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看着短短十几分钟就被太宰弄得乱糟糟的办公室,罪魁祸首又不见人影,国木田叹着气默默整理,「我的预定可没有包含这个啊!」

「国木田先生我也来帮忙!」

「不过看样子那家伙只是想找人而已,哪里是谈恋ai啊?」国木田疑惑地看着乱步发问着。

「哪里有太宰敲不开的墙壁?」乱步随口塞了一口饼乾,「他就怕一点点小石子会碰到里面的人。」

「难得那家伙也会这麽瞻前顾後。」

「居然也会有太宰先生解决不了的问题呢,虽然看起来是钻牛角尖的部分」阿敦感概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下去真的好吗?那家伙的目的不是,找个人一起殉情吗?」国木田莫名c心的烦恼,「我们这样是间接残害一条生命?」

「如果太宰要找的人有能力把自己隐藏成这个样子,他应该也能懂太宰的殉情是什麽吧。」

「太宰先生的殉情?」是什麽?

「乱步先生!」正当阿敦想进一步追问的时候,这时谷崎和奈绪美走了进来。

谷崎递给乱步一盒jg致的小盒子,并且解释说:「刚才我遇见太宰先生,他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乱步接过手後打开,「哇!」,乱步惊呼。原来是一颗表面十分透澈却又带点一些光线折s的se彩,非常特别的一颗弹珠。

乱步ai不释手地把玩,「看来这个是谢礼和遮口费呢!不说了不说了,你们等着看就好。」

「既然乱步都不担心了,那我们就别想这麽多了吧。」国木田拍着阿敦的肩膀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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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站在那间没有对外营业的画廊门口,看似是一般的商业大楼。

他已经去完前两家画廊,那两家画廊都有一个特se:会将画家们的作品分区,并且前面会有画家本人的介绍及照片。

太宰将前两家画廊的所有资料深深印在脑海里。

「如果是血的浓度、土壤的气味等等我还b较在行呢」太宰喃喃地说完,便走进大楼里。

「顾客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如果要进入这里必须出示邀请证明。」走进去没多久就有柜台人员上前招呼。

原来艺术界的规矩也是挺多的嘛

「证明在这里。」太宰从领口口袋拿出一张卡片。

这是他前几天潜入异能特务科查询"着se"等相关异能人士时,虽然完全没发现他想找的人,却意外发现安吾桌上有很多这种来自艺术界的身分证明。

於是刚刚要去画廊前顺便跟他借用了一下--当然之後再默默放回去的那种借用。

柜台人员检查无误之後便让太宰进门。

画廊内部看画的客人不多,但将画拆卸下来装箱准备出货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有一些,看得出来这里画作交易b上两间更热络。

也跟

「可以帮我联络这幅画的作者吗?」听到这句要求的工作人员似乎没有很讶异,官方说辞般的回答,「我们会的,先生。但是增山老师本人要不要见您是由老师决定的。」

一般来说,想直接找画家的收藏者不少。但这里的画家们会把画作放在这,理由几乎都是不喜欢参与金钱交换的过程。

也因此提出这个要求会得到画家本人许可并不多。

「麻烦你了,我想找的是这幅《日出》的作者。」

这幅《日出》的作者不就是增山老师吗?工作人员带点些许疑问去完成太宰的要求。

过了没多久,工作人员有些急促地走向太宰,「先生增山老师答应要见您。」

太宰面带微笑等着工作人员说完,似乎隐约听见太宰放松地吐出一口气。

「增山老师说请您在这里等他,稍後就过来。谢谢!」

送走工作人员後,太宰以往从容自在的表情有一些抖动。

「如果等一下可以用拷问的话就好了抓个可以读心的人?不行不行那」太宰小声的喃喃,原来自己还是有不擅长的事、原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这麽困难。

「就是你这小子找我吗?」一个充满威严宏亮的声音在太宰的身後响起。

转回身的太宰恢复自信的笑容,有礼貌的打招呼,「有礼了,增山老师。」

眼前名为增山靖的老年人,拄着单手拐杖。但身t看起来还算健朗声音宏亮,与上一个画廊里面的画家介绍照片看起来相差不多,只是照片上年轻许多。

增山没有多说什麽话,用眼神扫描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两方进行无声的眼神交流。

「想对这幅画说什麽?」

「几天前我因为一个美妙的际遇,刚好碰巧坐在一个街道往天空看。」说完便将眼神看向那幅画,太宰眼中映出的画面和画中的风景如出一辙。

「然後增山老师是近几年才搬到横滨的吧?那个後巷」太宰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笑声打断。

