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2)

窗外的闷雷声和她突然的一声高吟一同响起。

港岛今年初秋雨水怎会如此多。

邵易淮低低问,“……宝宝还记得我么?。”

“一年五个月,”他嗓音沉哑,“这段时间想过我么?。”

楚桐不想承认,其实午夜梦回?,她想过许多许多次。

甚至梦到过。

很奇特,梦里场景是在陈教授家的洗手间里,她与他第二次见?面就在那里纠缠不清。

梦中非常热烈,可也比不过现在,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强势地挤入时光缝隙,填满了这一年五个月的空白。

她哭出声。

有委屈,又有一种奇异的复杂感情,近乎于感动。

感动于怎会有人,如此简单单调的动作,就能让她的灵与肉齐齐飞升。

是邵易淮。

在这重复中,心里一遍一遍地被重新打?上烙印,是邵易淮。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

楚桐哭着骂他,“你不是人,我喝了酒的,以前你不会这样。”

他低哑笑一声,“……以前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你老公。”

“说想我。”

她不肯说。

“……不但记得,还很想我,对吗。”

他完全没有收着力道,一遍一遍在她心尖上碾磨。

中断的吻继续压下?来,舌尖与舌尖勾缠,那种强势的掠夺感让她喘不过气。

闷雷声后,是一场暴雨。

雨打?芭蕉,撞击声难以止歇。

床头柜上, 盒子边散落的几片,都已被使用过扔进了垃圾桶。

楚桐歪靠在窗边沙发里睡得熟,邵易淮换了床单,将她抱回床上, 掖好被子, 正准备去客厅抽根烟, 刚转过身, 却察觉床上女孩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手探到床头柜,迷蒙蒙到处摸。

邵易淮就返回来, 从床头柜拿过水杯, 尝了尝温度还算适宜, 递到她手心。

楚桐确实是在找水,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又像小猫似的,缩回被窝里。

全程都没有睁眼。

想来真是累极了。

邵易淮走出主卧, 却是先去了开放式厨房, 拿了两瓶矿泉水,拧松瓶盖,又旋回来一点点, 放到主卧床头柜,才去了客厅。

向来沉稳持重的男人,难得衣衫不整, 身上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 衬衫下摆随意散着, 坐在单人沙发里点一支烟。

落地窗外,海湾两岸的大厦霓虹泡在雨幕中, 这?样的夜景是早就看腻了的。

今晚却觉一切都清新怡人。

指间烟雾升腾,他眉眼间几分事后的懒散,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她大概会喜欢童话?样式的婚礼风格?

他知道这?几年她成长了不少,可那都是对外,一旦对上他,总还?是小孩子气?,喜欢耍一些?可爱的小手段。

也知道她一向活泼柔韧,那眼眸亮晶晶的劲儿,让他每每只是想到,心脏便被暖流填满。

夏天?的时候,在忙碌的间隙,他抽空亲自去了几次拍卖会,也到欧洲几个名匠大师处寻过,最终在南欧寻得一枚造型清新别致的戒托。

把在拍卖会拍来的粉钻交给名匠,托付他定制一枚钻戒。

钻石珠宝这?类浮华之物?,他向来看不进眼中,只不过若要送给她,那自然是要最好的。

易家藏品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枚钻石都够震撼人眼球,但他得要亲自选亲自付钱买,才能?表达诚意。

价值上亿的顶级粉钻也算不得稀奇,他更看重那枚戒托:七里香花瓣造型包边。

衬她。

至于求婚日?期和?场地,他想过很多,可心里其实一直有个隐约的答案:平安夜维港烟花之下应是最好的选择。

他许诺了她两次,至今还?未能?践诺。

烟花不免俗套,可这?是他与?她的约定。更何?况,有她在,俗世的一切都可爱。

婚礼在港岛办最好不过。

若在京市办,只能?低调请几桌酒席走走过场,未免太委屈她。

低调温馨的柴米油盐是不错,可他更想给到她的全都是童话?般的美妙体验,方才算得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