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了
- 下一页
「你是谁?」
那个人淡漠的眼神望进你的眼里,没有一丝熟悉。
你扬起了嘴角,恰如其分地漾开笑。
「你不需要知道。」
看见那个人因为你的答案缓缓蹙起双眉,这样的表情你太过明了。
过去的每天,深深铭刻在记忆中的脸容,这号表情永远摆在前几位。
那是事情出乎预料、生气的前兆、思索着某件事、隐瞒着什麽……都会有的表情。
那个人现在想必是对这完全0不着头绪的状况不悦吧……这也难怪,毕竟现场唯一有头绪的,恐怕只有你自己。
「我说的你不需要知道的意思……」
再次开口,只因为你觉得有说清楚的必要。
「是因为基本上我们并不认识。」
看见那个人透亮的朱红在一瞬间转为深沉,疏离的冷漠更加明显。
「……什麽意思。」
你的说明似乎令那个人更为困惑甚至涌生敌意——这些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意思就是——」
忍不住地,你的笑容更为灿烂更为显而易见。
「我只是个看你在路边晕倒而把你送来医院的路人甲。」
这样就好。
因为那个人并没有这个必要。
再次把「褚冥漾」这三个字刻画进脑海心里。
这样就好。
「所以,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
你笑得开怀,在那个人尚未厘清思绪之前ch0u身,退出了那个有他的空间。
门扉阖上的那刻,你的世界里从此少了他,他的世界里从此没有你。
不过你完全不以为意,迈开的脚步没有迟疑没有伤心。
「掰掰──学长。」
微不可闻的,你低喃着喊过不下数万遍的,那个人的称谓。
你心底明白,这是数不清的地踏入社会、谈个平凡的恋ai、接着娶妻生子……然後过完普普通通平凡人的一生。
好吧,扣除掉他b较衰的个人经历以外。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步入一个完全无法想像的世界,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如今也已届四年,从菜鸟变老鸟,从高中生成为大一新生,从懵懵懂懂的青涩蜕变为……嗯,心脏够强。
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在人生经历中所谓的平凡恋ai之路其实不怎麽平凡。
老实说,他到现在有时候还会以为是不是作恶、作白日梦。
因为那个唯一的对方、人家说的初恋,是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关系所昇华而成的情感。
——他的恋人是自己的代导学长,x别男。
而且还是有种族鸿g0u思想代g0u彼此距离是黑水g0u要跨越要横渡都会si无全屍的那种!
啪!
「你在胡思乱想个什麽鬼!」
喔……好吧,他错了,其实只是言语上脑袋间有点g0u通不良。
交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从认识的那天算起是四年整,如果是从交往的那天算起是两年有余……这段时间虽然不足以应证什麽情若磐石ai似海深弥坚不摧历久不衰,却还是多多少少0清了对方的x子培养一定的默契。
虽然那个学长在开学,他很明白的,明白那个人是如何努力地想要再次弹奏出那遗落的音符。
然而,再怎麽努力亦是徒劳无功。
只因为,那不是身为彭哥列首领需要必要学会的事情。
喔,应该说,成群的守护者里总会有人为他弹奏……。
微微垂下眼帘,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倾泄而出,湛蓝的左眼倒映着那人瘦削的身影。
我该拿你怎麽办?我亲ai的彭哥列首领。
【悲哀的琴弦音调……不能够再弹奏下去。】
纯白无瑕的窗帘随着未关紧的落地窗溜进来的微风舞动,衬着黑漆漆的琴面组成了黑白分明的世界,那人从天蒙蒙亮的时刻已经静坐到接近晌午,再怎麽样事情也该有个分寸,他站直了身子迈步向前;踩着猫儿般悄然无声的步伐向前,而那人的身影一如预料全然未觉他的接近。
身为彭哥列首领还这麽没有戒心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呢……他露出了莫可奈何的微笑,诚挚地希望那个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回头能再好好磨练这人近乎全无的警戒心,修长宛若钢琴家的手在即将触碰到那人单薄的肩膀时猛地停顿,默然缩回了手,俊逸的面庞浮现出复杂的颜se,颜se不一的异se双眸平和地看着那人微低的头颅。
骸……。
那人口中竭力压抑却仍无法阻挡的沉郁呼唤揪紧了他的心脏,颤抖的手指就连音se亦震颤不已。背过身,他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因为那人脆弱的面容会令他难以放手,即便频频怯懦抖动的双肩他多麽想拥入怀中……这样的他必须学会放手。
【对不起,dear……。】
与急匆匆迎面而来的岚之守护者擦肩而过,那家伙一如往常地对他视若无睹,身後紧掩的门扉打开又再次阖上,他闭上双眼,无视那细碎的耳语从间流出。
我还能拿你怎麽办?我最最最最亲ai的首领啊……。
「你以为家族全部的人都可以等你振作起来吗。」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冷酷的语调令办公椅上的人眼帘一颤,握拿的钢笔差点就这麽不受控制地写坏了文件。
「别闹了,蠢纲。」无视那人si白如灰几yu崩溃的脸se,婴儿仍然毫不留情地继续道:「彭哥列没有时间等你,字数也从一开始的两千多增写到四、五千。
这是至今骸纲短篇里最喜欢的一篇光标题就打从心底的ai,也是当时的我认为最成功揣摩到六道骸个x的一篇xd
他犹记得那双大掌的热度。
彷佛随时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般熊熊。
他犹记得那道背影。
永远是他想要努力追上甚至超越的目标,嘴边总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等着他赶上。
那天……什麽都听不见了……。
那天……心脏掐紧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那天……。
那天……。
兄。弟。
他犹记得那双大掌的热度。
彷佛随时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般熊熊。
他想……这可能就跟爷爷的铁拳一样吧。
即使是吃了橡胶果实的他依然难以招架的,所谓的「ai」。
他犹记得那道背影。
永远是他想要努力追上甚至超越的目标,嘴边总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等着他赶上。
即使那道背影背负的是他难以想像的无尽黑暗,在他面前却从未显露分毫。
但是,为什麽此时此刻,倒在自己x前的身躯,却没有以往令人安心的t温?
但是,为什麽此时此刻,那双翻手间就能兴起烈火的双手;无力地垂於两侧?
耳边嗡嗡作响,轰隆隆的震天噪音也掩盖不住,那似乎犹如另一个时空传来的话语。
微弱,带着哽咽的呢喃。
「对不起啊……鲁夫……没能被你救到……。」
怎麽会呢?怎麽会没有拯救出来?他明明就安然地拥着那人的……不是吗?
「没用的……自己要si了我起码是知道的……听着……鲁夫……。」
要听什麽?是谁要si了?他不懂啊──他真的不懂啊──!
「……和以前发誓过的一样……我的人生……没有遗憾。」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脑中回荡的反驳声垄断了仅存的一点理智。
「……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名声……我真正想要的是希望能觉得被生下来其实很好……。」
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的是蔚蓝的大海上,苍穹之下背光的身影,振臂挥舞着道别。
那形单影只的身影意外的高大,背着烈yan展露的笑容刺痛着他的双眼……好耀眼,好想追上。
「我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鲁夫你把我接下来说的话……传达给大家……。」
几近无声的低语完全不像他记忆中充满热度的嗓音,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老爹……大家……还有鲁夫……。」
「……谢谢你们一直ai着……这样无可救药……流着魔鬼之血的我……。」
从身前滑落的躯t,撞击在地上的无力……从心底涌上的寒冷……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