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确实挺爽,但是身下人的反抗却有点儿扫兴,他本来就不打算过多的接触季真言,更不想了解他,谢钰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他的身体,对,就是这样!
他得想个法子,得想个法子!
车内空调开的很足,亨利专注的开着车,蒋宸在后面照顾季真言。
季真言脑袋歪在车门上睡着,蒋宸怕冻着他,便将他身上的大衣裹紧一点儿,谁知他一拉动衣服,季真言便面露不适,轻哼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一股从未闻过的异香从他身上飘了出来。
这味道似有若无极其微弱,好像是从季真言身上传来的,那香味勾得人心醉神迷,蒋宸疑惑的把外套拉开一点,只见带着异香的液体从季真言白皙修长的腿间缓缓流出
蒋宸的脸顿时煞白。
“怎么了?是不是他不舒服?”亨利透过后视镜看见蒋宸神色不对,疑惑地问了一句。
蒋宸连忙把季真言身上的衣服裹紧,强压着声音中的颤抖,说:“没事儿,就是他好像有点儿发烧……”
“没事儿,快到了。”亨利安慰了一句,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到学校后,亨利把季真言一路抱进宿舍的浴室,小心翼翼把他放进浴缸里,然后对蒋宸说:“你帮他洗个澡吧,我去给他买点药,你不要怪我拦住,这里是美国,你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别拿一切去赌。”
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蒋宸深吸一口气,“我明白,谢谢你。”
亨利离开后,蒋宸打开恒温水龙头开始往浴缸放水,水位线缓缓上升没过季真言的脚,又慢慢往上升,很快就将他整个人包裹,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体的痛苦,季真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蒋宸满眼心疼的看着他,季真言从小没吃过这种苦不说,对自己的身体更是无比爱惜,从小到大油皮都没破一点,就连上学时跟人家一块去打架也被照顾的很好。
这要是给他爸妈看见了,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季真言身材好,腰细腿长,模样也好看,撒娇的时候比小姑娘都可爱,可惜骨子里是个同性恋,从小生活的地方给他的心理戴上了层层枷锁,所以才会在出国之后这么放飞自我。
蒋宸关掉水龙头,拿着花洒给他冲洗起来。
方才车里那股甜腻的异香到现在还盘旋在蒋宸的脑海中,谢钰这王八犊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那玩意儿都跟别人不一样。
蒋宸嫌弃又愤恨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变得有些重,触碰到季真言锁骨上的淤青时,他竟然被疼醒了,大喊着:“不要,别碰我!”随后蜷缩着身子瑟缩地往一旁挪动,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见他这种情况,蒋宸都愣住了,这他妈的,谢钰这个狗日的都给季真言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他连忙轻声哄着:“真言,你看清楚我是谁。”
水流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一同响起,季真言这才缓缓转过脸去看他,狭窄的浴室里弥漫起了水蒸气,可他还是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蒋宸。
季真言的眼泪顿时滑了下来,哽咽地低喃着:“是你啊。”
“是我,咱们回来了,已经没事了,”蒋宸的膝盖跪在冰凉的瓷砖上,倾身靠近他,拉着季真言颤抖的手说:“没事了……”
季真言一把扑向他,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说:“阿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蒋宸知道,他说的家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祖国,是他们的故乡,江城。
异国他乡的求学路,拥有着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痛苦。
蒋宸眼眶温热,衣服被季真言身上的水沾湿了,他放下手中的花洒,安慰地拍了拍季真言单薄的脊背,骨头硌得他手心疼,他抿了下嘴唇,理智清明了几分,缓缓放开季真言。
季真言眼底噙满了泪水,眼圈通红。
蒋宸叹了一口气,沉着冷静地对季真言说:“如果你提前回国,你的事季叔叔肯定会知道,你想好怎么告诉他了吗?”
他的话点醒了季真言,他抓了下头发。
离开宿舍前妈妈给他打过电话,说有一家世界级的大型企业要落户在江城,这个企业不会跟本地的证券公司合作发行新股票,他们有自己旗下的证券子公司,季家的恒荣证券生存空间正在被压榨,他爸最近一直忙着在外省拓展业务。
想到他爸忙的焦头烂额,季真言一阵心酸,不想给他爸添麻烦添堵,他抹了把脸,把眼泪擦掉,“不,我不能告诉他,他会受不了的……”
“谢钰还会纠缠你吗?”蒋宸问。
季真言咬着嘴唇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有一个方法也许能缓和一下现在的情况,”蒋宸说道,“你不想让季叔叔知道,那就赶紧把学分修满,熬到毕业回国。”
季真言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复杂,他知道,这是目前最靠谱的方法,“好。”
蒋宸走了没多久,亨利拎着药和一份中餐回了宿舍。
看着他这么贴心,季真言感动地痛哭流涕,亨利把药丢给他,又把手上买的饭帮他打开。
袋子里的消肿药让季真言有些尴尬,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全都拜谢钰所赐。
亨利搬过一个凳子坐到他旁边,说:“我听说gay圈不是一言不合就分手吗,甚至还有不合眼缘直接退货的,你跟ror这是反着来了?”
季真言无语地把药丢到一边,挪着酸麻的腿从床上坐起来吃饭,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空着肚子干体力活,他都要原地升天了。
他嘴里嚼着饭,嘟囔着说:“我哪儿知道,都说好聚好散,谁知道他跟我来这一出。”
亨利憋着笑,“当初我还以为你就是看上一个普通的男孩子,谁知道你眼光还挺厉害,一眼就看上了他,你要是早跟我说,我估计也会跟蒋宸一样劝你离他远点儿,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嗯?怎么说?”季真言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