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已经成了早午餐,我还是穿好了衣服,几乎委屈地黏在主人旁边,主人也没说什麽,乾脆往我嘴里不断塞食物。
我们没进行什麽对话,气氛沉闷得可怕。
我能感觉得出主人并没有因为我x1他的衣物生气,也没有因为我的变态厌烦我,但主人似乎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些事情。
我给主人喂得差不多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和主人都愣了下,这是我们到人间以来,
我哭到了晚上,眼睛都肿了,电铃突然响了,我以为主人真的回来了,兴高采烈地去开门。
结果是一位不认识的男x,提着一个褐se皮箱,「您好,您是维尔.约伯斯吧?我是律师,巴卜.约伯斯要我把他名下所有财产过继给您,我能够进去吗?」
我突然又被失望打了一巴掌,笑容又从我的脸上消失,「我不需要他的财产,你知道他在哪吗?」
「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临时聘请了我便离开了,并且要我一定要完成工作。」律师推了下滑了有点下的金框眼镜,「我能进去吗?」
我垂下头,让出一个可以通过的大小,「请进……」
律师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主人所有在人间的财产,主人留下的钱其实够我一生正常花费了。
起先实在听不懂律师在说些什麽,律师细心地把所有细节都讲到我听懂才让我签文件,他说那是主人交代他的工作之一,一定要让我清楚每份文件是在做什麽的。
当我签完最後一份文件後,律师便准备离开了,离去前,他留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还有问题可以来电或是您想亲自来一趟工作室,手续完成後我会再次拜访您。」
我收下名片,说道:「谢谢。」
送出律师之後,我的泪水又哗啦哗啦地落下了,模糊眼前所见之物,主人是真的不回来了。
主人也许回地狱了吧,寝g0ng很大,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寂寞……啊,但是有这麽多恶魔喜欢主人……啊,要是主人碰了那些恶魔……啊……
我痛苦地靠着墙滑下,坐到了地板上。我没有资格怪罪主人,是我逃开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主人是去救我的,恐怕当时是让他不得不显露原型的情况,况且他让我闭上眼,是我没有听他的话。
主人确实不是美丽的天使,确实如利维坦所说的「臭苍蝇」,没有人会为了他的美貌无地自容。我终於知道为什麽主人讨厌我赞美他的容貌,因为主人一点也不好看,我所赞美的都是虚渺之物。
然而我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主人虽然在发现我没闭上眼时就说了彷佛往後都会孤独的话,但他仍然接近我,也许他那时还抱着一点希望,是我捻熄了。
「对不起……原谅我……主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着空气说了多少遍对不起,求了多少遍宽恕,叫了他多少次,但什麽也没有,仍然只有我一个人。
整个假期彷佛失去se彩,灰蒙一片。
直到开学,我仍然打不起jg神,但还是得上学,那是主人留给我最後的命令。主人要我完成学业,这是律师告诉我的。
学校里没有人记得巴卜.约伯斯,我们的班导似乎遇上意外而空着,但没有人想得起来叫什麽名字,唯独我记得。