「哈哈哈还以为你要说甚麽画作技巧呢、还是什麽se调太暗的罗唆话,是我多虑了。你很有趣,年轻人。」

看样子这幅画的确不是增山靖所绘,但是画作技巧和风格评断不是太宰有能力分析的,因此太宰没有从这方面切入。

但以他这个外行人来看的话,若不是他有其他怀疑的点,是完全不会怀疑这个不是增山老师画的。

「那麽,你找我来只是想高举正义的旗帜?」增山直接单刀直入的问话。对杀气敏感的太宰完全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麽。

「我想要见她一面。」

两人周遭的空气突然凝结,无声的对视。

过了许久,增山靖开了口,「如果你回答得出这个问题,我就答应你。」他顿了顿之後说,「这个区域不只这幅,请你回答,还有哪些是她。」声音自信得彷佛代画一事其实对他是一种骄傲不是耻辱。

哇来了,环顾四周二三十幅画,太宰在心中懊恼。要不是有地点的小怀疑他根本就看不出这些行家们的画风模仿,但眼前似乎也只能y着头皮回答。

「回答吧。」不想给多余时间的样子。

脑中想到一堆威胁的方法,但是怕这是她至亲之人,不能轻举妄动。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为何和国木田讨论到理想的伴侣这件事。

国木田喝醉了还是畅谈理想的说:「太宰!告诉你,见对方父母就是要靠诚意!」

非常怀疑国木田的恋ai教室可行x,太宰悲惨的想到自己身边似乎也没有可以商谈的人。不过现在也真的只能如此。

「让我再仔细看看这些画。」太宰诚恳的说,可能这辈子还没有这麽诚恳过。

增山轻点了头,应该是表示同意。「就等你到老夫腿酸了吧。」

太宰慢慢绕着每一幅画,但他不是在思考画的真正作者,而是这个人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想通了这点之後,太宰心想:如果他等一下给的答案过关的话,增山老师是真心维护她。而如果不是的话,那麽来玩一些拷问游戏就非常适合了。

完全不知道黑暗太宰内心所想,增山老师倒是看着太宰觉得越来越顺眼。

「增山老师,我是真的看不太出来。但我猜测除了《日出》以外,还有这幅《广场》。」

「喔?」增山老师挑了挑眉。

这是一幅描绘广场上的人群的画作。细致地将每个行人的脸部表情、动作都描绘出来,一眼能见这个是一个家庭、一对情侣,非常生动刻划记录着人类、这个世界住民生活的样子。

「老师在另一个画廊的画,若也是有刻划人群为主的,其实nvx路人会占多数。但在这一幅,男nv的b例却是完全相等,说明两位在意的细节不太一样。」

「居然会说是这一幅啊果然你能看到我们这种画家看不到的东西。」增山0了0自己的胡子,颇为感叹的样子。

然後两人慢慢走回原来《日出》这幅画的前面。

「老师,《日出》这幅画,有只有我才能看到的角度。」

「什麽意思?」

太宰没有回答,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便伸出手,碰了一下《日出》的画缘。

瞬间,异能解除化的效果发动了---

原本类似夜晚的深se滤镜瞬间消失,呈现的是天se微亮的朦胧明亮se调。从原本的夜晚经过一瞬间,太yan微微探出,这一系列的变化彷佛在眼前真的经历了一场日出盛宴。

「这原来那孩子」增山被眼前的情祝吓呆了,喃喃自语地说「还说什麽没办法画出自己的画这明明就」

但倏地回过神来说,「你该不会是也察觉到《广场》那幅也有异能,所以才给我这个答案吧!」

「不是。我的异能是要碰触才会发动,我没有侦测异能的能力」,说完也走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广场》。

果然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这两幅就是你的答案了吗?」

太宰轻轻点了头。

「你去碰碰那个。」增山举起柺杖指向某一幅画。

难道那幅画也是?太宰依言轻触了一下,令人紧张的气氛突然产生,但一波宁静过去,没有事情发生。

看见这个情况的增山没说什麽,指向另一幅画说「那个也去碰碰看。」

太宰看向老师所指的画,他应该很少这麽听话地乖乖动作,也是伸出手轻触画缘。

结果---,画中一名nv行人原本穿着红se的洋装,异能解除化发动,变成了深蓝se。

咦!原来这幅也是吗?

