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大事?”温逸辰看温听澜要走,伸手就要去拉她,“上次就在电梯里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这次你男朋友不会也是故意的?”
“他要是有故意把你女朋友送进去的本事,我早让他送你进去了。”温听澜被他拉住了胳膊,挥开胳膊想要摆脱,但怎么都挣脱不了桎梏。
温逸辰口不择言:“要是宋娴艺是我姐姐她肯定会帮我,你这种人就是讨人厌,有人喜欢才怪呢。”
这件事如同逆鳞一般,温逸辰一说完,他感觉到温听澜的手劲都大了,一把就挣脱了他的手。
“你招人喜欢,二十多岁了还是个没断奶的巨婴。温逸辰,你现在这么没出息你最应该讨厌的人是你的爸妈。你们不是还想我掏钱给你娶老婆吗?我告诉你我资助了别人念书,我把我的钱花在不认识的人身上我都不会给你一分钱。你未来丈母娘认为陈序洲害了你女朋友对你不满意,我看到时候你出不起娶老婆的钱,人家还会不会愿意女儿嫁给……”
“啪——”
最后一个字被一记耳光打了回去。
连同着唇齿间的血腥味和那个字一起咽了回去。
前台小妹已经喊来了保安,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不对劲,立马推门进来。
温听澜捂着脸站在一旁,保安将前台小妹和温听澜挡在身后指着打人的梁芳:“怎么动手打人啊?我们报警了啊。”
温听澜捂着脸,在盛怒之后,格外的平静:“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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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在楼外响起,三个人从闪着红蓝警灯的车上下来,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走在最后面,他低头和肩上的对讲机说着什么,一只手搭着腰带迈步走进公司大门。
许柏珩前一秒还觉得到底是建筑公司,一进去看着装修都和他们警局不一样,高大上。下一秒又觉得怎么有个人这么眼熟,再一看这不老熟人吗?
许柏珩一愣:“出什么事情了?”
前台和保安作为目击证人,解释:“这两位动手打人。”
梁芳把儿子护在身后:“警察同志,这个是我儿子这个是我女儿,我们是一家人。”
梁芳有意想把这件事往家事上扯。
许柏珩哪能不知道温听澜和自己的事情,梁芳不说一家人还好,一说一家人他更想直接拿出“银手镯”了。
悄悄拿出手机,给陈序洲发了信息。
这次出警是一个老警员带着两个辅警,老警员这种事办得多了,妈妈打孩子看着就只是打了一个耳光,情节轻微,社会危害也不大,大多都是口头教育。
“是你闺女你也不能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扇耳光。”老警员先唱红脸。
“我就是太生气了,当妈的管教一下女儿,我知道错了。”梁芳会看眼色,知道这时候服软应和才不会把事情闹大,她可不能让儿子出事。
许柏珩转动着手铐,有点忍不下去了。
老警长唱完红脸唱白脸,先是一通吓唬,警告梁芳再有下次就抓他们回警察局,说完又安抚敷着冰袋的温听澜。
“到底是你妈妈,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对她的教育让她觉得挨骂孩子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也没有受到实质性地伤害,我让她给你好好道歉……”
“这还没去医院呢,你眼睛是x光啊?”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序洲收到许柏珩短信的时候,正准备先去饭店把中午的菜点好,结果坐上车就看见了许柏珩的信息,干脆调转车头来了这儿。
温听澜朝着他出现的方向看过去,这一刻她的身体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第一次通过望远镜看见宇宙、看见木星、看见心宿二时的感觉。
他比任何一首百行宇宙赞诗的字眼光辉还耀眼。
他走过来,走到了温听澜旁边。
形成他的那颗爆炸过的恒星,大约是曾经是宇宙中最炽热最美丽的,它应该拥有过巨大的能量,千万星辰散落后组成的他还是那么的如初般绚烂闪耀。
他走到自己身边,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安慰:“让我来处理。”
温听澜没说话,也没有在意这里是在公司,她抱住他。
许柏珩立马反应过来,帮腔:“就是啊。”
说着,他走到温听澜面前,给她使眼色:“头晕不晕啊?是不是觉得耳鸣然后还想吐?”
温听澜一愣,随后反应也快:“嗯。”
许柏珩:“我先带她去医院做伤情鉴定,打人的先带回警局吧。”
温逸辰一听急了:“温听澜你这都做得出来?”
他一看梁芳被带走,着急地伸手要去拉陈序洲身边的温听澜。
温听澜配合地一躲,陈序洲向许柏珩示意:“这还有一个呢,抓起来带回警察局啊,难道我带回去请他吃午饭吗?”
许柏珩拿出自己腰间的手铐丢给同事:“喏,一起带走。”
◎我更爱你了◎
等温听澜意识到自己在公司和甲方搂搂抱抱的时候, 已经为时已晚了。八卦的前台小妹已经实况转播到了公司群里。
陈序洲关心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前一秒还在自己怀里的人立马和自己拉开两丈远。
她生硬又别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样子显得有些自欺欺人。
算了,沈知韫在公司聚会上说许颂章怀孕了, 公司里的人还能问出“孩子爸爸是谁”这种问题,温听澜有理由自欺欺人,或许大家会在群里说上一句“陈序洲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甲方, 还安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