我开始每天写日记,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像他们一样忘记主人。日子久了我真的开始想不太起来主人长什麽样子,只记得他的黑se长发还有如同我那怎麽也拿不下来的坠链上红宝石的眼以及身上好闻的麝香味。我的日记是倒回去写的,写着每一天与主人的事,愈写愈难写,因为记忆愈来愈模糊,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写到与主人相遇那天,接着我不写了,没有主人的日子似乎没什麽好纪录的。
我除了安娜,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安娜虽然聒噪,但跟她相处,会短暂忘记痛苦。
我无法面对金.普西,即便他没有错也是出自善意,只是我无法理解。他甚至不记得那天的事,来向我告白,我只能说我心里有人了,当他激动地问对方是不是谁的时候,他y是卡在一个遗忘的人名上。
我也退出了唱诗班,曾经明明讨厌圣歌但还是会在我唱错时指导我甚至唱给我听的恶魔不在了,我似乎再也没有唱歌的必要。
我开始上教堂,每天都去,祈祷着主人会回到我身边,忏悔着对主人造成的伤害。也祈祷着我上教堂的举动会惹怒主人,让他不得不出现在我面前,把我骂一顿、揍一顿、罚一顿……怎样都好,我只希望他回来。
「维尔,你真的很虔诚呢,每天放学都会去教堂。」安娜笑了笑,「你不会打算成为神职人员吧?」
「不,那我只会成为传颂恶魔的异端,会上火刑架。」我一生只会信奉及赞扬「别西卜」,就连我上教堂求的对象都是「别西卜」。
「你又说奇怪的话了。」安娜蹙起眉头,「你肯定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微微一笑,却没几分笑意,敷衍道:「可能是吧,那我先回去了。」
「维尔!」安娜突然叫了我一声,结果又显得局促不安,她结巴地说道:「不,我、我只是……我总觉得你这麽笑着时,很像一个人……」
我想安娜是在说主人吧,但没人记得他,就像被抹去一样,认真思考时会觉得真有这麽个人,但怎麽也想不起时便会怀疑真实x。安娜曾经这麽形容过,但我每次都说她在做白日梦,而她会因为我的调侃生气。
「谁呢?」我像往常一样问着,虽然我知道安娜想不起来,但我似乎期望着有人能跟我一样记着主人,这也许是一种孤独。
「……唔,可能是错觉吧。」安娜眉头深锁,快能夹si苍蝇了。
噢……苍蝇,但肯定不是主人那种t型的。
「可能是梦中的王子殿下?」
安娜十分不淑nv地翻了白眼,「维尔,你这是往脸上贴金,与你熟了才知道你这麽臭美。」
我闷笑了声,「那肯定是那时候我们还不熟。」
嗯,一个人很寂寞。原本金.普西会找我说话,但我逐渐疏远他,他总觉得是跟我告白的关系,实则不是。安娜也是会找我说话的人之一,渐渐地,我们熟了起来。安娜一开始似乎对我有些意思,但熟起来後她发现她喜欢上的都是错以为。
「噢,你真是……」安娜耸耸肩,「好吧,你快去祷告吧,冷漠的家伙,愿神祝福你。」
我微微一笑,「不是该诅咒我下地狱吗?」
「滚吧!都不知道你到底去教堂做什麽的。」安娜又不淑nv地翻了个白眼,拿着她的书包走了。
我也前往教堂。
今天教堂人很少,可能是周五,急着回家与家人团聚,或是很少人晚上上教堂,所以显得有些冷清,但如此更令人能放空。
我上教堂有时候会祈祷、认错,但多半是在发呆,看看教堂里的人们来来去去,直到几乎剩我一人时才会离去。
我今天正想再次忏悔过错时,一位老者约莫八十岁的爷爷,开口向我搭话。
「小朋友,你每天都来呢,今年几岁了?」老人眼皮低垂,看上去没什麽jg神,但说话又十分有力度。
我礼貌x地与老人聊了起来,老人多半是寂寞的,我懂那寂寞的可怕,如果能相互排遣一下寂寞,也是挺不错的。
「昨天生日,十八了。」
「哎呀……要是昨天与你聊天多好,生日快乐,虽然晚了。」老人看了前方的耶稣受难像,「这麽说来,你是高中准备毕业了吧?」
「谢谢你的祝福。」我道了谢,又有些奇怪,为什麽老人会知道。
「你看起来很困惑,觉得我怎麽会知道吧?」老人突然坐正身子,「因为那年毕业我刚好十八,和nv朋友打了一pa0,结果nv朋友怀孕就结婚了。」
「……啊?」我愣愣地看着老人,这麽随便地讲给外人听没问题吗?
