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延嘴巴不消停，手也不消停，嘴里嘀咕：“……唔，不错……再挤一挤……嗯，软，像弹力球……真棒……”
方修新：“……”
他捏了捏对方鼻子，用气音说话，“乖，别闹。”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显然并不想吵醒蓝延。
蓝延嘟囔几句，方修新没听清，但几分钟后，确实变乖了。
他抱紧蓝延，下巴抵在对方头顶。
紧绷一天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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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延醒过来时，阳光正好，浑身懒洋洋的。
他舒展手臂，恰好摸到旁边床单的褶皱。
“来了啊……”他打了个哈欠，不满地说，“走也不和我说一声。”
方修新很忙，除了前三天留在医院全天陪他，后面的时间除了视频，对方只能在半夜摸过来，短暂地陪他睡一觉，天没亮，就悄咪咪地走了。
活像做贼一样。
刚开头，他还会被惊醒，到后面已经能稳稳睡下去。
蓝延下床洗漱，恰好看见床头的盒子。
他顺手打开，一款黑钻耳钉。
蓝延习以为常，洗漱完后直接戴上——
在这半个月里，他总能收到对方的各种各样的小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某一次，他夸了嘴项链好看，对方就疯狂地开始送饰品。
审美都不错。
蓝延见到就戴，心情愉悦指数成倍增长。
等到下午，蓝延拾掇好不多的个人物品。
“蓝先生，您要去哪里？需要我们送您吗？”门口守着的人急忙起身。
蓝延摆手，“不用，等下方修新就过来了。”
“好的。”对方敬了一礼。
蓝延悠悠哉哉地下楼，等方修新。
“小延，路上出了点事，推迟三分钟。”方修新发来消息。
“好，我等你。”
蓝延去医院下面的公共椅子坐，发呆等人。
金灿灿的阳光拂过他脸庞，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他半阖眼，姿态闲适，远远看去，美得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