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傅识均和李常学似乎走得很近。傅识均知道这些吗?
车一顿,宋清淮顺着惯性前倾后甩在椅背上,“怎么了?熄火?”
陆绪风脸色难看地应了一声。
两人推开门下车检查,发动机出了故障,现在死活打不着火了。
如果他们刚离开村子还好,问题是现在半山腰,真真儿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半夜的也找不到维修。
天寒地冻的,在外头待一宿,恐怕第二天看起来还好,但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宋清淮有些泄气,他自嘲地想,真是出师不利。
寒风骤起,两人扶着车前盖面面相觑,又忍不住笑出声。
“俩倒霉孩子。”宋清淮点头自嘲。
陆绪风叹出一口白雾,“谁来救救咱俩,谁都行,如果傅识均那家伙能从天而降,我就……”
宋清淮起了兴致,“你就?”
“那我就认了他这个弟媳!”陆绪风这句话显然是下了狠心,他自己吃惯苦头无所谓,毕竟露营、徒步旅行,再多的极端环境他都见过,但宋清淮受过伤,不能这样冻着。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安静,除了冷风簌簌作响。
宋清淮垂下眸子,“算了吧,他现在估计在哪个温柔乡里……”
突然,不远处车灯照亮,这里有个大拐弯,对方鸣笛示意,陆绪风开双闪回应了。
唰唰唰,车全部停下。
男人拉开车门,马丁靴踩在泥地上,在残雪上留下重重的痕迹,修长笔直的裤腿牢牢锁在靴子里,大衣妥帖地依偎在宽肩窄腰上,衣摆划过一道凛冽的弧度。
裹着风霜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下来。”
陆绪风喃喃自语,“真来了啊,可我只是随口说的,放了个屁,当不得真!”
宋清淮哭笑不得,虽然这事儿有些抓马,但好在他们得救了。
说到底,陆绪风也是因他的事连累。
“等等。”陆绪风抓着他的手,拦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识均弟弟,谢谢你深夜来救,等回了北城我请你吃饭,小清淮呢以后就跟我混了,也不能妨碍你另寻新欢不是?”陆绪风给救命恩人一个好脸色,语气也算得上温和。
然而傅识均软硬不吃,只要宋清淮一个,不稀罕他那顿饭。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了一群人,这架势不像救人,像逮人。
“傅识均,既然你们已经分手,就没必要纠缠了吧,大家和平分手,以后见面还能当朋友。”陆绪风深知请佛容易送佛难,他不想宋清淮再回到不开心的地方。
“陆哥以什么身份管我们的事,你一不是他亲哥,二嘛,虽然z国不认这个证,但总有地方认的。”傅识均从兜里掏出一掌宽的红色本本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