「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老人又驼着身子,懒洋洋地问道:「未来想做什麽?」
「进大学念文学。」我从以前就觉得书有趣,主人离开後,只要我不安便会看书,文学虽然难懂但很浪漫,也集结各时代伟大的思想传承,渐渐地想往这方面钻研。
「念书啊……挺好的。」老人点点头,又说道:「你是不是一年多前唱诗班的男高音独唱?」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老人,我在以前双眼都围着主人转,没想到老人居然听过我唱独唱。
「你不唱了呀……真寂寞,你的声音很好听呢,就像小天使,我以为天使要接我去天堂呢。」老人叹息一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爷爷,你真是有趣的人。」
「我的孙子也常说我有趣。」老人淡淡地说:「让他多笑笑,心情也会好的。活了这把年纪,也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地长大。」
「你肯定是慈祥的爷爷。」我由衷说道。
「这可说不准。」老人摇摇头,他拄着拐杖站起,「好啦,我该回去了,不然老婆子又要碎碎念了。再见,小朋友,谢谢你陪一个老人讲话。」
「再见,也谢谢你的生日祝福,祝你有愉快的每一天。」我目送着老人。
老人摆摆手,彷佛谢过,步履蹒跚地拄着拐杖走出教堂。
心头似乎轻了不少,也许是托老人的福,与他谈话挺舒服的。
我开始注意到老人也几乎三不五时就跑教堂,只是我们之後很少对话了,偶尔才会聊个几句。
很快地,我毕业了,安娜哭得乱七八糟,明明没什麽好哭的,更别说我跟她同校同系还在这个镇上,恐怕天天见得到面。安娜边哭边辩解她哭才不是因为我,但她明明也没几个朋友,甚至跟我是最要好的,她会把她写的给我看,充满男男恋情的旖旎幻想,我都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不过,难怪她交不到男朋友,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这麽跟她说的。
因为大学仍在镇上,我仍然秉持着每天上教堂的习惯。只是学校离家有一小段距离,跟教堂也不同路,我趁着暑假考到驾照,用主人留给我的钱买了一台车。
我b我想像中的还能适应人类世界的生活,我以为没有主人的我会成为一个废人,很快会在这世界腐坏si去,可是每天睁开眼时,我都还活着没有si去。
大学的课很少,但作业远b高中时还要多,不如说是挖掘的更深,总会发现更多有趣的事,我成了图书馆的常客,安娜也常一起去,因为那是唯一能安静做事的场所,她的室友们——她搬到宿舍去了,因为那样更方便——很jg彩。
安娜在图书馆都在完成她的大业,认真非常。
我看着拿着笔在纸上不间断书写的安娜,我都很佩服她的手都不会酸,光是考试写了两小时申论就要我的命,她能写一整天,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写一整天手都不会酸吗?还有作业明天要交。」
「嗯?啊……作业写完了,大概。」安娜思考了一下,彷佛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丢一边了,「写写着写着时间就过去了,不会酸啦……b作业申论报告好太多了。」
「……你如果今晚喊救命,我不会理你。」我冷漠地说道,又喃喃自语,「是不是也来写一下呢……」
安娜的话十分有x1引力,写着写着时间就过去了,会不会写着写着,我就见到主人了呢?
我开始写起,不如说是日记的延长,我重新写了一遍。这次是从与主人相遇开始顺着写,偶尔会把以前的日记翻来看,偶尔会这麽深陷回忆之中,时间确实也这麽过了。
我的大学学业不是很好,也许是被安娜带坏了,迷上了写後,常常大把的时间都在写。至於写到底有什麽魅力,它延续了我与主人的时光,多少能抚慰我寂寞乾渴的心灵。
回顾起与主人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日子糜烂居多,於是成了儿童不宜的故事,当然很多都被我修改了,顺便参照了一些以前听到的路西法与米迦勒的事蹟,毕竟我没有兴趣把自己剖开来呈在读者眼前。噢,我的
主人飞的速度挺快的,一下就回到主人的寝g0ng。被巨大苍蝇锁着的我吓得几乎无法动弹,想到接下来的事,我抖个不停。
「哼——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马上送你回去。si亡时就算你不想也会下地狱,反正我会送给其他恶魔,你也不用再看见我。」主人抱着我,我不知道他两条纤细的腿怎麽撑立起如此巨大看起来笨重的身子却移动飞快。
我明白过来,当初那些人为什麽都被主人送给别的恶魔当玩物了,不如说那些人更希望如此。
听了主人的一席话,我紧抓着主人的脚,坚y且布满毛,触感令人毛骨悚然,但我完全忘了害怕,看着他巨大的复眼,哀求着,「求您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什麽都愿意做……」
「哦?那你知道该怎麽做吧?」主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把我放到床上,坐立於地,前脚抱着x似的,彷佛在等着看我笑话。
我的声音发着颤,我问道:「奴、奴隶可以先清理自己吗?」
「可以。」主人哼了声,「反正你逃不了。」
我垂下眼帘,主人的声音讽刺地继续说道:「啊……曾经有人看到我的原型後也这麽拖延时间呢,我让他逃出去,当他安心时又把他抓回来。」
我愣了愣,抬起头望着主人,「您那时相信他吗?」
主人沉默了会儿,哼笑道:「怎麽可能?」
不,您绝对信了。
我垂着头,挪动身子到了浴室,清洁了身子,做了些准备。
我边打理自己边做着心理准备,苍蝇啊,这已经超过动物的范畴了。主人的脚十分坚y,我才不相信生殖器像人类的一样。
不过恶心倒是还好,我不懂为什麽一直这麽说自己。b起恶心,我b较害怕,那也超过昆虫的范畴,根本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主人身上没有恶臭反而还是一样的麝香味,也没有奇怪的黏ye或是什麽异物,不然当初他带我去人间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出去时主人正用着他的前脚刷着他的触角,又刷着复眼上的毛,刷完了似乎嫌不够似地连翅膀都想刷,但他的脚似乎不好g到而显得有些恼火。
噢……您可以不要做会令您心情不好的事吗?我很怕。我出声喊了主人,「主、主人……」
主人停下动作,转向我,不发一语。我觉得他心情很糟,但我很无辜啊!
