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其中一杯水递给祁遇,然后又和自己温暖的被窝,再度进行了亲密接触。
她闷闷地问:“你昨晚几点来的?”
祁遇随口回答:“一点多的时候。”
然后樊秋煦的小脑袋就从被子里冒了出来:“那你还有工作吗?”
祁遇摇摇头。
樊秋煦心中暗喜。
然后就抱住祁遇,准备把他当作自己的人形抱枕,她没有一点愧疚感地说:“那我们继续睡吧。”
这个姿势直接把二人之间拉成了零距离,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山茶和忍冬香。祁遇确实很困,他吻了吻樊秋煦的额头,直接和樊秋煦一起睡了个回笼觉,并且一觉睡到十二点多。
不出意外地,祁遇b樊秋煦醒得早。
他捏了捏樊秋煦脸颊上的r0u,然后樊秋煦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跑到床的另一边接着睡。
祁遇看了一眼时间,故意在她耳边悄悄说:“已经一点多了哦~”
樊秋煦终于给了点反应,点了一下手表,然后没好气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祁遇立马愉悦地笑出了声。
樊秋煦不太懂,怎么自己骂了对方一下,他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呢。
奇怪,奇怪的资本家。
祁遇闲适地靠在床头,一边浏览自己的工作邮件一边开口:“樊pd有没有多的门票,给我一张。”
她颇为傲娇地说:“您想买一张票不是容易地很么,怎么还来找我要。”
祁遇粗略浏览了一下几封邮件,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他放下手机,抱着樊秋煦说:“自己买的和樊pd送的,那能一样么,我自己买票那就是普通观众,但樊pd给我,那可是家属的待遇。”
祁遇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家属区”。
说是“家属区”,其实是一小块看台,不与观众相连,ae内部发赠票就在这一区。国内的话这一区会有很多人,马来西亚场则没几个。
祁遇过来,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穿黑se正装的男人。
真好,这年头和自己一样穿西装来看演唱会的傻b已经不多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是人群中那个“最耀眼的”存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是不缺“闪闪发光的傻b”。
对方带着黑se的口罩,和咖se的bang球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好家伙,也不知道来这里g嘛,都认不出来谁是明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来这里开演唱会呢!
偌大的场地,就他们两个人在,空气中不免蔓延出一丝尴尬的气味。
二人都忍不住打量对方。
祁遇突然感觉,对方很熟悉,自己或许和对方以前打过照面。就在祁遇想要进一步发散自己思维的时候,一阵对话打破了自己的思绪。
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问旁边的男人:“是这里吧?”
对方看了看信息,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很高兴的“耶”了一声,在一个座位上坐下了。
她拿出背包里的水,用星星眼看着对方:“哥,帮我把瓶子打开嘛。”
周易很不情愿地接过来妹妹的矿泉水瓶,抱怨地说:“你不是刚买了一杯n茶么,怎么还要喝瓶装水。”
然后小姑娘气冲冲地说:“希望下次秋煦姐找你的时候你也这么有骨气!”
由于他们二人之前在用丹麦语交流,因此早来的二位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还以为是一些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虽然ia虽然在用丹麦语说话,但“秋煦”二字的发音却尤为清晰。
这一声字正腔圆的“秋煦”,把这两位西装革履,看起来jg英范十足的两位男士给吓了一跳。
郑曲对此倒是仍然情绪稳定,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毕竟在一阵子的叽里呱啦中,突然出来一个他很熟悉的名字,谁都会被吓到。
祁遇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未知,能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粉丝,怎么着也是能和樊秋煦说上话的。
根据他在英国所读的“旅游专业”的经验显示,对方说的应该是北欧那一区的语言,到底说了什么他不太清楚,但是他有直觉,这俩人应该和樊秋煦的交情不浅。
祁遇本来美好的心情在这一刻被打坏了。
为什么,走了一个徐川,又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他真的会忍不住陷入各种各样的怀疑之中的。
周易卡着时间,在上场前给樊秋煦发了个消息。
自己妹妹非要吵着来看“飞鸟”的演唱会,这个周终于写完了essay有时间可以飞马来西亚了。
当然ia也是个妙人,她知道自家哥哥喜欢樊秋煦,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了,她也知道二人交情不错,毕业多年还有联系,每次秋煦姐姐来欧州玩的时候哥哥都会故意制造“巧遇”。
那作为秋煦姐姐的小粉丝,她自然乐意见到哥哥和自家ai豆有点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更何况秋煦姐姐这么多年,一直都没看到她旁边有人,说明自家哥哥还是很有戏的!
只可惜,祁遇没有读心术,听不到ia此刻的内心os,不然他一定会马上说:“樊秋煦的枕边人就在你旁边呢。”
在场的四位各有各的小心思,各有各的小算盘。
也只有ia,认认真真地看完了这场演唱会。
祁遇充分发挥了自己上学期间一心多用的传统艺能,一边看演唱会上的樊秋煦,一边观察这两位的各种互动,企图窥探二人的关系。
樊秋煦的演唱会他看过好几次了,歌曲的顺序他都能背下来了。
但就算看过这么多次,在大屏幕捕捉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会心跳加快,大脑不由自主地去掉哪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沉浸在他们二人确定关系的那一晚。
他和郑曲静静地坐在看台上,和剩下略显激动地二人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他眯起眼睛思考对方到底是谁时,手机的震动将他拉回了现实。
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他有点惊讶。
刚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和外公给了他一笔“助学金”,让他在大学好好学习。然后他就在大一的时候被几位即将毕业的大四毕业生的大饼给打动到了。
对方和他畅谈人工智能的美好前景,大讲特讲未来将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天下。不仅能和人类进行无障碍交流,还能极大地减轻人类工作负担,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
彼时的祁遇确实对人工智能一窍不通,虽说现在也是如此,但他可没有自信再去投那么多钱给一家小公司了。
毕竟现在他都毕业,追到樊秋煦了,对方还没给他带来一毛钱的利润。
甚至每年砸的钱还呈现出越来越多的迹象!
要不是他找专业是人评估过这个项目,他真的早想撤资不g了。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格局,为了全人类的发展,为了整个星球的未来。
他只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富二代而已,对他来讲吃喝玩乐才是主业。要不是因为投资了这个项目,他早就在宁海市区开别墅,住豪车了。
哪能在看到樊秋煦的各类动产不动产时留下那么多羡慕的泪水呢。
人家没有外公和母亲的帮助,都能买那么多小房子和小车子,但看看这个东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新式的“越南战争”啊。
自己是肯定没什么挣钱的渠道的,这也就侧面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越来越穷了。
二代可以花钱,可以败家,但不可以创业,不可以胡乱投资。
因此,祁大公子对这个初创公司的负责人十分不满,让他六年,一口饼都没吃到,还把自己的私房钱也给赔进去了。
这家企业的负责人一年不会给自己打三个电话,巴不得他消失在的祁遇的记忆里,但是年年出现在他的投资名单上,怎么,今天知道给自己打电话了?这是项目彻底做不下去了?
祁遇先是缅怀了一下那些和自己仅有几个月缘份的小钱钱,然后出了看台,找到了一块还算安静的地方,他闭了闭眼,有点悲伤地开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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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沦陷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