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维克托和勇利是第一次见到,这大概也是他们第一次注意到飞机窗外的云海原来是如此美丽。以往上了飞机的他们只顾着自己能不能调好时差、能不能准点落地,但这次,他们终於有闲暇的余力可以欣赏这片漂亮的、来自大自然的美景。
「勇利还记得吗?我们结婚那天下午,天空也是这个颜se的。」维克托在勇利耳边轻轻说着,「那时的天空也是这麽美……柔和的光线打在你脸上真的是美极了,擦了唇膏的嘴唇泛着水光,还有你的眼睛,还记得吗?那是我看过最美的双眼。」
「嗯……对於你说的部份,我完全不记得,因为我看不到自己当时的样子。」胜生勇利一如往常的应对着想要和自己tia0q1ng的丈夫,在看到对方显然相当无奈的表情时,他笑了,「但是我记得,当时的维克托是我看过最美、最帅的维克托。」
「b我还要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了淡淡的粉红se,和你脸红时的情况不同,那是一种……擦了淡淡的腮红的颜se,虽然我知道你不擦腮红。」勇利在维克托的脸颊上亲了下,「我觉得,那时候维洽的眼睛一定b我还美,你的眼睛是漂亮的天空蓝,带着一点翡翠的绿。你该知道的,我当时彷佛能看到有细小的火苗在那片天空中舞蹈。」
「不行,我坚持那时的胜生勇利一定b我还美。」维克托用力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两人紧贴在一块,「那时大家还在前庭吃着点心,我们两个偷偷跑到另一侧,就好像一对偷情的小情侣?」
「我们哪需要偷情,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是啊,而你也是我的。」维克托轻笑了几声,在机舱内,他不敢像在家里一样开怀大笑,不然一定会被勇利骂,「那时候我问你能不能披上白纱给我看看,你该知道,揭开胜生勇利的白纱是我人生梦想排名第一名。」
「喔?那你的第二、第三是什麽?」
「第二是跟胜生勇利结婚、第三是跟胜生勇利za。」维克托将嘴唇贴在勇利耳边,说话时的热气撒在对方的颈脖上,相当暧昧。
而维克托得到的回应则是勇利红着脸轻打了下他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臂。
维克托当时可是相当忐忑地提出这个愿望,他知道在大家的眼里,披上白纱的总是nvx、是新娘,可勇利是实实在在的男x,是一个有好胜心、帅气又可ai的男x,就算他喜欢的对象是同为男x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这项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当他从身後拿出一片款式最为简单但质料舒适的白纱时,维克托清楚记得勇利愣了下,随後表现出了犹豫的表情。黑发青年眨眨眼,轻咬下唇——维克托知道,勇利在思考着什麽的时候总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
「嗯。」轻轻的应了声,勇利伸出双手要维克托将白纱放在他的掌心。
小心翼翼地、有些颤抖地将被折好的白纱交到勇利手上,维克托在勇利甩开婚纱的那一刹那被震撼到了。
轻柔的白纱在风中飞舞,随着勇利摊开白纱的动作,细腻的料质轻抚过维克托的脸庞,不带任何痛感,淡淡的、轻轻的从他的脸边滑过。面对迎面而来的布料,男子下意识地闭起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风景并非头盖白纱的勇利,而是他们两人一同被这块轻柔的面料覆盖,就像一道阻绝外界g扰的白雾。
「我也很想看披着白纱的维克托啊,维克托太狡猾了。这样,就b较公平了点吧?」勇利抬起手微微撑起贴在脸边的白纱,那白纱弄得他脸颊有些痒。
眨眨眼,维克托扑往勇利将青年紧紧抱住,「天啊!我的勇利真的是太帅气太可ai了!」
将双手移至勇利的t0ngbu下方,一个施力,维克托将勇利抬离地面,让对方紧贴着自己来达到平衡。
被维克托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勇利忍不住惊呼了声,双手赶紧环住维克托的肩颈以免自己向後倒去。稳定身子後,勇利一低头对上的就是维克托的双眼,那双,只注视着自己的湛蓝se眼眸。
两人四目交接,披在他们身上的白纱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过长的细纱在他们身後形成一条清澈、稀薄的白se河流。