我颤着身子经过主人,顺便偷瞄了主人的pgu……会si掉啦!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不安地爬shang,用着往常诱惑主人的姿势趴在床上,翘着pgu,双手将pgu分开,「请、请您、您享用。」
我没有回头望主人,看巨大苍蝇朝自己爬来还是很可怕的,但还是能感觉主人靠近我,爬上了床。
他的不知道哪只脚踩到我的背上,我躲了下,真的不能怪我,那触感太可怕了。
主人便移开他的脚,几乎覆在我身上,只是没碰到我半点,当应该是生殖器的地方碰到我的x口时,我无法克制颤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回去?」主人的声音十分沉。
我将pgu分得更开一点,虽然除了视觉上的刺激一点帮助也没有,「请、请您享、享用奴、奴隶……」
就如同我说的,主人身上仍然是舒服的麝香味,也没有不明黏ye之类的,像标本上的昆虫乾净。闭上眼其实根本不会知道他是苍蝇,但是主人的t型真的太大了,方才偷瞄他的生殖器,cha进来会si掉的。
我几乎预见待会的惨案而紧闭着眼,主人的脚又踩上我的背,有些粗糙但不像方才毛骨悚然的触感,想像的剧痛没有出现,只是许久没被使用的後x被一口气撑开的不适。
主人恢复了人形,深深cha入我,双手紧紧抱着我,「都抖成这样了,为什麽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真以为我不会那麽做?」
太久没被cha入,突然一下cha这麽深实在太过刺激了,「哈啊……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您的原型的生殖器cha进来会si掉……」
「你真愿意被一只恶心的苍蝇g?」主人的动作明显一僵。
「噢,不……呃……我是说如果可以还是不要,会si掉……」我想着都怕,突然又想起主人又自嘲自己恶心了,我说道:「请您别再说自己恶心伤害自己了,奴隶并不觉得您哪里恶心。」
「……如果是放得进去的大小,你真的愿意?」主人的声音有些困惑。
「您喜欢长什麽样子,奴隶都ai您。」我笑了下,「虽然还是有点怕您苍蝇的样子。」
「……奇怪的人。」主人呢喃着,又亲了我的肩胛骨处,我抖了一下。
「不想做了。」主人抱着我翻身,侧躺在床上。也许主人根本没兴致,只是想b迫我拒绝他之类的。
我这才注意到主人从袖子露出的右手皮肤满是烧伤过後的痕迹,方才粗糙的感觉可能是他用这只手0着我。我小心触碰着,想起了那时的烧焦味。
「拔起乌列的圣剑弄的,伤痕留着而已。」主人抬起了手看了眼,又放下了。
「消不掉吗?」我轻轻0着上头发皱的皮肤,粗糙不堪。
「没有,只是留着了而已。」主人轻轻0着我的头,「提醒我不要轻信人类。」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看到您那个样子被吓到了。」我转头努力想让主人看着我的眼睛,好让我能证明清白,「要是我完全不知道您会变成狼,而您突然变成一只大狼接近我,我也会逃开的。」
「……你方才在教堂还不是退开了,骗子。」主人轻声呢喃。
「唔……那是我还没有习惯!」我辩解着,我其实没有把握会不会有习惯的一天,巨大苍蝇真的挺可怕的,根本的原因是我不太喜欢昆虫,因为是主人我才能稍微接受,「……主人,下次奴隶帮您整理翅膀吧?」
主人身子僵y了下又疲软下来,「你真的是个怪人。」
「虽然看您脚g不到的样子挺可ai的……哈啊!主、主人……」主人报复x地顶着我的敏感处,身子立刻被弄得躁动不安,好在主人没多久就放过我了。
「无数的人类骗过我,很蠢吧?恶魔还会被人类欺骗。」主人突然说了起来,边说边0着我的肚子,「原本我还挺喜欢人类的,b天界或地狱的家伙们有趣多了。只是我没了天使的美貌,诱惑回地狱的人类在看见我的原型时,变了张脸地咒骂着我或欺骗我,我便处理掉了。」主人说得十分轻巧,彷佛是一件不重要的事,但主人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想对他很重要吧。
