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施轩拒绝了施氏让祝八娘留京侍奉公爹的提议,决定要带着她前往西京,施氏拗不过他,却又另有恶心人的手段。
“家中又不缺奴仆,八娘没嫁过来的时候,爹难道就缺人侍奉了?”施轩说的都是大实话,又道:“且我早先已经传消息去西京了,将军说既带来八娘来了,可以在将军府给我们一个小院子住着,不必另外找宅院安置家眷。”
未等施氏说话,施轩又问:“姑母,您不是一向最愿意瞧见我与将军亲近吗?”
施氏哑口无言,她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两人之间还真不仅仅只是八娘的勾引,妾有情郎有意,施轩也有他的算计。
“既是同将军说过了,我又怎好把珍娘、桃娘她们带上。”施轩一脸为难,又道:“叫她们侍奉爹去,岂不是正正好。”
此次祝八娘嫁到施家,施氏一边骂一遍陪了不少。
除开吴妈妈和几个粗使外,还有珍娘、桃娘两个预备做通房丫头。
“也罢。”施氏只差要呕血了,强撑道:“可也不要说傻话,既是伺候你的丫头,顶个什么名目伺候公爹去?”
施轩听懂了又不答话,侧眸去看祝八娘,见她低着头,红着眼,心下不忍。
“既是不带她们去了,”施氏忽高声起来,斜了祝八娘一眼,对施轩道:“也要给人家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叫她们定心。”
尚在新婚,就叫人家抬两个姨娘,饶是祝八娘早有准备,也禁不住心中难受。
但吴妈妈置了酒菜,一遍遍来催,催得祝八娘只能推施轩去。
“吴妈妈从前待我颇慈爱,怎么年岁大了,做起这等买卖,如此热心!”施轩才领教了祝八娘蹙眉忍痛却又强势驾驭的风情,极是沉醉,眼中容不得别人,竟道:“你放心,我不碰她们,给个名头就是了。”
祝八娘暗道,‘就算今日不碰,明日不碰,往后从西京回来了,我身上不便利,或是有了孩子,总是要碰的。’
虽是这样想着,但却依偎过去,又亲又哭了一通。
“夫君还是要了她们吧,”祝八娘哭道:“若是不做实了,她们转脸同吴妈妈一传话,咱们临去西京前,还要同母亲辞行,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受什么责难。”
施轩听得这一句,微微蹙眉,道:“管到房中事上来了!她们莫不是姑母的姨娘?!”
“虽难听些,但夫君如何能说不是?”祝八娘拭泪,“就连身契也在吴妈妈手里。”
“吴妈妈自己也是下人,如何能拿捏身契?”
施轩紧紧皱眉,更听祝八娘说:“除了院里施家原本的几个洒扫丫鬟,还有嫂嫂给的两位妈妈之外,其他丫鬟婆子的身契全在吴妈妈手里,我这主母,实在是个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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