡眠,甚至为了保持清醒不惜用支离一遍遍的划破手臂,再这么下去必定会再死一次。没办法,卡芙卡只能用言灵强迫刃休息。
果然,还是会做梦,刃看着周围的景象,应该是幽囚狱。是自己经历的场景,这次应该没有景元了……草了,说早了。
刃听见牢外传来脚步声,一抬头,果不其然,依旧是景元。只是这个景元的情绪不太对劲,阴郁着一张脸,睫毛下垂着遮着眼睛挡住所有思绪。景元走到刃的面前蹲下来与刃平视着,可眼里依旧没有波动,如同一潭死水。刃被盯得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个动作一下子就激起了景元剧烈的反应。
“你也要走了吗?连在梦里都不行了吗?!”景元钳住了刃的手,将人往身前拉了回来“不要走,起码在这里不要走……求求你了。阿刃……你就当做可怜可怜我,不要,不要在梦里也走……”
景元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喃喃着不知道什么。刃想安慰一下,但身体一动带动着手上的锁链也响了起来。锁链的响声进一步的刺激了景元“嘶啦”一声,刃感觉自己双腿一凉——景元将裤子撕了下来!
“景元!”刃彻底慌了,抬脚就要踹人,可是景元硬生生挨了这一脚,接着就抓住刃的脚,近乎以折叠的角度将腿折叠在刃的胸前。接着又是几下将本就摇摇欲坠的裤子彻底撕烂,连基本的扩张也不做,掏出家伙直接往刃里面送。
耳边传来嗡鸣,刃清晰的感受到了下面撕裂的疼痛,景元也不好受,下体被夹得生疼,但依旧固执的往里面深入。随着景元的深入,后穴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多,等到景元全部插进去之后,刃已是满头大汗。明明是梦,怎么会有痛感?
景元全部插进去之后,一改之前的作风,不管刃有没有适应,自己调整了下位置就抽了起来,后穴干涩无比,肠壁被刮得火辣辣的疼,刃止不住的发出痛呼,可这一切都不能让景元停下,锁链被撞得哗啦啦的响。
还不够,还不够……景元在刃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吻痕也好,咬痕也罢,在目之所及之处皆打上了自己的标记。这场情事尽是景元单方面的发泄,刃从中没有获取到丝毫的快感。不知被草了多久,刃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麻木时,终于一股微凉的液体射进了身腔。结束后景元依旧没有松开对刃的桎梏,将刃抱在怀中,眼神却是空洞着。
“白珩姐走了,丹枫转世了,师父不认我,现在连你也要走……只有我,只留下我一个人了……”泪水滴在刃的身上,景元的情绪开始崩溃,周围的墙面上皆传来破碎的声音
“只剩下我一个了。”
一声脆响,梦境彻底坍塌,刃也醒了过来。起身下床,脚刚一落地就踉跄倒地,身体被折磨过的酸痛从尾椎蔓延至全身,刃来不及思考为何这次梦里的感受会延续到现实,扶着腰站起来就快步往银狼房间走去。
刃想到梦里最后景元的反应,心里感觉不妙,便让银狼查一查景元最近的消息。银狼虽然好奇为什么要突然打探那个仙舟将军,但看着刃脸上焦急的表情,只要先将这个问题留住,打开设备查了起来。可奇怪的事,银狼翻遍全部档案,也只找到了一条将军正在丹鼎司内休养的消息,而且日期是在与幻胧大战后的几天。
刃心里顿感不妙,立马启动上次在仙舟留下的跃迁点,传送到了流云渡后立马就往丹鼎司赶。到了目的地刃便发现丹鼎司的守卫明显增加,且都是精锐部队,竟是比之前丰饶孽物流窜时把守还要森严。云骑军们发现星核猎手来袭,立马围攻了上来。尽管来前刃找卡芙卡要了个言灵避免自己陷入狂乱下死手,毕竟自己此番只是要找人,但到了最核心的区域时,刃身上还是沾上了不少血污——多半还是自己流的。
带着血的刃拎着支离剑破开了最后一层防守,如同修罗一般推开了那扇满是苦涩药味的房间。屋内的彦卿看见来人便要提剑上前,刚走一步就被太卜大人拦了下来。符玄前些日子通过大衍穷观阵算出景元欲破此劫必须要找面前人帮忙,正愁着怎么联系并说服对方,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没了阻拦刃终于能见到景元,一见便知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云骑把守在此。只见病床上的人闭眼匀速呼吸着,对于周遭环境丝毫没有感知,蓬松的白发之间不断滋生出代表魔阴之身的银杏叶片——云骑军驻守此时,是为保护病重将军的安危,更是为了在景元堕入魔阴之后立即诛杀。
景元向来理静自持,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魔阴化。刃赶忙询问景元的情况,身旁的白露看见符玄点头,这才说出景元眼下的情形:景元在与毁灭大君一战后,身体内还存有毁灭的余力,本应静养休息。但后来偷跑出去救了丹恒与自己,原本无事,却在回去路上一时不察被药王余党袭击。眼下身体已经无碍,魔阴之状虽然能靠药物勉强抑制,但景元却迟迟未醒。若再不醒,那景元必定会堕入魔阴,届时药石罔医。
刃将自己能够进入景元梦境一事隐去了部分不宜的事情说了出来,符玄听闻,再结合之前的卦象,猜测景元目前应是“失魂”,唯有刃进到景元梦里将人找回,才能让景元醒来。符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星核猎手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按着符玄所说躺好在了与景元相邻的床上,谢绝了龙女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好意,催促着太卜快些施法。
随着符玄的声音响起,一阵紫光在房内亮起,阵法在景元与刃之间生成。刃闭上眼睛,在此睁眼便发现自己处于一片巨大的白幕之中。
四周皆是纯粹的白,无法让人辨知方向与距离。刃在里面走了许久,可能走了很远,也可能一直是在原地踏步,毕竟这里除了白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连个能判断自己是否移动的参照物也没有。刃又走了许久,走到这巨身躯都有些吃力,还是处于这片巨大白幕之中。
刃弯腰杵着膝盖喘着气,脑海中闪过了一丝曾经的片段:那时的景元还跟着镜流学艺,虽然平时也是刻苦,但少年心性,有时也会躲懒。景元又是个滑头的,一但躲起来就基本没人能找到,一到这种时候,找人这项工作基本都是交给应星来处理。若是空闲,应星也会耐下性子陪小孩玩一玩“躲猫猫”的游戏,但若是手中正忙或找累了,这时应星只需凝神静气,然后鼓足力气大喊一声。
“小猫崽子,快给我滚出来!”
“小猫崽子,快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