勇利玩弄着维克托後脑杓的发丝,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块,谁也不想要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能够被这双眼凝视,该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他们越靠越近,四片嘴唇浅浅地碰在一块,一次、两次、三次……他们交换了好几个轻浅、不带情慾的吻。
含着勇利的下唇,维克托轻声说道:「下半辈子,请也一直注视着我。」
「除了维克托,我谁也不看。」
这样的场景维克托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麽的神圣、美丽,彷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而此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将他们分离,两人的灵魂紧紧交缠在一块,再也分不清你我。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宝物。」将思绪拉回现在,维克托轻吻勇利的耳尖,两人的手在薄毯下十指紧扣。
「那也是我的宝物啊……」说完,勇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到一半被叫醒的感觉实在是不怎麽美好,更何况还在调整生理时钟的他此时应当是自己睡觉的时间。
看着丈夫频频打哈欠的模样,维克托伸手将窗户的窗帘拉下,把勇利往上拉了些,让对方更舒服地依靠在自己身上。「睡吧,宝贝。落地前我会叫你起床的。」
「嗯……好想要赶快回长谷津啊……」
「我也这麽想。」
好想要赶快回家啊。维克托是这麽想的。
尾声
勇利第一次见到维克托时下着大雪,明明已经是四月、应该花开满地的时节却下起了雪,彷佛这个男人的出现就是随着俄罗斯的北风而来,让长谷津一片白茫。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从福冈机场踏上日本的国土,搭着通往长谷津的电车。维克托手上提的是装有nv孩们的宠物笼,勇利则推着装了些许衣物的行李箱。
长谷津依旧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长谷津。安静、祥和,半开放式的月台因为大面的玻璃而被yan光染上了淡淡的hse,樱花瓣随着暖风在长谷津内飞舞。
勇利拉下口罩,长吁了口气,他们终於离开人挤人的市区,可以好好放松心情了。
回家了。他的心里是这麽想的。
将票卷cha入机台,回家的最後一道阻拦在他们面前消失,还没步出车站,他们就看见了写着「乌托邦胜生」字样的休旅车停在外头。
「勇利!小维!」胜生利也和胜生宽子站在车子旁对两人挥手,真利则坐在驾驶座、嘴里叼着菸靠在车窗旁。
为了迎接他们胜生一家全员出动,维克托将两位乖nv孩儿从笼子内放出来,nv孩们紧贴在维克托和勇利身边跟着两人的脚步一起走向到车站迎接他们的亲人。
「我们回来了!」他们这样大喊着。
两人在最为寒冷的时候遇见彼此、在最为痛苦的时候来到对方身边。不过,冬天终将离去、春天定会降临,就像雨後必定天晴。此时,他们迎接了百花齐放的时刻,并且在这时候落地归根,回到他们最喜欢的城市、最喜欢的家。
跟着春天的步伐,他们和春季最暖的微风一同回到长谷津,一同感受寒冰过後的春暖花开。
《春暖花开.完》
《ory》
由胜生真利驾驶的休旅车并非停靠在维克托和勇利的新家,而是开回了乌托邦胜生,两人并没有把圣彼得堡的双人床搬到日本来,而是决定在重新买一张新的双人床,因此在双人床送到前他们还是住在乌托邦胜生。
以前准备给维克托使用的交谊厅一直保持着原样,反倒是里头多了不少勇利的生活用品。自从开始交往後,维克托就相当坚持「恋人就应该要睡在一起」,因此不只在圣彼得堡,就连回日本放假探亲的时候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维克托喜欢抱着有温度的东西入眠,就跟他以前会抱着马卡钦睡觉一样,而现在他的怀里则换成了胜生勇利。起初,勇利对於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还有些排斥,因为这太令人害羞了!
