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洲不算脸盲,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是今天人事汇报工作的员工。
视线扫过她又扫过她旁边的温逸辰,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温听澜肩上:“你是人事的吧?”
见陈序洲记得自己,她点头:“对,跟着梅姐的。”
“周六喊你们来加班辛苦了。”陈序洲客气但格外疏离地朝着她点了点头。
那个女生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刚毕业没多久:“不辛苦,应该的。”
陈序洲隐隐猜出来她和温逸辰的关系,看了眼温听澜,灵光一闪,像是故意地凑到温听澜耳边,但声音却不小:“那是不是你弟弟啊?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是温逸辰吧?”
温听澜都不想搭理他们,听见陈序洲这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用胳膊肘给了他腰部一肘子,提他们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还被他们要钱了。
陈序洲自言自语:“那应该是我认错了,这一家人出来和未来亲家吃饭怎么可能不喊亲姐姐一起去呢,不然要被误会是重男轻女的,看不起女儿的坏人家了。好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肯定是我认错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努力日更,这个月十号约了手术,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码字。
◎今天是不是还没说我爱你◎
小人得志的感觉陈序洲鲜少体会到, 神清气爽地拉着温听澜走出了电梯。
可上车后,温听澜却表情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陈序洲以为自己做错了, 细细反思,确实好像有不妥当的地方:“我好像做错了,万一阿姨叔叔去你上班的地方闹怎么办?”
想到这里, 陈序洲作势要拉开车门下车。
温听澜不以为意,故意逗他:“不行我就回伦敦总部了。”
“我回去再给他们解释一下。”陈序洲丢下这句话,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温听澜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 没这件事他们也恨死我了。他们本来就是死要面子的人, 不可能来我公司大吵大闹的。”温听澜只觉得很累,原本聚餐心情还不错, 但即便今天没有和温建波梁芳说一句话,她却突然觉得今天过得有些糟糕, 所有的负面能量好像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陈序洲半信半疑地将车从停车场开出, 他察觉到温听澜的快乐自在如同装在破洞的塑料袋里一般, 她的好情绪正在不断地从袋子里漏出来。
看她不开心,陈序洲想逗她开心, 就像今天聚会开始前他逗她,让她放松一样。
“明天周日正好不上班,要不我联系一下卷帘门商家,帮你在办公室门口拦一道铁闸, 再调两个保安给你。”
温听澜假笑:“相信我, 去伦敦的机票更便宜。”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群里。
不算很重要的信息温听澜便没有回复, 只是视线一扫, 她看见了秦礼带给自己的婚礼喜帖。
旁边的陈序洲又肉麻地说了两句他舍不得。
温听澜偏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 倦怠感随之而来,她语气平淡,似是无意地提起:“今天秦礼把娴艺的婚礼请柬给我了。”
正在开车的陈序洲眼珠子转了圈,用余光飞快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温听澜:“这是送命题?”
补考、加分什么的也只是两个人的玩笑话,一直以来宋娴艺对自己都很好,着实不应该在他们之间让她这么好的人成为一个雷点。
但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温听澜有点无奈:“不是,我现在也能以很平常的心态说起她。不是送命题,我只是在和你分享我今天发生的事情。”
分享日常,光是听着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呼——”陈序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他单手将方向盘扶住,突然朝着温听澜那边伸出手:“不开心的话,要不要我今天晚上陪你?”
绿灯在闪烁了,车速慢下来,停在红灯前。
温听澜朝着他的手掌心来了一巴掌,扯出一抹灿烂的假笑:“我超级开心。”
说完,被她打得稍微有点发麻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笑容没办法维持下去。
陈序洲稍稍用力捏了捏:“你啊。”
见温听澜偏头要挣脱陈序洲便松了手,又用掌心在刚捏的地方按了按:“明天不上班,有没有想去约会的地方?”
“没有,就想待在家里。”
陈序洲:“那我和你明天在你家里约会。”
“ 你闲着没事可以去工作。”温听澜打掉他的手,余光瞥见一抹绿色,提醒他绿灯了,“正好你那个项目也开始施工了,你们男的不都爱看挖掘机吗,你可以在那里看一天。”
“你正好提醒我了。”陈序洲灵光一闪,“我明天去温经理家里找温经理聊聊项目。”
温听澜抬手让他打住:“明天不是我的工作时间,请工作日的九点到下午五点来咨询。”
陈序洲还有招:“怎么现在又欢迎我去你公司找你了?”
温听澜算是知道什么是进退两难了,恼了一下:“明天晚点来,我要睡觉。”
陈序洲:“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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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没有让温听澜在周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显示着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