「那个骗了您逃走的也是?」我垂下眼帘,心有些揪疼。
「嗯。」主人轻轻应了声,「反正都是些记不太清楚的事,我只是要警告你别骗我。」
「噢!主人……奴隶不会。」我不知道要怎麽证明这件事,也许不管我做了什麽,主人都不会相信。
主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念起我来,「你拿我的真名g了什麽?那本是你写的吧?」
我感到一阵尴尬,有什麽b写了脏东西被当事者发现,而且还用对方的名字出版来得尴尬呢?重点是,主人应该真的读完了。
「我想说如果红了会传到您的耳里,我就能找到您了……」我无辜地回头望着主人。
「那每天上教堂呢?」主人又问,「好让你能被救赎不用下地狱陪我?」
「才不是!要是您知道我每天上教堂祷告,您也许会气到找来惩罚我。」我理直气壮地说道,看来主人不知道我向谁祷告了些什麽。
「……你是笨蛋吗?」主人叹息一声,「我的这张皮相有让你喜欢成这样?」
「主人!您再这麽说,我要生气了。」我不满地说道。
「……不然你还喜欢我些什麽?除此之外我都在欺负你吧?」主人抱紧我,「你居然敢这麽对我说话。」
「噢,我很抱歉……不,您再这样我还是会生气!」我气恼会因为主人威胁而软下来的本能反应,「您又不只欺负我,您是
宴会还是一如往常,地狱可能几百年来没变过。主人优雅地周旋於恶魔之中,我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主人要我宴会时不要说话,也不要黏着他,他说他之後会来找我。我不知道为什麽,但主人既然这麽要求,我就乖乖等在角落里,恶魔们似乎对我也兴趣缺缺,但恶魔本来就对非猎物兴趣缺缺。
虽然还是会有些人在我身边停留一阵子,但似乎都不太想跟我搭话。
当然也有例外存在。
与主人一样的黑se长发,但眼瞳是金灿se的路西法走过来,说道:「别西卜终於找新玩具了……嗯?」
路西法似乎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又耸耸肩,自顾自地说道:「算了,不要背叛别西卜,不然你连地狱都别想进来。」
我皱起眉头,总觉得路西法好像不认得我,彷佛我们初次见面,但我没忘记主人的要求,也没多说什麽。路西法似乎因为我没搭理他,兴趣缺缺地离开。
这个情况发生了很多次。利维坦姐姐嘲讽地看着我。米迦勒像是看脏东西般看着我。拉斐尔这次不知道为什麽也下来了,他看着我皱了下眉头便转身离开。阿斯莫德叔叔仍然ao扰我,但他似乎不记得我。
他们的表现实在太令人不安,我找到主人时,主人正在跟路西法说话。我打破了主人的命令,但要被罚什麽都无所谓,我实在太不安了。我做了绝对会让主人想再教育我的礼仪的事,我失礼地抱上我的主人,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还好主人没有什麽异常反应,但也没有回应我,任由我抱着。
「噢,别西卜,看来你有了个热情的小情人。」路西法调侃着,并不生气,似乎对於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又与主子友好,主子不开口也没表示嫌恶,恶魔其实蛮宽容的。
米迦勒凑了过来,他的头发一如以前容易使人误以为他是短发,「别西卜大人,您这次会不会再烧一条腿呢?对了,这个人类知道你有六条腿吗?」
我错愕地看着米迦勒,喉头乾哑地唤道:「……主人?」
我仅是开口,便感到刺骨的寒意,身上起了一片疙瘩,我再也说不出话。是路西法,他十分愤怒,而且那份愤怒明显是针对我。
米迦勒怪异地看着我,也闭上了嘴,蓝眼带着审视。
我忍不住紧紧抱着主人,心中是害怕主人也会突然像他们一样不认识我,我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像扒着海中浮木扒着主人。
「你怎麽有脸继续待在别西卜身边?」路西法y冷地说道,「我都忘了人类样貌会变,灵魂也变脏了。」
