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蓉听他这么说,当即消了不少气,脸色也好看了些,说道:“老爷有正事,我怎么能怪你呢?我让春儿和冬儿伺候你沐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好早点歇下。”
叶承泽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娘子,我这便去沐浴。你不是从来不让俩丫头伺候我沐浴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萧蓉有些奇怪,春儿和冬儿是她的陪房,一直以来都是伺候他更衣沐浴的,萧蓉有些奇怪的问:“什么怎么了?她们本来就是伺候我们的,老爷你是喝糊涂了。”
叶承泽笑了笑,说道:“好好好,让红儿和翠儿来伺候吧!只要娘子你高兴,怎么都可以。”
萧蓉心中一震,问道:“老爷,你……刚刚说什么?”
叶承泽喝迷糊了,趴在榻上有些动弹不得,朝她摆了摆手道:“没……嗝,没什么。”
萧蓉沉下脸来,问道:“老爷,我是谁?”
叶承泽笑道:“娘子这是怎么了?你是……皓云啊!皓月随云驾,银霜满鬓天,……那日一见到你我便知,你会是我的夫人。”
萧蓉的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心想她是你的娘子,那我是什么?
就连你喝醉了,口中所念的娘子也不是我,而是离你而去的苏皓云!
春儿和冬儿有些慌了,春儿赶忙上前劝道:“夫人,老爷这是喝醉了,您可千万别为了这件事而生气啊!”
萧蓉摆了摆手,说道:“熄灯吧!你们俩去外面守着,今夜的事,不许往外说。”
冬儿和春儿应事,双双退到了外室。
萧蓉却没再碰叶承泽,和衣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其实事到如今她仍然没有死心,一个男人喝醉了,误把现任娘子当成了前任娘子。
这可以理解,可以原谅,毕竟只是无心之失啊!
她轻轻将叶承泽放倒,并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裳,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这样望着窗外的夜色等天光。
萧蓉这辈子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去北辽和亲是她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委屈了。
在她的想象中,不论什么样的苦也抵不过背井离乡被当成和亲的工具送人情来得更严重了。
可今日她却觉得,今夜的钝刀子割肉,竟比那背井离乡的滋味还不好受。
至少背景离乡有埋怨之处,今日的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想要的,是她哭着求着争来的,为什么倒还委屈上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萧蓉装作只是与叶承泽温存了一夜,又招呼春儿和冬儿来给他更衣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