但渐渐地,他也喜欢上了被维克托抱在怀里的感觉,有时候是维克托抱着他,有时候是他抱着维克托。
维克托身上有一gu特殊的香水味,不浓不淡,这样的味道总是让勇利非常放心,有着维克托在一旁入眠的时候,勇利总是睡的又香又沉。
一回到乌托邦胜生,利也和宽子也没有急着将「休息」的门牌转正,今天一天就好好的放松休息,也算是他们一年中为数不多休息日了。
利也一下车便拉着维克托一同到後方的仓库,要维克托一起来挑选晚餐後的餐後酒,为了迎接两人回到日本,利也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在思考欢迎会上的酒品。
提醒维克托不要空腹喝酒後勇利将两个大nv孩带进屋内,让喜欢和两只狗狗游戏的真利带着他们折腾去,自己则是跟宽子打了声招呼後便进到父母亲的房间,从书柜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在抚去灰尘时打了几个喷嚏,勇利x1了x1鼻子後将相册翻开,在里头寻找自己记忆中那张被妥善保存的相片。
一边翻找着,勇利的目光时不时在各式各样的家庭照中停留,这些按照时间推进的顺序一一被编收进相册的相片,都是胜生一家的宝物。
有着胜生夫妇的结婚照,真利出生时、被宽子抱在怀里哭泣的照片,勇利出生时、被真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的照片……各式各样的照片,是他们一家的回忆,虽然有些事情勇利可能没有印象了,但正是因为发生过这麽多的事,现在才造就了胜生一家。
翻到相册的最後,整本相册的最後一张照片是普通相片的一半大小,缺了颗牙的小勇利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眼睛向左上角望去,显然是在看着另一侧、b自己高一些的人物。
勇利将放在相册里的照片ch0u出,把册子妥善收回後踏着步伐开始在乌托邦胜生内寻找维克托,按照勇利对维克托和爸爸的理解,他们两个应该已经挑完餐後酒,开始各忙各的事了。
沿着走廊来到了大厅,却没看到维克托的身影,经过厨房时看到的是妈妈和真利在里头繁忙着,跑到温泉池的更衣室也没有看见换下的衣服,可见目前并没有人在里头……那麽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吧。
勇利踩着步伐来到了二楼,看到没有关紧的拉门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维克托?」将身子探进房间内,看到的是对方正在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进衣柜内。
这倒让勇利想起了原先近乎不做家事的维克托在自己的训练和要求下是怎麽一步步学习,两个人又是花了多长的时间讨论该不该请人到家里打扫。
——最後两人是靠马卡钦决定的,两人手上拿着同样分量的狗粮,看马卡钦吃谁手上的食物就决定用谁的方案。事後,抱着马卡钦的勇利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一边0着乖nv孩儿的头,一边给牠更多奖励。
「怎麽了?怎麽呆站在那里?」维克托看着勇利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妙,有些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麽。
因为对方的问句而回过神,勇利眨眨眼说了声没事後向维克托招招手,「给你一个小惊喜?」
看着勇利脸上的笑容越加神秘,维克托放下手上的衣物,跟着勇利一起坐在房间内的双人沙发上,两人紧靠在一块,维克托等不及要看勇利手上的惊喜了!
但这对维克托来说或许不单单是一份惊喜,更是一份惊吓。
「勇、勇利?你是从哪里拿到这张照片的?」维克托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手上的照片,这两张照片若是合在一块……就可以拼凑成一张完整的相片。
缺失的另一半终於又回到彼此身边。
「你指的是有着年轻时期的你的这一边?还是另一边?」
「都是,天啊……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完整的照片,我甚至都已经遗忘它起初的模样了。」维克托从勇利手上接过属於自己的那一半,随後问道:「不过,我印象中从没告诉过你这张照片的存在,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最後一句,带着一点试探x的疑问。「这张照片被我收起来好久了……那时候对於另一半的相片已经没了大半印象,之後又遇见了勇利。对我来说,勇利是最重要的存在……我不希望一位我已经记不得印象的孩子而让勇利不开心。」
「可你没想到另一半在我这儿对吧?」勇利俏皮的眨眨眼,「好难过啊——维克托居然把我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只是对於人脸的印象变淡薄了……」维克托自己想了想,觉得他好像确实没有什麽资格反驳些什麽。但维克托也觉得不能怪他啊!谁能想像当年一个矮矮小小的亚洲孩子可以成长为如此帅气的青年?