增山「哼」了一声,不确定是对於太宰的不正确解答,又或是对於其他事情。看见目前增山老师的表情,太宰其实不太好判断现在是他预想的哪一个方向。

「咦!这幅画原来是这样吗?」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工作人员的惊呼,他指着的画是刚刚被太宰解除夜晚颜se的那幅《日出》。

增山没有看向太宰叫他复原,反而转头向工作人员说,「把这幅画包起来,我要送给这个年轻人。」

「欸?是的!」工作人员听完便去准备打包事宜,将刚刚的疑惑吞回肚子里。

「走吧。那孩子现在在我的工作室。」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太宰神se一紧,「好的。」

终於,可以再见到她了吗?

增山的工作室离画廊不远,隔壁巷子的距离。

外观没有明显的招牌和营业标示,也是属於对外不公开的工作室。

「我其他的学生会在另一个工作室,那个麻烦鬼没办法和其他人一起工作。」增山稍微解释一下。毕竟代画这种事传出去不管对谁的名声都不太好吧?

增山压了压门把,却是锁住的!他「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钥匙开门,打开门後的客厅灯光已被关闭,看起来没有人在的模样。

开了灯之後,太宰跟着增山走进客厅。

「老师:今日工作已完成,先走一步。

春斐」

客厅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这麽写着。

「啊啊,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啦。」增山略带抱歉得说着,「不过太宰,她明天早上也会来完成另一幅画。」在前进的路上两人有交换名字。

太宰点点头,环顾四周,眼神撇向墙上的相片墙。与其说这里是工作室,不如说这里是住家。

其中有一张是增山年轻的时候,相片的人还有貌似增山妻子的人,和一个应该是15岁出头的红se长发小nv孩,三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看见太宰的眼光所及之处,增山解释说,「那是我已经逝世的太太,和你要找的伊藤春斐。唉这孩子」

太宰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麽似的开口问,「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之前」增山老师一开始曾说她是个麻烦鬼,而且是无法和别人合作的那种人。

增山听了问题,叹了一口气。「坐吧,这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春斐这孩子小时候有在我这里学画画一阵子,但我总觉得她对於se彩的掌握度还有很多的努力空间,唉我承认对她有些严格了。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些状况都不见了!就像突然开窍一样,没有她调不出来的颜se。而且她本来在构图等其他技巧就已经十分厉害。」

「然後她的父母突然因为紧急因素要搬离横滨,所以她就从我的工作室离开。这段时间我们保持着写着贺年卡的些许连系。谁知道没几年,她就发生事情了!」

增山说到这里手微微颤抖,「她参加一个国内非常大型的b赛,居然居然被抓到她的画作都是使用异能力画出来的!而我当初居然也没能相信她的清白,一直想着难怪突然开窍?原来我之前认为的才能都是假的」

「但其实异能力也是一种才能不是吗?」太宰轻轻说着,但增山听完只是顿住,没有很认同这句话便继续说,

「听说当场有要春斐调配画作上一个有亮漆颜se,因为主办单位没有提供亮粉认为是作弊偷夹带违禁品,调了会场的监视器拍到,她画作原本一些空白处,却在她手放上去後一瞬间就被加上颜se。」

「那老师怎麽知道她是清白的?」

「唉现在想来那个监视器拍到的画面除了主办单位没有人看过,可信度也有问题。那之後她们家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曾经被掳走一阵子,父母也因为那次被杀了,虽然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後来我就将成为了孤儿的她收养来照顾。」

「从原本ai笑ai炫耀的孩子变成现在冷冷的,而且能不跟别人接触就不。」增山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能她对我还有一些长辈的情谊,我刚收养她的那阵子她就好好的跟我解释,虽然她是真的拥有异能力,但她当初b赛没有作弊,也现场调制那种颜se给我看。後来的这些年我都是在她旁边看着她完成画作的,她的画作功力是不用怀疑的!」

听完这些话太宰似乎想通了什麽,轻轻的开口,「真的是非常令人难过的故事。」

「那家伙对我其他的学生完全不会交流,也绝对不会在我以外的人面前画画。之前有个已经被我赶出去的学生直接当着她的面说:不敢画吗!我看是因为你只会用异能力画吧!。就算被如此对待了,她还是不发一语的面对空白画架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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