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
“你真的想?”
易施齐注意到谢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锋芒,哆嗦了一下:“算了算了,不要了。”
谢薄按照池右淮给的密码,打开了地下室的房门,带着易施齐走进去:“这件事我回头给你解释,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但别人问,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回答。”
“我靠,这么神秘。”易施齐看到谢薄输入了好几个门的密码,才最终走到画室里,察觉到了不对劲,“薄爷,这不违法吧?”
“有人在犯罪,但我想救人,你要帮我。”
“我……我……我害怕。”他夸张地抱住了谢薄的手臂。
“天大的事有我顶着,我不会让你出事。”
谢薄永远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易施齐即便再胆小,有他的承诺,他就不会怕什么。
易施齐按照谢薄所说的,给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做了身体检查,包括血液和尿液的采集,带回去化验。
谢薄走出画室,在另一间上了锁、似乎是放置林斜随身用品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台红米手机。
他抬起头,望向了房间里的那个清隽少年。
少年如同木偶一般,眼底无神,易施齐让他张嘴便张嘴,让他脱衣服,他便脱掉了上衣,转身做检查。
他全然没了自主意识,灵魂仿佛已经被色彩浓酽的画中世界所吸收了,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是一具空壳。
这台红米手机,是林斜的过去,说不定还有和林以微相关的消息。
谢薄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想看看她小时候的样子,索性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他像你
开车回家的路上,因为过于兴奋,易施齐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时不时地望向开车的男人。
谢薄知道这家伙肯定被憋坏了,他放慢了速度,喃道:“想问什么,问。”
“那是什么人啊操!!!”
如果不是在车上,易施齐指不定跳起来了,“我给他做了基础检查,他多久没见太阳了?身体机能退化了不少,营养也跟不上。”
“还有的治吗?”谢薄平静地问。
“治当然能治,身体的问题还好说,主要是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啊。所以,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以微她哥。”谢薄没有对他隐瞒,解释道,“他是池西语的代笔枪手,代了得有两年多了,一直处于不见天日的状态。以后每隔三天,你去给他做一次调理,帮他身体恢复正常生理机能。”
谢薄信任易施齐,他是他多年的挚友,但他将这一切轻易告诉他却不仅仅是出于信任。
他需要易施齐后续的帮助——
“我要想办法救他。”
易施齐愣了片刻,恍然明白了谢薄的意思:“你……你想把他弄出去?怎么做啊?”
“暂时还没有想好计划,但我需要你确保他完好无损。”
易施齐思忖了片刻,说道:“这事儿我当然可以帮你不过……”
“谢了。”谢薄打断了他的“不过”。
易施齐没黎渡的那种分寸感,他想说什么就必须得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受:“不过谢薄,你是要订婚的人了,一门心思居然还在你前女友身上。为了帮她,不惜跟你老丈人为敌啊。你不怕池家也就算了,难道不怕你爸雷霆震怒?”
“怕啊,怎么不怕。”谢薄单手掌着方向盘,平视着前方这条没有路灯、夜色弥漫的市郊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拿到了悦美生鲜连锁的管理权,我是多跟自己过不去、才会去得罪他老人家。”
“这事儿如果东窗事发,池家高低得进去一两个,股价大跌不用说,悦美生鲜也会受到影响。”
谢薄睨他一眼:“我只答应以以,帮她把她哥弄出来,没说要搞垮池氏集团,我又不傻。”
现在他和池氏集团的利益高度捆绑,绝不会想要动摇自己的根基。
他要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才能动地下室那人。
易施齐听谢薄如此说,稍稍放了心,玩笑道:“看来你还没有被恋爱脑冲昏头脑嘛,行,这个忙我帮定了。”
“我不是恋爱脑。”谢薄冷淡说。
易施齐笑嘻嘻看着他:“别嘴硬,我们都公认你是。”
“你们?你谁?”
“我和黎渡哥啊,我们私底下还打了个赌。”
言罢,易施齐捂住了嘴:“靠,说漏了。”
黎渡会打死他的!
谢薄这会儿有求于他,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
“你们赌了什么。”谢薄好奇地问。
“呃,没什么。”
“说。”他没给他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