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青年的情绪低落得很明显,尽管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不甚在意,但这样硕大的伤疤揭开使之暴露在空气中,无论怎么样,可能谁都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吧。
何忍冬想起了之前青年给他理发的时候,谈论起他和他的堂弟堂妹以及顽童一样的爷爷时的神情,在那段日子里的他一定是开朗而肆意的。
他想,他一定是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事。
或许他需要做些什么,这样才能让他没这么伤心难过,也让他不会为此而心疼、执拗地一直想着怎么安慰他而头脑混乱成一片。
“需要来我的怀里吗?”像朝阳院时他面对那些难以表达情绪的孩子一样。
他张开手臂,弯下腰背,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暖可靠,然后对那些脆弱的孩子们说:“需要来我的怀里吗?”
看来是需要的。
何忍冬想。
因为辛秋抱住了他。
而他似乎也是需要他的。
因为他们拥抱了彼此。
开年后何爷爷同意了一所高校的聘任,会去担任一段时间的中医老师,那位下聘书的是何菖蒲的一位交情甚好的老朋友,而且他的确能帮得上那群学生,何况这能让他的知识得到更多的传授,他也挺乐意教授的。
所以何菖蒲在开学之前好一段时间就赶去了那所学校开会去了。
百安堂如今剩下何忍冬在看着,几次买菜或是下班,辛秋看见他一个人提着他那布袋子去逛市场和超市。
想着真是奇怪,明明自己一个人上班下班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是看见他一个人又觉得这样的何忍冬竟然有点孤单,例如在吃饭这方面吧,说认真对待又挺认真的,但说应付吧、好像看着又挺随意的。
毕竟上次他晚上去看他的时候自己吃着几盘绿油油的素菜叶子,想着这人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跟喂兔子一样。
辛秋找上了人,两人又恢复了之前一起练琴排练的相处模式,但这会不大同的是两人不用为了排练而排练,而是成了简单的饭搭子。
白天两人一同上班,为了方便有时候还会直接在对方家里休息做饭,但主要是在辛秋家为多。
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一久,彼此摸清了两人之间一些独特的喜好不说,两人还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