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经有男朋友了,早就从那段关系里彻底走了出来,就只是来打个招呼,他紧张什么?
路景望着师妹的背影,笑容微微扬起。
他也应该快点走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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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嘴唇上的胶带被用力撕下,造成的刺痛让他表情扭曲。手被捆住,双腿也被固定无法动弹,脖子上那冰凉沉重的项圈,只要他轻微移动就会响起铁链磕碰的声音。眼前的布死死缠着,视线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但他隐约能感觉到,面前不到二十厘米,有一个人在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能开口,但对方没有表示之前,他不敢贸然说话。
嘀…嘀…嘀…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逐渐放大,他甚至能听见左前方某个未关紧的水龙头正在向下滴水。
对方开始动作。
手指抚上他的脸,是纤细柔软的,指甲被修剪得很整齐,是不曾劳作的手。指尖从他的额头移动到眉眼,再顺着鼻梁,下滑到嘴唇。然后另一种柔软贴上他的唇角,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带着一股薄荷的凉意。
他的心彻底下沉。
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在颤抖: “柯宁…”
嘴唇上的触感脱离,对方顿了顿。
他的眼罩被扯掉,一瞬间刺眼的光亮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哪怕是这样,他也依旧看清了逆着光跪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她再次俯身在他的唇上留下一个吻,像是奖励他这么快就认出了她。
“为什么喝这么多呢,明明酒量也不好,”她嗔怪道,将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抱住他不再动作。
路景喘着粗气,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同时打量周遭的环境。
他正半躺在自己床上,但手脚被牢牢绑住,试了试,很难挣脱开。脖子上的铁链从床上延伸到地面,又连接到墙面,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挂钩,看样子被固定得很死。
a大研究生分配宿舍,但他因为经常在实验室熬夜,每次回到寝室都是后半夜,要么没热水洗漱,要么吵醒室友,所以读研没多久他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昨天晚上他们聚餐到很晚,他喝了很多酒,离开烧烤店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他们在十字路口分别,虽然有人提出要送他回家,他都拒绝了,想着学校周围能出什么事。她是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难道…昨晚一直跟在他身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