「别西卜大人,你的品味变糟了。」米迦勒别开头,「这个人类迟早会再背叛你。」
「我不会……」我恐惧地抓着主人,恐惧着主人也是与他们同样想法。
「嘴上说得如此漂亮,看到别西卜的原型时又会如何?」路西法嗤笑了声,彷佛听到世上最无聊的笑话般不屑。
我不禁有些不悦,哼道:「不就是一只苍蝇!」
主人终於有反应了,他转身回抱着我,但又掐着我的大腿,「奴隶,你胆子不小。」
「咿——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怕您!」主人捏得不小力,「不是看不起您……」
「不然来打赌,别西卜变回原型,如果你不害怕,我不会再找你麻烦,相对的,如果你害怕了,滚离别西卜身边。」路西法眯起眼睛。
「谁怕谁!咿——」我哼叫了起来,我可怜的腿又被主人用力掐了一次。
「你们拿别人打赌很失礼。」主人挑着眉。
「别这麽说,别西卜,这对你也不亏,可以面清事实。」路西法沉y着,「对这人类也不亏,可以从你身边离开,多麽bang呢!」
恶魔大概都有诱惑人的本事,或是会拿对方最有兴趣的东西蛊惑,前提是在恶魔很清楚对方的愿望之下,至少路西法不知道我所希望的。
「路西法,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主人呢喃着,「随便你们。」
我也觉得路西法太气人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主人会变成苍蝇,也就不那麽恐惧了,「肯定要让陛下失望了。」
路西法伸出手彷佛他很有礼貌,说道:「请吧,别西卜。」
「路西法,你记得让米迦勒别来惹我。」主人的声音十分冷漠,我觉得他大概不悦到极点了,ga0不好晚上真的会用原型跟我g一pa0的程度,「……我还没变,你怕什麽。」
「我怕我的pgu会裂开。」我突然意识过来,「等一下,害怕主人的原型如何界定?」
主人直接略过我的问题,变化起来,我看着他变成苍蝇而惊呆,主人又成了我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主人会不会真的想用原型跟我g一pa0啊?
被一只苍蝇抱着还是蛮惊悚的,我就这麽坐在主人的尾部上。
「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路西法哼了一声。
我愣愣地说道:「我也不过看
主人抱着我飞回他的寝g0ng,因为困倦的关系我闭着眼昏昏yu睡。今天整t来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和主人再次相遇,虽然留下了点疤,也许慢慢的都会被弥平吧,我如此想着。
「唔……我还有一生及si後……」我喃喃自语着,蹭了蹭主人,奇特的触感没有衣服好蹭,让我想起他现在是苍蝇。
「说什麽呢。」主人边说边用他闲着的脚挡着我的头,让我无法继续蹭他。
我怀疑这样跟蹭0着的主人是差不多的效果,虽然应该不会有人觉得sao扰一只苍蝇是ao扰。我忍不住想恶作剧,反正什麽都当喝醉了,主人应该不会太计较吧。
我0着主人的x部,触感与尾部差不多,老实说我ga0不懂对应到人类到底哪里是哪里,不过主人是会有感觉的。
「奴隶,你再继续ao扰你的主人,今晚你的pgu就别想阖上了。」主人已经加速到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的程度,他可能想赶快把我扔下去吧。
「嗯?我没ao扰您啊……」我无辜地呢喃着。
很快地,我们回到了寝g0ng,主人又变成狼型把我翻到他背上。
「噢……呃……主人……移动不太平稳……」我有点反胃了,被主人一抛翻上他的背,我觉得我的世界还在转。
「活该。不准吐在我身上。」主人嘴上虽然不饶人,还是放慢速度,平稳地走到沙发旁把我放下,才又变回人型。
「您还做吗?」我迷茫地望着主人。
主人坐到我身边,「我不要跟醉鬼za。」
「唔……您做一下嘛。」我抱住主人,蹭了蹭主人,想起方才一直ao扰主人,问道:「主人,您是苍蝇的时候感觉如何?」
