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兰珊紧咬牙关,滴水不进。若是旁人,青宇自然可以卸了对方的下巴硬灌。但她毕竟与他有肌肤之亲,又是他强要的她。他心中多有愧疚与怜惜,犹豫了一瞬,便低头含了一口水,对住她的唇,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又用舌尖抵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动,再将水一口口地渡到她嘴里。
她的唇瓣上有细碎的伤口,有些是他在索吻她时吮伤的,有些是她难以承受时自己咬破的,即便他此刻渡水的动作非常轻柔,还是难以避免地弄疼了她。
“唔……呜……”她低声呜咽,如泣如诉。
花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他总算将碗中加了药末的水如数喂她吃下。这过程竟然比他练剑还要考验人的耐力与定力,等他放下碗,额角都是一层细密的薄汗,即便他固守清明,但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才过去数个时辰,就算他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满口是她唇齿间的馨香,耳边是她若有似无的嘤咛,那些浮光掠影全都不受控制地划过他眼前。
水入腹中,兰珊很快便觉得周身都暖了起来。原本因为发烧而过高的体温也渐渐回落。她全身犹如被马蹄踩踏过,又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异常。尤其是双腿间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更是痛得犹如火烧。
可她知道自己该醒了。
从她决定做这件事起,剧本就已经写好了。如今她亲手布置的这场戏里的人物,青宇、百川、凌若谷,都已登台。
锣鼓已响,戏要开场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剧本走下去。
隐秘处的疼痛提醒着她,为了接近这三个人,拿到他们的真心血,她迈出计划中险象环生的第一步,付出了怎样惨烈的代价。
她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