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娘见状拉着十娘走了,临出门前一回头,见何青圆被祝云来拽到身前,困在两条长腿里。
十二娘宽了心,何青圆也松一口气,仔仔细细攥干他还坠水珠的发尾。
祝云来不太喜欢雨天,一到雨天他就恹头耷脑的,像是通身毛发都被淋湿了那样不爽,洗了头发也是一副恨不得马上干的样子。
“那不如别洗了,就舔舔吧。”何青圆与他逗趣,笑道:“像煤球那样。”
狼,本来就是舔毛的,只何青圆没想到这一点。
祝云来小时候因为没毛的关系,让娘和兄弟姐妹都觉得很担心,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舔,彷佛多舔一舔毛就能出来。
而每次舔他头发的时候,它们又都很小心,像是怕把他这点仅剩的毛给舔没了。
后来祝云来长大了,同人类有了交集,知道穿衣裳了,可一回狼窝,他就得光屁股出来,护得紧一点,裆上还能有几缕布。
要是没有,他宁愿等到天黑都不要捂着夹着腿出来,要被人看见这姿势,他不用混了。
闹了几回,它们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个小弟这辈子都要没毛,只能靠布遮蔽的事实。
何青圆这话有点戳到祝云来,他挑眉瞧了何青圆一眼,压着她在榻上开舔。
她先是痒,随后那点痒就淹没在了阵阵酥麻之中。
祝云来喜欢舔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含她的唇肉,吮她的樱果,勾她的糖珠,会在她腿肉上啃一啃,落下齿痕,还喜欢叼着她的脚踝,她越是缩腿,他捏得越牢,越开。
羞得她总是忍不住哀求。
但
奇异的是,此刻的何青圆丧失了羞耻心,她甚至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祝云来滚烫而密集的亲吻、抚摸也如隔靴搔痒,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几乎要将她淹没。
被这种虚妄而强烈的感受折磨了好一阵,何青圆蓦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摸了摸鼻骨上蓄着的一点泪,听到外头有一场不知何时开始下的夜雨,哗哗如落沙。
“天呐。”何青圆闭了闭眼,扯了扯被子挡住脸,眉头微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一个如此渴求他的梦。
虚浮的爱
雨只下在夜里, 晨起就歇,不像九溪的雨那么缠绵,缠绵得好似一个痴女的爱意。
何青圆这两日有些沉默, 众人只以为她担心祝云来,也没做他想。
这猜想是对的, 只是很不全面。
何青圆是在跟自己较劲, 梦也应当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