「很不愉快。」主人直白地说道。
「噢!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您的触觉之类的……」我又蹭着主人,彷佛想将味道留在主人身上似的。
「……原型的关系,五感超越普通生物。」主人安静了会儿,说道:「你刚刚是故意的?」
「嗯?呃……不是……」我偷瞄主人一眼。
「说谎从严。」主人挂着虚假的微笑。
「是!对不起!」我又蹭了蹭主人,主人的味道好香,「难得能逗您嘛……对不起……能抱您一次吗?啊!不不不!我什麽都没说。」
「好啊,奖励你赢了路西法。」主人在我仍处於无意识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混乱之中淡淡地说道。
「咦?您没开玩笑吗?」我觉得酒醉都被吓得醒了过来,我讶异地看着主人。
主人趁机往我嘴里塞了解酒药,又灌了我一杯水。
「没有。」主人平静地看着我,放下水杯。
我紧紧抱住主人,「奴隶会当真喔。」
「嗯。」
「奴隶真的会当真喔!」我再说了一次。
「你已经在脱我的衣服了。」主人仍然平静。
我已经兴奋得脑袋一片空白,我解开主人的衣服,呼x1已经喘了起来,当主人白皙的肌肤显露於眼前时我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麽了,但是当我的视线被主人的红樱x1引时,很自然地凑上去t1an吻,轻轻啃咬,好似那是最好吃的糖果。
「主人……」我叹息着,亲了主人的x口。
「奴隶,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恶魔被g到发情会很虚弱。」主人偏着头说道,我有点难以明白主人的用意,也许是鼓励我吧。
我点点头,「奴隶会加油的!」
「……嗯。」主人淡淡地回道。
我慢慢地吻到主人的腹部,亲吻主人的腹肌,主人的身t真漂亮,就算原型是苍蝇,现在在眼前的就是完美的r0ut,男人是视觉的动物,眼前的战胜一切。我不懂为什麽以前的人不珍惜主人。
我把主人压倒在沙发上,坐在主人的腹部上,俯视着主人,总觉得主人不是特别有反应,我有些困惑地偏头,也许主人害羞吧?嗯!一定是!
我抱持着尊敬的心情脱下主人的k子,看着鼓鼓的内k,忍不住凑上去x1了一口,瞬间有些飘飘然,隔着内k亲吻主人的下t,接着才慢慢脱掉主人的内k。
我抱着主人吃乾抹净,然而主人怎麽也没s,这让人有些气馁,我在他的身t里s了
我一早被主人叫醒,迷茫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听清主人问的问题。
「你不是有课?」
「下午……」我捏了捏脸颊,嗯不是梦,主人真的回来了,我滚过去抱着主人的腰,「再睡一会儿,嗯……」
「不吃早餐了?」主人的声音彷佛不容拒绝的诘问。
我实在想睡,轻哼哼着,到底有没有回答主人都不清楚又睡了过去。
再次转醒,四周的摆设是独自生活四年多的人间,床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的痕迹。
我恐惧地跳下床,结果腿一软,直接跌在地,不知道是痛还是惊吓,一时有些爬不起来。
我好不容易想起该爬起来时,头顶传来轻笑,「我还以为什麽挂画掉下来……」
主人憋得嘴角抖个不停,最後背过身笑了出来,笑得十分没心没肺。
我觉得双颊发烫,主人笑了好一会儿转身看我还坐在地上,走过来把我拉起,「我记得你睡姿还不错,除了会扒着我还算正常?」
「……腿软跌倒的。」我小声咕哝道:「还不是您昨夜那麽凶猛……」
主人终於没再笑了,0了0我的身子觉得我没事後才松开手。
「换身衣服,去餐厅吃。怎麽冰箱什麽都没有,平常都吃什麽?」主人碎碎念着。
我可不敢跟他说吃便利商店或伟大的速食,应该会被揍一顿。
我看了主人身上的衣服是符合人间流行的轻便服饰,没有太随x也不太过正式,应该不是要去太高级的地方。
我去盥洗後换上平时上课穿的衣服,就跑到客厅找主人了。
