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洲配合他演戏,吸了吸鼻子像是抹眼泪一般,但又像是就穿了件大衣冻得:“没事,我放心里嫉妒了。今天中午吃什么?”
大学城的商圈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各式各样的店铺招牌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陈序洲和温听澜是“地主”平时有的是机会在这附近吃,秦礼一开始也就没打算把决定权交给女生。
只是看了一圈,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开口想让他俩决定。但眼珠子转了一圈,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不知道吃什么,要不让你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决定吧。”
说完,秦礼看向旁边的温听澜。
秦礼这一击,突如其来。
温听澜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会用这样的称呼。
“啊?”温听澜指着自己,“我吗?”
秦礼笑,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打转:“不是你自己和我说,说你和阿洲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吗?这才说完的,难道已经绝交了?”
陈序洲没说话,盯着温听澜看,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温听澜这才反应过来秦礼是什么意思,慌张地想否认,忍不住地偷瞄陈序洲,转念一想这个“关系这么好”是他认证的、亲口说出来的。
温听澜突然生了点理直气壮出来,环顾四周:“火锅?”
说完,她听见秦礼没憋住的笑声,有点幸灾乐祸地看向陈序洲。
(重修)
◎秦礼◎
最后选择了一家火锅。
三个南方人却都挺能吃辣, 于是点了个鸳鸯锅。
陈序洲和秦礼几乎没有任何忌口,所以点菜也交给了温听澜,只是在她选择基础上又加了两盘子肉。
坐下来之后, 大家各玩各的手机,偶然冒出一两句应付服务员的话。
温听澜无聊地将微信里未读的学生会群一个个点开。
秦礼突然开了口:“对了,许柏珩七月要回来了。”
一样好几年没见的, 不止他们和她,还有和许柏珩。高中一毕业,他就去当兵了, 原本只有两年, 但因为表现很好,身体素质也不错就又留了一年多。
正说着话, 服务员已经把锅底端上来了。
陈序洲顺势把手机放下:“那到时候就一起吃个饭。”
秦礼没意见。
温听澜则没说话,她和许柏珩也不算多么要好的关系, 她也干不出主动加入这种事。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起身去调了蘸料, 还没起身, 对面的人隔了氤氲着的火锅朝她这边看过来。
陈序洲:“怎么说?要不要一起来?好朋友。”
语气听着有点奇怪,他将发音着重在最后三个字上, 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秦礼看了眼温听澜又瞥了眼陈序洲,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而且一点没藏着。
温听澜有点委屈,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 自己也只是复述了他的话, 拉了拉嘴角, 没答应也没拒绝:“到时候再说吧。”
她说完, 对面秦礼突然笑出了声音, 脸上的笑容大约是藏不住了, 他找借口起身:“我去调蘸料。”
温听澜也准备去。
她也没照着网上的攻略,就自己随便将一些酱料加在了一起。回去的时候,锅底已经沸腾了,可以下菜了。
斜对面的陈序洲就吃着不辣的锅。
秦礼有点幸灾乐祸,还拱火:“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辣吗?现在不吃当点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就不点鸳鸯锅了。”
陈序洲看着肥牛卷变了颜色夹起来:“上火了。”
有点莫名其妙。
秦礼看破但是没有说破,用手背蹭了蹭鼻尖,遮了些笑颜。
拒绝了服务员添加锅底汤料之后,火也关掉了。
服务员见他们吃完了,拿来了西瓜和冰淇淋。
明明最后还是剩下一些年糕和蔬菜觉得自己撑到吃不下了,可西瓜一端上来,还是食指大动。
秦礼下午还有课,不过是最后三四两节。吃完火锅之后,他也要走了。
温听澜去上了个厕所,原以为秦礼已经走了,结果等她从厕所出来时,他还站在火锅店门口和陈序洲聊天。
陈序洲有的时候会想他的性格和秦礼完全是两种类型,而且秦礼那种说话不直接,有的时候还往你伤口上扎一针的这种性格其实陈序洲很不喜欢。
但他俩还是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了。
火锅吃出了些汗,陈序洲没把大衣扣子扣起来,就这么敞着。
目光因为等待而随意落在四周,耳边传来秦礼的声音。
秦礼开门见山:“你觉得温听澜怎么样?”
秦礼这么问的时候陈序洲有点害怕他后面要跟一句“我喜欢她”。那一刻他有点慌张,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觉得害怕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