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y》
由胜生真利驾驶的休旅车并非停靠在维克托和勇利的新家,而是开回了乌托邦胜生,两人并没有把圣彼得堡的双人床搬到日本来,而是决定在重新买一张新的双人床,因此在双人床送到前他们还是住在乌托邦胜生。
以前准备给维克托使用的交谊厅一直保持着原样,反倒是里头多了不少勇利的生活用品。自从开始交往後,维克托就相当坚持「恋人就应该要睡在一起」,因此不只在圣彼得堡,就连回日本放假探亲的时候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维克托喜欢抱着有温度的东西入眠,就跟他以前会抱着马卡钦睡觉一样,而现在他的怀里则换成了胜生勇利。起初,勇利对於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还有些排斥,因为这太令人害羞了!
但渐渐地,他也喜欢上了被维克托抱在怀里的感觉,有时候是维克托抱着他,有时候是他抱着维克托。
维克托身上有一gu特殊的香水味,不浓不淡,这样的味道总是让勇利非常放心,有着维克托在一旁入眠的时候,勇利总是睡的又香又沉。
一回到乌托邦胜生,利也和宽子也没有急着将「休息」的门牌转正,今天一天就好好的放松休息,也算是他们一年中为数不多休息日了。
利也一下车便拉着维克托一同到後方的仓库,要维克托一起来挑选晚餐後的餐後酒,为了迎接两人回到日本,利也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在思考欢迎会上的酒品。
提醒维克托不要空腹喝酒後勇利将两个大nv孩带进屋内,让喜欢和两只狗狗游戏的真利带着他们折腾去,自己则是跟宽子打了声招呼後便进到父母亲的房间,从书柜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在抚去灰尘时打了几个喷嚏,勇利x1了x1鼻子後将相册翻开,在里头寻找自己记忆中那张被妥善保存的相片。
一边翻找着,勇利的目光时不时在各式各样的家庭照中停留,这些按照时间推进的顺序一一被编收进相册的相片,都是胜生一家的宝物。
有着胜生夫妇的结婚照,真利出生时、被宽子抱在怀里哭泣的照片,勇利出生时、被真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的照片……各式各样的照片,是他们一家的回忆,虽然有些事情勇利可能没有印象了,但正是因为发生过这麽多的事,现在才造就了胜生一家。
翻到相册的最後,整本相册的最後一张照片是普通相片的一半大小,缺了颗牙的小勇利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眼睛向左上角望去,显然是在看着另一侧、b自己高一些的人物。
勇利将放在相册里的照片ch0u出,把册子妥善收回後踏着步伐开始在乌托邦胜生内寻找维克托,按照勇利对维克托和爸爸的理解,他们两个应该已经挑完餐後酒,开始各忙各的事了。
沿着走廊来到了大厅,却没看到维克托的身影,经过厨房时看到的是妈妈和真利在里头繁忙着,跑到温泉池的更衣室也没有看见换下的衣服,可见目前并没有人在里头……那麽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吧。
勇利踩着步伐来到了二楼,看到没有关紧的拉门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维克托?」将身子探进房间内,看到的是对方正在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进衣柜内。
这倒让勇利想起了原先近乎不做家事的维克托在自己的训练和要求下是怎麽一步步学习,两个人又是花了多长的时间讨论该不该请人到家里打扫。
——最後两人是靠马卡钦决定的,两人手上拿着同样分量的狗粮,看马卡钦吃谁手上的食物就决定用谁的方案。事後,抱着马卡钦的勇利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一边0着乖nv孩儿的头,一边给牠更多奖励。
「怎麽了?怎麽呆站在那里?」维克托看着勇利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妙,有些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麽。
因为对方的问句而回过神,勇利眨眨眼说了声没事後向维克托招招手,「给你一个小惊喜?」
看着勇利脸上的笑容越加神秘,维克托放下手上的衣物,跟着勇利一起坐在房间内的双人沙发上,两人紧靠在一块,维克托等不及要看勇利手上的惊喜了!
但这对维克托来说或许不单单是一份惊喜,更是一份惊吓。
「勇、勇利?你是从哪里拿到这张照片的?」维克托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手上的照片,这两张照片若是合在一块……就可以拼凑成一张完整的相片。
缺失的另一半终於又回到彼此身边。
「你指的是有着年轻时期的你的这一边?还是另一边?」
「都是,天啊……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完整的照片,我甚至都已经遗忘它起初的模样了。」维克托从勇利手上接过属於自己的那一半,随後问道:「不过,我印象中从没告诉过你这张照片的存在,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最後一句,带着一点试探x的疑问。「这张照片被我收起来好久了……那时候对於另一半的相片已经没了大半印象,之後又遇见了勇利。对我来说,勇利是最重要的存在……我不希望一位我已经记不得印象的孩子而让勇利不开心。」
「可你没想到另一半在我这儿对吧?」勇利俏皮的眨眨眼,「好难过啊——维克托居然把我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只是对於人脸的印象变淡薄了……」维克托自己想了想,觉得他好像确实没有什麽资格反驳些什麽。但维克托也觉得不能怪他啊!谁能想像当年一个矮矮小小的亚洲孩子可以成长为如此帅气的青年?
「好吧,这件事算是我的错。」维克托将勇利拉进自己怀里,用沙发上的小抱枕作为垫背,两人半躺在沙发上。
将两张照片靠在一块,勇利舒服地窝在维克托怀里,「那时候是第一次看到维克托本人呢!相当漂亮、美丽,又带很帅气,让人忍不住将视线一直集中在你身上。」
「是法国冬奥那年,对吧?」虽然对於人脸没了印象,但对於事件始末维克托记得还是相当清楚。
那年是维克托第一年以俄罗斯代表队的名义参加冬季奥运,是所有运动员梦寐以求的b赛场所!这场b赛不只关系到选手个人的竞技生涯,更决定了下一年的世锦赛、四大洲可以拥有多少位参赛名额。
按照世界积分排名,维克托出场的不只有男单组个人赛,还有团t赛,俄罗斯作为花滑大国必然不会希望在这样的赛事上丢脸,而作为代表团之一的维克托……这是他第一次承受这麽大的压力。
虽然他平时看似漠不关心、台风稳重,但其实这都是维克托压抑出来的结果,他总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只要冷静必定可以拿出平时练习的水准。
但年仅十七岁的他终究没有承受过这麽多来自各方的期待。因此他逃避了,暂时的逃避那个让自己无法呼x1的环境。
瞒着雅可夫偷偷离开选手村,维克托来到了官方给予选手们练习用、向当地租借的场地。少年查过时间表,确定现在是没有选手在里头练习的时间,维克托便偷偷的溜了进去——带着自己的冰鞋。
在街道上晃了半响,维克托终究觉得那闪亮亮的冰面终究是唯一能够让他安定心神的地方。
就算没有开灯,大片的落地窗也可以提供足够的照明,太yan正挂在高空上,即使没办法照亮整个冰场,对於只是想要放松心情的维克托也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