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医院的考量,以当?时?我们的情况,确实无法达到医院的要求。谢医生,这件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要不是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病人?慕名到荷露坊来购买丹参羊脂膏,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若是在前世,她肯定按着?病人?人?数给谢医生送礼,可这个时?代这么做是犯错误的,其他的方式谢医生也婉拒了,好像除了说几句感谢的话也没别?的方法感谢了。
谢松月见她确实没放在心上,心里好受多?了。她这个就是这样,喜欢帮助别?人?,每次没帮到都会觉得愧疚。
这毛病已经被家里人?诟病许多?回了,还是改不掉。
“你不用感谢我,我们介绍病人?去买丹参羊脂膏也是因为它对他们的烧烫伤恢复很有?好处,是你们的产品确实好,病人?才?愿意去买的。”
“谢医生,病人?来了。”有?护士出来叫人?。
谢松月:“我先走了。苏同志,”
“谢医生慢走。”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很真诚无私,明明帮了她们这么多?,还一点不居功。
苏燕婉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也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这里有?爱她的家人?朋友,有?她爱的人?,也有?很多?像谢医生这样乐于助人?的同志。
回到家,大姐去工厂卖馒头包子还没回来,苏燕婉看到外?婆正在整理稻草,走过去帮忙。
“这天越来越冷了,你大姐出去卖吃食也不知道卖得怎么样了?这个天气路上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
“马上五点了,附近工厂一下班,肯定有?人?买。这些天这么冷,条件稍微好点的都懒得做饭,大姐做得又实惠好吃,生意更好做。”
“希望是这样,清水湖哪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会不会更冷?”柏秀兰一边拿绳子扎稻草席子,一边感慨,“不过,外?婆这腿来了北城倒是不怎么疼了。”
“清水湖湿气重,北城干燥,外?婆生活得越久,腿好得越快,以后肯定就不疼了。”苏燕婉看了一眼天色,“昨天下过雪,看天色今天应该不会下了,去年?过完年?我来的时?候,天气和今天差不多?。下雪时?候不冷化雪更冷。外?婆,就整理成这样就行了?”
柏秀兰看了眼她手里的稻草,点点头,“这样就行了。你去厨房拿个搪瓷盆出来,给这些稻草撒点水,稻草杆子软了编起来不容易断。”
“好嘞,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家有?外?婆这个宝贝,我们姐妹三可幸福了。”
一句话说得柏秀兰笑得褶子都出来,人?老了,就怕儿女孙女们嫌弃,听到孙女这句话,老太太心里熨帖。
打湿的稻草确实更柔软,编起席子来更容易,苏燕婉在外?婆的指导下,编好了第一张稻草席子。
歪歪扭扭,勉强能用。
拿到菜地上一铺,大小差不多?,这样遮一遮,能防止青叶菜被冻伤,说不定到冬天能吃到新鲜的菜。
两人?编到第三张的时?候四合院的门?响了。
“五点过了,肯定是靳泽训练完过来了。”苏燕婉起身去开?门?,笑着?对靳泽道:“我就猜到是你,快进来。”
靳泽把手上的东西拎给苏燕婉看:“这是我爸一个老战友送的狍子肉,我妈让我给你们拿点。”
苏燕婉正打算伸手去接,靳泽避开?了,“重,我来拿。外?婆呢?”
“在抄手走廊编草席子呢。”
靳泽走过去,笑着?和柏秀兰打招呼,“外?婆,你先坐着?休息会儿,我来编。”
柏秀兰捶捶酸疼的腿,“你会不会?不会外?婆教你。”
“会,我以前帮我奶奶编过。”靳泽接过柏秀兰没编完的草席子,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折过来折过去,没多?久就编好一排。
“那你帮外?婆吧,我去做饭,今晚留下来吃。外?婆学会做京酱肉丝了,给你做。”柏秀兰看着?未来孙女婿编得这么好,放心了。
“谢谢外?婆。”
“外?婆,我想吃汤圆。”热乎乎的醪糟汤圆配上外?婆做的米酒,再加一个荷包蛋,绝对这个冬日最美?味的一道吃食。
“好,外?婆多?做点,大家都吃点。”
苏燕婉编了三分之?一张,靳泽已经编完了一张了。
靳泽看了一眼她冻得通红的指尖,眉心紧皱,“你去休息一会儿,剩下的我来。”
苏燕婉确实冷得不行,手指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编得越来越慢,她编好的一会儿靳泽还要返工,还不如休息。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靳泽编席子的时?候,苏燕婉就坐在旁边陪她聊天。
柏秀兰本来想出来叫苏燕婉去帮忙拿醪糟,见两人?之?间氛围那么好,没舍得破坏,自己去屋里拿了。
天气越来越冷,后院的果树今年?刚移植过来,苏燕婉和靳泽怕它们冻死,编好草席子后,又抱了一捆干稻草去后花园,打算给每棵果树树干穿上稻草衣服。
靳泽拿稻草裹住树身,苏燕婉就拿绳子绑。看着?穿好衣服的果树,苏燕婉成就感满满,抬眸看着?旁边正在调整其中一件稻草衣服的靳泽,眼睛转了转。
悄悄绕到他背后,手团了一小朵雪,趁着?靳泽没注意,一下砸了过去。
结果靳泽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个侧身避开?。
第二个又避开?了。
靳泽宠溺地笑笑,等着?她:“再来!”
“我就不信砸不到你。”苏燕婉不信邪,重新团了一朵雪,又试了试,被躲过去了。
靳泽见她喜欢玩,就陪着?她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刚开?始的时?候,苏燕婉一次都没打中过,全被靳泽躲过去了,靳泽每次都能砸到她,可都砸到她旁边的地上。
苏燕婉眉头紧锁,胜负欲起来,“再来一回!不许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