「好吧,这件事算是我的错。」维克托将勇利拉进自己怀里,用沙发上的小抱枕作为垫背,两人半躺在沙发上。
将两张照片靠在一块,勇利舒服地窝在维克托怀里,「那时候是第一次看到维克托本人呢!相当漂亮、美丽,又带很帅气,让人忍不住将视线一直集中在你身上。」
「是法国冬奥那年,对吧?」虽然对於人脸没了印象,但对於事件始末维克托记得还是相当清楚。
那年是维克托第一年以俄罗斯代表队的名义参加冬季奥运,是所有运动员梦寐以求的b赛场所!这场b赛不只关系到选手个人的竞技生涯,更决定了下一年的世锦赛、四大洲可以拥有多少位参赛名额。
按照世界积分排名,维克托出场的不只有男单组个人赛,还有团t赛,俄罗斯作为花滑大国必然不会希望在这样的赛事上丢脸,而作为代表团之一的维克托……这是他第一次承受这麽大的压力。
虽然他平时看似漠不关心、台风稳重,但其实这都是维克托压抑出来的结果,他总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只要冷静必定可以拿出平时练习的水准。
但年仅十七岁的他终究没有承受过这麽多来自各方的期待。因此他逃避了,暂时的逃避那个让自己无法呼x1的环境。
瞒着雅可夫偷偷离开选手村,维克托来到了官方给予选手们练习用、向当地租借的场地。少年查过时间表,确定现在是没有选手在里头练习的时间,维克托便偷偷的溜了进去——带着自己的冰鞋。
在街道上晃了半响,维克托终究觉得那闪亮亮的冰面终究是唯一能够让他安定心神的地方。
就算没有开灯,大片的落地窗也可以提供足够的照明,太yan正挂在高空上,即使没办法照亮整个冰场,对於只是想要放松心情的维克托也已经足够。
简单的进行滑行练习後,维克托伫立在冰面上,深x1口气……他的脑海中开始缓缓拨放赛季的短曲音乐。这次他演艺的是一名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年轻却不鲁莽、美丽却不妩媚。
年轻的孩子有一颗贪玩的心,随着脑中的音乐响起,维克托的目光向左右探去,表上的表情像是对於这场华美的舞会感到惊yan。手指向一旁点去,来到这场社交舞会的少年向一旁的侍者要了杯饮品,观赏了半响後仰头饮尽。
维克托的表演从这里开始,他总喜欢给一首曲子编一个属於自己的故事,和那些坊间随处可见的童话故事不同,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心目中的故事是最为独一无二的,这也是为什麽他会被称为新一代的天才,总是带给观众惊喜的存在。
俐落的用刃,维克托在蟹步之後接上了外刃大一字,随後加上了三周半跳跃。年轻灵活的身t是维克托最大的武器,而丰富的想像力则是他最有力的帮手。
三周半跳跃虽然是维克托较为不擅长的跳跃,但他还是尽自己可能的增加了进入和结束的难易度,这是为了能够在goe上得到更高的加分。四周跳还不稳定的他没办法将四周跳视为他的压箱宝,现在的维克托只能尽可能提升跳跃进场的难易度以增加高分的机率。
但少年的步伐和旋转同样受到好评,柔软的身段让他可以成功将贝尔曼加入组合旋转中,下腰鲍步则可以在步伐执行分上有大大的加分。
将指尖伸出、再稍稍收回,随着三拍子的音乐响起,穿梭再社交场所的少年选好了今日第一支舞的舞伴,轻扶在对方的腰间,维克托带着少nv踩着拍子一同起舞。
连续的步伐让少年在冰面上转起了小圈,被束成马尾的银se长发在空气中飞舞,以外g进入的步伐用结环作结。
维克托还记得这个故事的结尾。在舞会上一见锺情的少nv没法与这位少年长伴身侧,这个故事是以悲剧收场,无法和恋人在一起的心情让两人都备受煎熬,年轻的少nv甚至因为如此而自我了结。
其实维克托并不喜欢这样的结局,但歌曲的背景、意涵便是如此,这使得他不得不去做这样的联想。
随着演艺进到後半,在维克托暂时停下脚步打算再次迈开步伐时,他撇见了一个躲在挡板後、露出了头发和圆滚滚大眼睛的身影。
看清了那孩子的发se,维克托一点也不意外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因为他的发se和y影近乎融合在一块!
