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断腿两次,莫名腹绞痛四次、头?痛晕倒过三次。
只要她放下离开x城的念头?,一切就回归正?常。
而?每次她对苏蔓心生恶感,同样?也会头?疼欲裂、身体不适。
窦晚琴又不是傻子,哪能感觉不出苏蔓的不对劲?
两年前,白渺被苏家找回来,窦晚琴意识到苏蔓根本不是苏家亲女,只是个代替亲女的养女后,深感自己被欺骗、愚弄了。
苏远是为了让童秋减少愧疚,故意找了个和亲女儿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回来,但童秋这个当亲妈的,她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个不是她亲女儿吗?
世界上真的会有很疼爱女儿的妈妈,连亲女儿换了个人都认不出吗?
还有,苏蔓“被找回来”时,苏家的三个儿子,长?子十岁,次子七岁,也就幼子一岁半是还完全不记事的年纪。
苏家大的两个儿子,也完全认不出那个根本不是他们的亲妹妹吗?
还有,被苏远带到苏家时,已经三岁半的苏蔓,她没有生病也没有失忆,她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认得吗?
苏蔓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幸运儿,而?是个鸠占鹊巢的假货!
想到自己前十几年,每次遇上苏蔓,脑子就好像被下降头?了一般,忍不住把对女儿的愧疚和挂念,转移到苏蔓身上,对她格外疼爱慈和……
并且,苏家人在找回苏白渺后,对亲生女儿十分苛刻,对苏蔓这个假女儿比以前更加疼宠。
窦晚琴顿时觉得这一切充满了荒谬。
她要是能找到女儿,绝对不可?能为了外人,让女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但她只要对苏蔓生出不喜就会感到头?疼,这也太诡异了。
在苏白渺被接回苏家没几天,她忍着头?疼,去了一趟隔壁省,拜访了一位算命很准的道士,窦大师。
这位窦大师算是窦晚琴的远房族叔,只比她大十岁,从?小就被送去了道观。
在丈夫失踪一个月后,窦晚琴去了道观,第一次拜访窦大师,求他帮她算卦,询问丈夫的下落。
当时,窦大师说,人没死,但他们今生不一定?有再见的机会,至于更多的,他道行不足,算不出来了。
再后来,女儿被拐,她第二次去道观,找到窦大师,求算女儿的下落。
窦大师说,她的女儿安全无虞,短期内她是找不回女儿了,但只要她多做善事,她女儿也会跟着得到福泽反馈,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窦晚琴后来再想找窦大师,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已经离开道观,四处去云游。
两年前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之?下,她又一次得知了窦大师的住址。
这第三次上门拜访,窦晚琴在窦大师家里,还意外见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自称是窦大师的好友。
在茶室里,窦大师和老和尚说了一些窦晚琴完全听不懂的话,甚至连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她也忘了。
似乎是被抹掉了相关的记忆。
只记得她清醒过来后,茶室里就只剩下她和窦大师了,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窦大师给她算了第三次卦,说后年七八月时,她有一次死劫,若是能度过,亲人可?重聚,万事皆如意,长?寿且安康。
还给了她一串佛珠手串,让她随身佩戴,不可?离身。
说是他的和尚好友知她这些年做了许多善事,赠予她的。
有了这佛珠手串后,窦晚琴对苏蔓心生厌恶时,依旧会头?疼不适,程度却减缓了许多,从?重症变成了轻症。
但哪怕有佛珠手串在,她也没法离开x城。
窦晚琴说道:“我后来派了人去那处地址,已经找不到窦大师了。”
“第一次,他说我丈夫没死,我信。哪怕根本无从?验证。”
“第二次,他说我女儿没死,我也信。三十几年来,同样?无从?验证。”
“第三次,他说我的死劫要到了,避无可?避,其实我是不怎么信的,但谁知,他算得那么准。”
“一个月多前,佛珠手链莫名其妙断掉了,珠子散了一地。我知道,我的死劫大概马上要来了,立刻联系了律师团立遗嘱。
之?前,我其实就多次想过要立遗嘱,但每次立遗嘱时,我脑海中都会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要把全部?家产都送给苏蔓,如果想把财产给别?人,就会剧烈头?疼,为此,我半个月内晕倒两次。
佛珠手串断了的那次,我想着反正?都快死了,再试试看……谁知,遗嘱还没立完,我就又一次晕倒了。这次,一昏迷就是一个月,醒来就是现?在了。”
窦老太太语重心长?道:“云丫头?,你是不是和我那族叔一样?,有些玄学?方面的本事在身上?但据我所知,哪怕是玄学?中人互相斗法,也是要分个道行高?低的。你还这么年轻,道行能高?到哪里去?”
“反正?窦大师说了,我度过死劫后,就一切顺遂了,咱躲到国外去,应该不会被他们找到。”
窦老太太想躲开,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女婿、外孙女着想。
云栀知道,外婆这两年多次想离开x城却不得,还多次遇到玄乎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加上太重视她和她妈妈了,一点也不希望她涉险,才会再三提议“躲得远远的”。
云栀轻轻抱住不知不觉间急红了眼眶的窦老太太。
“外婆,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从?x城出来了!”
“还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比你那族叔窦大师可?厉害多了!”
“他肯定?能算出你回x城会有危险,却一句也没提醒,也没法让你离开x城,但是我做到了,你看,现?在这里是海城,不是x城!”
“国外乱得很,还不一定?有咱们国家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