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他可比皇帝荒淫多?了,不但年?年?征召民女,而且挥霍无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德之?君。

但皇帝实?在太想回?中原了,谁能?料到一个不慎,自己?就错失北地大?好河山呢?他日夜所梦,皆是在洛阳的时日。被他杀死的外孙和自缢的亲女儿也因此时常入梦,质问他既然守不住江山,当初怎么?敢夺位?还口口声?声?咒怨这一切都是报应。

以至于他不得?不沉迷女色,来让自己?放松心神,逃避一切。

今日听崔舒若这么?一说,倒是叫他想起自己?壮年?时的风光了。他也是将军出身,打过多?少场战啊?年?轻时人人都说他勇猛有谋略,如今虽说老迈,可十年?而已,说不准是他熬到了打回?中原的那一日。

哈哈哈,若真是如此,他日自己?到了地下,面对女儿外孙,也能?心无愧疚了。

看,我夺了这天下,治理得?多?好。你不过是黄口小儿,怎堪配做皇帝,只有朕才?是天命所归!

想至此,他突然激动,看向自己?身边的内监,“高胜,朕今日的丹药呢?”

高公公侍立在旁,掐着?嗓音,笑得?谄媚,“圣人,仙长早就命人送上来了,原是等您看望过皇后再用呢。”

“不必。”皇帝大?手一挥,“快快拿上来。”

一个小内监捧着?雕琢精美的紫檀木盒上来,高公公打开,赫然是一颗浑圆的褐色药丸。

皇帝竟不顾及这么?多?人在场,捻起来直接咽下,顺手拿过另一个托盘上的瓷碗,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吃完丹药后,皇帝的心情显见更好了,说话时都能?听见语气里的愉悦。

他对崔舒若继续说,“若真到了那一日,朕一定好好奖赏你。嗯……就封为、封为……”

皇帝的丹药似乎开始上头了,他有些?飘飘欲仙的姿态,连话都说不连贯。

高公公在一旁及时提醒,“圣人,您不如先?移驾后宫?”

“哦。”皇帝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好好,移驾。”

被高公公这一声?提醒,也叫皇帝想起了什么?,指着?崔舒若把?未说完的话说出口,“对了,要是你说的对,到了那一日,朕、朕封你为公主,绝无虚言!”

崔舒若心里不屑,但面上仍旧维持微笑,“多?谢圣人恩赏!”

私底下崔舒若和系统吐槽,“真没想到,他竟然还嗑药。”

【当然啦,亲亲。】

【皇帝可比皇后还小四岁呢,要不是嗑药沉浸女色,哪有这么?老态。】

“难道他不是六十几了?”这一点崔舒若是真的没想到,她还以为皇帝比皇后少说大?十岁呢。

【亲亲,当然不是啦~】

【难道您怀疑统统的专业嘛ㄒoㄒ】

“没有没有,嗑药死的快,他老成这样很正常,我信你。”在崔舒若哄系统的时候,皇帝已经匆匆摆驾离开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帝怕是药劲上来了,急着?去后宫纾解,但谁也没敢吭声?。

直到皇帝彻底没了踪影,未央宫内还是鸦雀无声?。

打破寂静的是皇后克制不住的咳嗽声?,她怒极的以手握拳捶打案几,但因着?病了太久,虚弱的没什么?力气,案几上摆设的东西仍旧是纹丝不动。

“可恨!老奴可恨!咳咳咳……”

皇后显见是气急了,竟然当众骂皇帝。好在殿里的人都算她这一方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故意往外传。

其实?传到皇帝耳里又?能?怎样,皇后大?了皇帝四岁,一直以来便没有似寻常夫妻男尊女卑。皇后娘家势大?,年?轻时甚至敢动手打这位比自己?小的丈夫,人人皆道卞家郎君畏妻如虎。

可他成了皇帝,后来又?位高权重,一切便渐渐变得?不同了。

尽管夫妻生间隙,可到底年?少互相扶持而来,情谊非比寻常,就算皇后当面责骂,恐怕皇帝至多?也就是拂袖而去。

皇后动怒,咳得?非常厉害,窦夫人连忙劝慰。

皇后摆了摆手,勉强平复下来,“无事,倒是舒若这孩子郡主的册封礼还没定吧,我会命宗正寺尽早挑一个吉日。”

崔舒若自然是行礼谢过皇后厚爱。

皇后想起孙宛娘和赵巍衡赐婚一事,命人端来一副玉镯,送给孙宛娘。她撑了点精神,告诫了孙宛娘几句夫妻之?道:“妻,妇与夫齐者也。你来日与衡儿成了夫妻,要记得?时时规劝,不可一味依附。但、咳咳,但亦不可过于强硬,否则会适得?其反,夫妻夫妻,当相敬如宾。”

皇后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语气不免惆怅。

孙宛娘从坐席上起身,对皇后盈盈一拜,举止庄重规矩,行礼姿势竟堪比宫内教导礼仪的女官,一点也看不出小家子气。

“是,臣女谨记殿下教诲。”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她又?交代了几句,便用手扶额,像是困倦了,窦夫人很识趣的告辞。

其实?哪是困了,不过是因为皇帝的唐突举动,闹得?皇后没了心情,也不愿再应付下去。但出宫时,皇后仍是厚赏了她们,尤其是崔舒若。

回?去的路上,不比进宫庄重,崔舒若索性和窦夫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窦夫人念及在宫内的见闻,虽然她不喜欢皇帝皇后,觉得?皇后也是皇帝夺下江山的助益,但见到曾经英明的天子变成如此模样,夫妻亦是渐行渐远,不得?不感叹了句。

“皇后,可惜了。”她摇摇头,同为女子,倒是对皇后生出了些?许同情。

崔舒若也跟着?点头,确实?可惜,曾经的两人或许相配,但如今沉迷女色一心嗑药的皇帝,早不是会追在皇后身后口口声?声?喊阿姐的少年?郎了。

可惜了。

赵平娘听见她们如此感叹,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有何?可惜的。若是我的夫君前后不一变了心,我非得?把?他打残再和离!”

世间诸多?女子里,赵平娘怕是顶顶顺遂舒心的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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