在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躲在一旁偷看的男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躲到挡板下。他是跟着日本代表队来参加奥运的青年组选手,虽然他没办法上场b赛,但对於在一旁观摩也是相当有利的经验。
看完了冰舞和nv单的赛事,已经好几天没有滑冰的男孩终究忍不了自己想滑冰的慾望,向领队人员提交了申请後,对方告诉他这个时间是没有选手在练习的,可以暂时借用。
但男孩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了好漂亮的人,银se的长发和纤细的腰肢踩着细腻滑顺的步伐在冰面上起舞,没有开灯而导致背光的关系让男孩没办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可在对方停下脚步时他看清楚了——是漂亮的、湛蓝se的双眼。
不过还没高兴多久,男孩就理解到自己被对方发现了——因为两人对上了视线。
男孩有些害怕,开始猜想对方是不是不开心了?目测对方的年纪应该是已经进入成年组的选手吧?会出现在这里大概就代表了对方是参加冬奥的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练习被打断而不开心呢……
念头一转,男孩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管理员和自己说此时没有人在使用冰场的。
「hello?」
在男孩胡思乱想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滑到场边,他只要撑起身子就能轻易看见躲在挡板後的男孩,但他没想到的是男孩的反应,对方的双眼中明显的传递出了慌张与恐惧,急速後退之下没有算好距离的男孩一下子撞上了墙壁,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男孩眨眨眼,他r0u了r0u自己的眼睛,又愣了下。银se长发、蓝se双眼,以及如同jg灵般的漂亮容貌,男孩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滑冰选手——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你也是来滑冰的吗?」维克托试图扬起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希望可以让可ai的男孩不要那麽紧张。
「是、是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在练习!」年纪尚幼的男孩没办法像维克托一般流利的说出完整的句子,再加上见到偶像而产生的紧张让男孩连最简单的单字都会咬到舌头,「打扰了真的非常抱歉!我现在就离开!」
「没关系的,我没有被打扰!」维克托看着男孩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觉得自己彷佛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在对方打算转身离开时他忍不住出声挽留,「你要不要……一起练习?」
「咦、咦?」男孩因为维克托的话而愣住了。眼前的人是谁?是他最崇拜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而现在他的偶像却问他要不要一起滑冰?
「我叫做维克托,你呢?」
听见对方小小声的回覆,维克托在脑袋里转了下,他印象中,那是日本人才会有的姓氏,而从对方身上的代表队外套来看,确实是跟着日本代表队来的孩子。
接下来的回忆维克托便有些遗忘了,但他确信与那位男孩相处的时光是充实且愉快的,两人当时还一起拍了张照,在手机摄影不是非常发达的时代拍立得这种东西还是很多人拥有的拍照工具。
而其诞生的产物,就是勇利和维克托手上一人一半的相片。他们当初说好了,如果可以再次碰面,就算淡忘掉对方,那也可以用相片来唤醒回忆。
对勇利来说,那是他第一次和自己憧憬的对象搭上话,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滑冰。勇利可以清楚地观察到维克托是如何运用脚踝的力量转刃,也可以看见维克托在跳跃时是如何在空中保持平衡。
除了技术方面的惊喜,那一次的经验更是勇利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快乐时光……不过当他第一次进入gpf,再一次和维克托站上同一片冰场、再一次获得近距离观察对方的机会时,他却ga0砸了。
事後维克托的反应更让勇利认定对方是忘了自己,加上表现差,难过与羞愤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维克托,因此才转头离开。
「听说,人的记忆不是消失了,而是暂时想不起来。」维克托盯着两人手中的相片笑了下,「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我并没有忘记这段回忆,他只是在等着我叫醒它!」
「那它现在完全清醒了吗?」勇利笑着打趣对方。
「那当然,而且我不会再让它睡着了!」维克托将抱着勇利的手又收紧了些,「任何关於勇利的记忆我都不愿意忘记。」
「那天和勇利在冰场滑冰的记忆是开心的,虽然记不起更多的细节,但那时候的感觉一直保留在我心里、一直影响着我。」维克托弯下腰用力蹭了蹭勇利的脸颊,「胜生勇利是造就了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一部分。」
「……这份回忆也造就了胜生勇利啊。」
或许有些记忆会被淡忘、被隐藏,但它不曾消失过,因为情绪会保留在心里,不论是愉悦亦或痛苦,就算想不起来了但记忆带来的影响一直都在那。
想不起来,那也没关系,只要记得那一瞬间带来的改变,那便造就了现在的你。回忆从不会消失,它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