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冰倩愣了愣。
她喃喃道:“我从十二岁见到他就崇拜他,爱慕他。如今过去七八年,习惯了。其实,我也不知能不能停得下来。”
“或者”沈栀栀说:“你找一件喜欢的事做,让自己变得忙碌就能停下来了。”
“这样有用?”尤冰倩稀奇。
“嗯。”沈栀栀肯定地说:“我六岁时爹爹去世,我娘在我十岁时也离开了。我那时候每天都想他们,白天想夜里哭,如此习惯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决定卖身为仆挣银子,有了钱后发现变得很充实,偶尔想起爹娘,也不难受了。”
“对了,”沈栀栀说:“冰倩姐姐现在不是开医馆吗?等你开医馆忙碌起来,说不定真能淡忘呢?”
尤冰倩只是笑了笑。
过了会,她问:“栀栀,往后你怎么打算?”
沈栀栀停下来。
“我还没想好呢。原本想回村的,可裴沅祯跟我说了那些话惹得我心慌意乱。”
“傻子,你难道舍得丢开裴大人回去?”
“自然不能,可是那么多年的念想,哪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栀栀,”尤冰倩道:“不若你留下来与我一起开医馆如何?”
“我不懂医术。”
“但你懂买卖啊。”尤冰倩说:“除了开医馆,我们还可以做别的买卖。”
沈栀栀惊讶:“冰倩姐姐对赚钱也感兴趣?”
“不是你说的,赚钱会变得快乐吗?”
两人相互一望,各自笑起来。
裴沅祯的八卦艳闻传得沸沸扬扬,这令金昌公主极其尴尬。
出门这两天,她不仅听了裴沅祯和旁的女人一耳朵,连她的也听了一耳朵。
原因无他,谁人都清楚她中意裴沅祯,而且两国也在暗中商谈此事。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裴沅祯却闹出这等么蛾子,令她颜面无光。
婢女乌郦气鼓鼓地说:“公主,裴首辅实在欺人太甚,公主还没嫁他呢就闹出这等丑闻。”
“您可是金昌公主,身份比那个婢女高贵千百倍。如今他为了个婢女便置您的脸面不顾,往后嫁过去了,岂不是让那婢女骑到您头上来?”
“一个婢女而已,到底有什么好的?难不成貌美如仙?”
明昭公主面色沉沉。
“公主,”乌郦道:“那婢女存在一天公主便耻辱一天,我们不妨”
她凑过去,对明昭公主耳语了几句,然后道:“左右不过一个婢女罢了,裴大人难道会为此跟我们金昌为敌?”
“不可!”明昭公主说:“这里是大曌不是金昌,况且眼下联姻在即不宜节外生枝。且容那婢女得意,待本公主成了裴沅祯之妻,必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思忖片刻,明昭公主起身:“来人,备马车!”
“公主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