客厅有些摆设似乎变了,主人好像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说来难为情,主人离开後,打扫工作都没以前认真,就算扫得再乾净主人都没有出现,只有餐桌b较乾净,但是给我拿来写,上头散乱的稿纸不见了。
我有些紧张是不是被丢掉了,主人心有灵犀地说道:「你写的故事真是……jg彩?我收去房间的书桌里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种要是主人拿去丢了,我可能也会跟他打架的冲动。不过现在想想主人都蛮尊重我的,像是刚被主人捡回去时,主人给了我一盒水彩,教我画画後,主人帮我把每张像是涂鸦的水彩画好好收在他的书房ch0u屉里。主人原本是天使,绘画造诣应该很高,我画的图在他眼里绝对是垃圾的程度。不过这都是我的推测,主人只画过一幅油画,而且没画完,我不知道那幅是什麽,一直架在书房里,偶尔问起,他都心不在焉地说他有一天会画完。
「你还真打算用我的名字继续写小h书啊?」主人披了件外套,又把钱包钥匙都放进口袋。
「唔……来不及了。」我笑了起来,「ga0不好您会多一批信徒……如果你还记得安娜,她很喜欢呢。」
「……我ga0不懂你们人类。」主人对我伸出手。
我伸手牵上主人的手,虽然两个大男人牵手走在路上实为奇景,也许在他心里我还是小孩子,但我不想提醒他这件事。
主人拎走我手上的车钥匙,「我开,我还没开过人类的车呢!」
……您千万不要肇事。
还好主人开得很顺,我一脸不可置信,他说和玩电动是差不多,我该庆幸主人不是电动白痴吗?
主人中途问了我几点的课,他真的很在乎我学习。不过是三点的课,还早。正好今天课少,原本预计去图书馆的,但昨夜跟主人那样来实在爬不起来。
主人载我到一家家庭式的小餐厅,主人意思意思地点了甜点还有饮料,最终大半落入我的肚子里。
主人打算跟着我去上课,我想大学教室多个人教授也不会发现,心里便期待着可以跟主人腻在一起,但我忘了安娜也有上这堂课。
我们算压线进教室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安娜坐在前面,但她发现我们後频频看向这里,她看了我们整整一节课,我真怀疑教授有没有认真上课,这麽大的一个人一直转头看後面,不要装没看到啊!
下了课我拉着主人就想跑,结果安娜这个nv人平常手脚不快,这种有异的事手脚特别快,直接堵了我们的去路,一副不交代清楚就不放我们走的架势。
而我因为急着想拉主人走,手正好牵着,根本百口莫辩。
「维尔,我都不知道你这麽胆大,还有介外。居然b我先有了男朋友,还这麽帅……」安娜环抱着x,上下打量我的主人,只是她看得愈久显得愈是迷惘,「我是不是见过你?」
主人始终微笑地看着安娜,「很荣幸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不……我记得你……这种语调……」安娜有些错愕,她的嘴蠕动着,似乎想叫主人的名字,但她因想不起来而苦恼。最後安娜皱着眉,伸手偷偷把我拉到旁边,又看向主人,「你不是人类,对不对?」
我很怕主人突然抓狂把安娜怎麽了,悄悄站到安娜身前,把安娜弄到身後护着,希望安娜别发现什麽异常。
「那你觉得我是什麽?」主人优雅一笑。
我松了口气,主人似乎心情不错,应该不会对安娜怎样。
「你绝对不是人类……我不记得你,但我认识你,好像我的记忆的某些地方被抹去。」安娜陷入了极度的困惑。
我心惊安娜的大胆直接,所以男人们才避他而去,但这样的个x我很喜欢,如果没有主人,我可能会喜欢上她。
「主人……啊……」我情急之下说错话,这还是我
主人带我回到他的寝g0ng门口後,就放我下来,之後变回人型,「去选身好看的,不用帮我选了。」
「咦……?」我有些失望地看向主人,顺便观察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淡,应该没有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