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揍你一顿?”席亦城朝他瞥去,张延做了个拉拉链闭嘴的手势,他才接着对许暮星说,“他说他知道你怎么了,但是要单独我和谈。”
蓦地,许暮星心里咯噔一下,陡然刹住脚步,回头看席亦城。
席亦城不解,看了看自己身上:“怎么了?”
许暮星道:“然后呢?”
“他自己站在那儿,突然倒的,我以为他不小心被椅子绊了跌了一跤,不见他爬起来我才奇怪。”
张延:“那血呢?”
“好像是鼻血,没细看,”当时他就要把人背起来哪管那么多,但是刚抓着人手腕,段秋鸣他们就进来了。
“你要是第一时间喊人,可信度更高,诶先声明啊,我不是不信你,就刚才那个戴眼镜,特么想起他我就来气,”张延对着空气打了几拳。
“隔着桌子,喊你们也没用。”
这话前后没联系的逻辑,席亦城省略了大半意思。
但许暮星理解了,寝室内进门两边分别是上下铺,中间是连着的小书桌,八张桌子分两排并拢,一行四张,从席亦城最外面的位置是不能看到薛沅倒下后流血的情况,除非站起来走上前几步,所以没第一时间喊人。
而人摔倒后正常情况是先查看,要是情况危急,直接就可以背人上校医室了,就席亦城的体力,一个人扛俩不是问题,根本不需要喊别人。
到了校医室,薛沅不在。
校医道:“我这儿药品有限,我让那两个同学直接送他去医院了。”
许暮星:“情况严重吗?”
“你们是和他同班的学生?打架了?”校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量着他们,镜片后的目光戴着审视和严厉。
席亦城目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校医的话比起林涛的无端指控绝对要严重得多,那些人他可以不理会,但校医要是冤枉他,他怕星儿会对他动摇,除了许暮星,他对谁爱放什么屁都无所谓。
许暮星拉他一下,示意他收敛脾气。
席亦城闭上嘴。
许暮星说:“我们是同一个寝室的,他突然摔倒了才送来的,没有打架。”
这一点,他相信席亦城,虽然会幼稚地给他找麻烦,但不会出手打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况且他答应过自己不在学校里动手。
“他呢鼻梁磕了流了不少血,我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但昏迷情况不好说,得去医院检查,还有”校医欲言又止,“让你们班主任过来一趟吧。”
“我、我是他们班主任,”袁华追得脸红脖子粗,站在校医室门口双手撑着膝盖。
“哎呦,袁老师,原来是你班里的学生啊,”校医赶紧去扶他,袁老师资料深,与他相识得也最久,“快坐下歇歇,干什么跑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